日本,和歌山縣,高野山群
高野山是弘法大師空海在弘仁七年(816年)時得到嵯峨天皇的允許所開創的,成為真言密教的基本修煉場所。如今隨著時代發展,原本的這些密教逐漸合併,統一成了一個全新集體——川野教派(kawano kyouha)。
在這崇山峻嶺中,川野教派世代生存於此,隨著時間推移他們建立起一座規模宏大的巨型城堡,並悄悄地於其中培養著一批忍者,完成藏在社會背光面的秘密任務。聽到忍者這個名字,也許大部分人會覺得這是上世紀的產物,可如今的忍者不光是像電影中那般,只會在陰影裡使用冷兵器斬殺敵人,更是能精通運用各種槍械等熱武器作戰,甚至掌握著打破自然規則,能夠殺人於無形的超級忍術——影忍法!
只見此刻在兩座山頂之間,竟有兩個人在凌空漫步!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他們的腳下,正踩著一根直徑不過10厘米的鋼鐵繩索。這兩人就像魔術師一般,僅憑著手中的一根平衡棍,居然能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自如地在千米高空信步行走。
走在前端的男子身形修長,身著黑紅色的忍者服,正漫不經心地吹著口哨,不禁引起了後方光頭男子的不滿:“元一君,中國有句古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你還是認真點吧!”
那個名叫元一的年輕人聽聞,回頭笑道:“卟咚兄弟,你就放心好了,就算掉下去,我也有影分身可以回到繩子上,每天參加這種平衡訓練,我現在閉上眼睛倒著走都沒事。”
看著元一自信又瀟灑的面容,光頭男子嘆了口氣,苦笑道:“你自己有分寸就好,還有,別叫我卟咚,叫我的名字卜動啊!”
談笑間,兩人便走到了繩索的末端,兩道身影縱身一躍,便跳到了頂峰的涼亭中。只見一個身著青黑色鶴紋羽織,頭戴斗笠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亭中,身後半跪著一眾衣著黑銅色忍服,名為內道忍的隨從。見兩人來了,他便正了正身子,朝著前人說道:“元一君,師傅召見。請立刻隨我回殿。”
卜動聽聞,立刻半跪在地,“參見佐佐木大師......”話音未落,便被元一懶散的回應打斷了:“好的哥。”佐佐木弘聽聞不禁皺起了眉頭:實際上自己哪裡是元一的哥哥。這小子實在是由於身份的特殊性,導致從小在襁褓中長大,受到了太多偏愛,才養成了如今這般隨意不羈的、又有些腹黑的性格。以至於常常口無遮攔,見誰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此刻他也無心計較,因為川野教派的領導者——川野總一郎在今天早晨下令,要派遣自己的兒子川野元一前往他的家鄉Z國,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眾人發動忍術,身形竟然悉數憑空消失。僅花了幾分鐘時間便出現在了川野教派的大殿外,元一快步登上臺階,將手掌放在石門上。
掃描到他的指紋,只聽轟隆隆的一聲巨響,這座外表佈滿著巨石花紋,實際上卻是由鈦合金製作而成的大門便轟然開啟。只見內部的大廳中,川野教派的忍者們正齊刷刷地面朝著王座上的白衣老者,半跪在地。
縱使元一平日素來乖張,可面對自己的父親時,也是不敢過於造次,連忙隨著眾人一同欠身,恭敬地喊道:“父親。”
老人微微一笑,他身上的白色龍紋道服,象徵著他在教派中至高無上的地位,他開口緩緩說道:“諸位請起身,此番召集大家前來,實際上是想讓各位為元一君接下來的任務送行。”
聽到這裡,元一不禁暗暗叫苦,雖說他之前也經常執行一些殺人工作(別誤會,他所暗殺的,都是一些危及國家乃至世界安全的危險分子)。但這次的任務,居然還要這麼多人歡送?是否會有些小題大做了一點?這不禁讓他對任務內容感到好奇起來。
只聽總一郎接著說道:“此次任務情況特殊,我需要一名忠誠,智慧,並且實力和內心足夠強大的人前往。”聽到這裡,元一不免有些驕傲,心想這說的不正是自己麼?他聞言裝模作樣地挺起胸膛,嘴角彷彿ak47的後坐力一般難以壓住。
“根據內線的訊息,我們的敵人——影殺殿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Z國,據我所知,他們將在4個月後發動一場恐怖襲擊,一旦得逞......”他頓了頓:“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我決定派遣我的孩子,川野元一前往Z國,阻止對方的可怕計劃。他在7歲前一直呆在Z國,我相信他會是最合適的人選。”
元一內心暗暗苦笑道:7歲之前的記憶我還記得個鬼?但聯想到可以逃避平日裡那些無聊的訓練,又可以回到自己曾經的家鄉,他的內心難免有些躍躍欲試,不禁立刻起身抱拳,回覆道:“遵命!”
隨後,一眾忍者們在行完禮後紛紛離開。只剩元一一人還站在原地。總一郎看著眼前有些稚嫩的兒子,不由得會心一笑,招手叫他來到自己身邊,開口說道:“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早上出發,我已經幫你提前辦好了所有手續,等到了Z國以後,你就用回之前的中文名,叫做姚也吧!”
川野元一,哦不,現在該叫做姚也了,見旁若無人,此刻恢復了頑皮的本性,懶散的說道:“這麼快就去,怎麼不乾脆叫我到那吃晚飯呢?”總一郎瞭解兒子的尿性,也不生氣,而是接著說道:“到了那裡,你有一個全新的身份——一名中學老師。”
聽到這裡,姚也不禁覺得吃驚又想笑。他原以為自己去Z國什麼也不需要做,只當作是度假4個月,在那吃香喝辣,四處留情,然後找到並清掃影殺殿的人即可,可誰知他的好爸爸還給他安排了一份“體面”的工作啊?他連忙問道:“爹啊,你在跟我開玩笑?為什麼還要給我安排工作?”卻見總一郎一臉嚴肅,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人人都需要工作,我需要你在工作的同時掩人耳目,順利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姚也聽完後,實在是覺得哭笑不得,但他也不敢當面忤逆父親的意思,只得在心中暗暗想道:等我到了那邊,就直接馬不停蹄地找到影殺殿的老巢,把他們全宰了,舒舒服服混四個月就回家。
夜晚十一點,姚也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想著明日就要離開川野教派遠行,他的內心好像有著萬千的思緒,就彷彿第二天將要春遊的孩子一樣,有些激動卻又同樣不捨。這時他聽到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讓我瞧瞧誰來了?”他自知只有身邊最親近的人才能到達他的房間外,便嘴貧地開起了玩笑。
“是我,師兄。”門外傳來輕柔的女聲。
姚也聽罷立刻起身開啟門,原來面前站著的,正是他在教派中的師妹——川野心。對方從小失去了親生父母,一直在川野長大,姚也七歲後才與她相識。只見其穿著一身素雅的長袍,露出白的似藕般的手臂與脖頸,一張彷彿瓷娃娃般精巧的臉上垂下一頭瀑布樣的黑髮。見姚也出來,她當即笑著說道:“師兄,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想來看看你。”
姚也聽聞,嘿嘿傻笑一聲,答道:“沒事老妹,我很快就回來了,我會常拍一些照片發給你的,咱們有空可以視訊通話啊。”
川野心聞言,低頭輕笑了一聲,趁她移開目光,姚也快速瞟了一眼師妹潔白的胸口,只見隨著這聲輕笑,她胸口的一團柔軟似乎也在隨之起伏。(忘了說,姚也有一個最大的弱點,他和所有正常男性一樣,太好色了)
師妹今年22歲,身材相當曼妙有致,膚白貌美,是多少小小忍者的白月光,但她又似乎對自己這位師兄特別地關心,這令自戀的姚也常常在想:這小師妹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川野心輕輕抬起手,將腰帶上一串小小的銀色風鈴取下,繫到姚也的左手腕上,溫柔地說道:“早日歸來師兄,注意安全哦!”
姚也素來重視感情,對待身邊的家人、朋友都是關懷無比,如今見到小師妹如此真誠的請求,他即刻大力拍著自己的胸膛,大聲說道:“放心好了老妹,等我回來,肯定給你帶很多很多Z國特產!”
川野心自然不是為了禮物而來,但見姚也如此滑稽認真的模樣,便又抿嘴笑了起來,隨後她揮手道:“那麼,四個月後再見吧!”見姚也跟她揮手告別,她隨後轉過身,在走廊盡頭用中文說了句:“我現在該叫你姚也,對嗎?”隨後捂住嘴,嬉笑著離開了。
“你這傢伙...”姚也笑罵道。
躺到床上,姚也慢慢閉上了眼睛,準備好迎接接下來四個月,在Z國的全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