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婆子眼睛賊溜溜的轉了轉,“行,村長和鄉親們做個見證。這話可是江曉自己說的,也不是我老婆子不通情答理,是二房一家非要和我斷親的。那我就答應了,三日後,只要你拿出二百兩銀子我們鐵定斷親。”

“那現在您作為奶奶,是不是得把小寶的治病錢拿出來。”

江老婆子從大荷包裡掏出一個小荷包,在從小荷包裡拿出一塊絹帕,數了二十個銅板出來扔給秦氏,“錢我給了,記得三日後一併還給我。”說完就回了自己屋裡。

村民看人都走了,也沒有熱鬧可看了大家也就散了。

等人群消散,江福山揹著兒子去找大夫去了,秦氏一臉愁苦“曉曉,我們怎麼可能拿得出來二百兩銀子。”

“娘,別擔心我會想想辦法,如果實在不行,那以後我們也不能把爹所有的工錢交上去的。”

夕陽西下,江福山揹著小寶回來了。他小心把小寶放在床上,“大夫說身子有些虛弱,燒已經退下了。她給的那些錢只夠看診費和一包的藥錢,等明天我去鎮上找東家提前預支些銀子在給小寶抓藥吧。”

大堂屋內,江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吃飯聊天,江福山帶著秦氏和女兒來大堂屋吃飯,這一看根本就沒有他們的飯菜,大家看到他們的到來都冷著臉。

“喲,這不是要和我們斷親的江福山嗎?還過來幹嘛,都要斷親了讓你們在我們家住三天就算好的了,還想過來吃飯。”大伯江福財酸溜溜的說了兩句。

江福山臉色鐵青,這就是他的親人嗎?心裡更加寒心了,他氣哼哼的轉頭就走。

“爹,別生氣了。乾脆我們搬出去住,姚氏要把我賣了那次,我逃到山上找了處山洞躲著,爹,娘我們收拾東西搬走吧!”江曉也不想看到江家這家的極品,乾脆搬走,免得還要氣壞爹孃。

一家四口這麼些年,居然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幾件破舊麻衣,三床舊棉被。江福山把它們裹起來背在背上,又把小寶放在揹簍裡坐著,再把被子裹好放在揹簍裡。秦氏也找了一個揹簍,裝了幾副木碗筷,江曉看見門口有幾把鐮刀,順手拿了兩把帶走,進了廚房裡翻了半天也就看到只有半罐粗鹽,也一併順走了。

幾人摸黑往山上走去,來到山洞,原本假寐的楚子修聽著動靜,一下子就醒了。

江曉看他這警惕的樣子,“這是我爹孃和弟弟,我們被家裡人趕出來了。這段時間暫時住在這山洞裡。”

“爹,娘這位公子受傷了,是我救了他。”

江福山父親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秦氏找了些稻草鋪在地上,拿了一床被子鋪在上面,把小寶放在上面。“小寶先休息,娘這就給你熬藥去。”

江曉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她,她偷偷在木碗裡放了一碗靈泉水出來,“小寶,口渴了吧,來喝點水。”

“姐,這水好甜,好好喝,小寶分姐姐一半。”

江曉看著乖巧懂事的弟弟,她柔聲道,“小寶乖,姐姐已經喝過了,你自己喝吧。”

楚子修看著這一幕,沒想到這個臭丫頭還有這一面。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大早,江福山就去鎮上了。今天假也不休了,他來到酒樓找掌櫃借錢。

他堆上笑臉,“陳掌櫃,我家小孩生病了,你看能不能借點銀子給我抓藥去。”本來想借二百兩銀子的,可是轉念一想,他憑什麼借我這麼多銀子呢。

陳掌櫃也是個爽快的,“小江啊,我這裡有十兩銀子你先拿著,先把孩子病治好。”

“謝謝,謝謝陳掌櫃。”猛男落淚,沒想到自己的親人還沒有外人大方和親切。

江福山拿著銀子來到昨天的醫館,抓了幾副藥,路過賣糖葫蘆的還買了兩串糖葫蘆。

在回到山洞時,那個受傷的男人已經告別離開了,秦氏在煮著野菜糊糊。

“小寶,你看爹給你買了什麼。”江福山晃了晃手裡的冰糖葫蘆。

“是糖葫蘆。”小寶欣喜萬分,他感覺身體都好了不少,確實身體也是好了不少,昨天的靈泉水起了很大的作用。

“小寶,姐姐哪裡去了?”江福山看了一圈,也沒有瞧見江曉。

“姐姐去山裡挖野菜去了,說的一會兒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