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西遊傳》,千人千面各有不同。
楚天玄不僅成功得免了一頓揍,還意外的獲得了眾衙役的好感,獲得了一定的影響力。
講到精彩處,楚天玄突然停了下來。
正聽得入神的眾人,不由地著急催促道。
“後來呢?”
“那猴子是不是有病?定住了七仙女卻什麼也沒做,結果去偷桃子去了!?”
“太上老君真的和鐵扇公主有一腿?一定是這樣的,所以牛魔王發現後,才找了玉面狐狸做小三!”
楚天玄並沒有完全按照原著去講,夾帶了一些私貨和八卦。
這才符合這些人都口味。
“這故事你們愛不愛聽?”
“愛聽。”
“還去不去蘭桂坊了?”
“額,這......不去了,不去了,你接著講。”
眾衙役們一臉尷尬,如果說不愛聽,楚天玄這貨指定沒下文,擺爛不講了。
正聽得興奮呢,怎能違心。
再說了,只要有錢勾欄聽曲,什麼時候都去的,還是聽故事要緊。
呵呵,故事是你想聽就聽的?
現在主導權可全在說書人這邊。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楚天玄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點卯都結束了,自然是幹正事要緊,也正好吊吊他們的胃口。
誰讓他們剛剛嚇唬自己。
楚天玄可是很記仇的,哈哈哈。
“切~~~”
一群衙役怨聲載道,發出不甘的唏噓聲。
別無他法,只能一鬨而散。
縣衙內。
宋士傑正在為接待京城來的國子監的祭酒大人所煩惱。
大乾開國,設國子監,招收七品以上官員子弟為學生。
國子監繫乾朝最高學府。
高、中級官員子弟入朝為官都需坐監讀書,考太學,因此名額有限﹐數量極少。
自設太學和其他各類學校後,國子監成為掌管全國學校的總機構。
凡太學、國子學、武學、律學、小學、州縣學等訓導學生、薦送學生應舉、修建校舍、畫三禮圖、繪聖賢像、建閣藏書、皇帝視察學校,皆屬其主持籌辦。
自大乾三年起﹐改設國子祭酒(即判監事)﹑司業(祭酒的副手)﹑丞﹑主簿﹑太學博士(即直講)等官。
監內分成三案。
廚庫案管:太學錢糧、頒發書籍條冊。
學案管:文、武學生公私試、補試、上舍試、發解試等升補、考選行藝。
知雜案管:監學雜務。
各案設胥長﹑胥佐﹑貼書等吏人多員。
國子監還設書庫,刻印經史書籍,供朝廷索取、賜予以及本監出售之用。
在監內專設“印文字所”。
所印書籍稱“監本”,一般刻印精美,居全國之冠。
“黔江縣富庶,此次祭酒大人過來除了是替安瀾公主觀望探花知縣之外,還是為太學尋找人才。
如果招待不周,恐怕失了禮儀。”
和宋士傑商議此事的是一名身穿破舊青灰色衣朝服的老者。
他那衰老的面容下,始終掛著笑容是那麼虛假;而他眼神卻充滿了智慧。
一眼便知,是位極厲害的角色。
老者名叫張懷仁。
正是幫楚天玄保舉進縣衙任職、並促辦其與關家婚事的縣丞。
是整個黔江縣除了知縣之外,權利第二大之人。
此次上京辦事,一去一月有餘,未來的急替關家證婚,不過聽說兩家現在關係處的不錯,也是放下心來。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彌補他對楚歌的愧疚。
沒能保住總捕頭這個賢才、令他遭難,是縣衙的損失。
這次從京城回來,是帶著公事的--國子監祭酒要來黔江縣視察。
之所以選擇黔江縣,是因為當朝公主安瀾的舉薦。
宋士傑高中探花上朝面聖時,安瀾公主就在一旁,更是對其一見鍾情。
探花可以是狀元,但是狀元必不可能為探花,也就是說,探花不光有驚世的才學,更要有俊美的容貌。
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形容正合適。
安瀾公主意亂情迷,當場撒嬌賣萌求女帝為她賜婚。
女帝也有此意。
卻被宋士傑以江山社稷之重為推詞,承諾他日功成名就時才迎取公主。
這一招以退為進,令女帝都沒借口治他的罪。
只能大手一揮,放任不管,留下一句。
“你們年輕人的事兒,自己爭取。”
說完,便大步離去。
安瀾公主心有所屬,當然不願放棄,只要有合適的機會,便往宋士傑那邊推薦。
這次國子監祭酒之事,便是她從中協調的。
“文人都好風月,而黔江縣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蘭桂坊了。”
“就依你所言,不過,我自不便前往,想必祭酒也不會因此怪罪,只能辛苦縣丞了。”
“自然、自然。”
宋士傑自詡清流,這種煙花之地,自不會去,而且他身後還站著公主,若是去了,怕那個主子一怒之下,誅殺他九族。
所以他不去,來人也不會介意,但招待他的人必須安排妥當。
作陪的人自然是縣丞,但安排的瑣事人還沒定下。
這時候一個衙役路過,唱著自己編的曲兒。
“靈氣襲遍我花果山水簾洞;方為美猴王翻天覆地俺做主;玉帝龍皇也要讓我...逍遙四方......”
曲中內容正是西遊傳的內容。
宋知縣和縣丞一聽,十分新奇,頓時來了興趣,將其叫來詢問。
衙役將事情起末複數了一遍,更是將西遊傳講了幾個大概。
看衙役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就知道有多麼上頭。
比喝了兩斤燒白乾後勁兒都大!
“沒你的事兒了,先下去吧。”
“是!大人。”
衙役說完便拱手告退。
沒想到楚天玄還有編故事的能力,如此能言善辯、隨機應變,只是片刻就能編出如此神奇荒怪的故事。
想來拍馬屁也一定手到擒來,是個好手。
正愁沒機會提拔他升官了,眼下真是機會。
想到這裡。
宋士傑連忙喊住轉身要走的衙役:“等等,你去把楚天玄叫來,就是本知縣要訓話。”
“是,大人。”
衙役一聽訓話,心底一顫,以為自己給他惹禍了。
暗道:楚哥啊,這可不能怪我,是知縣大人硬要問的,我只是如實相告,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