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校,三人坐著警車駛向約定好的地點。

不一會兒,便見到了早已等待在此的李濤與張愛文。

劉純、楊婉君和唐棕急忙下了警車,走向李濤和張愛文。

等候已久的兩人見到劉純等人,立即上前詢問。

“你們那邊有什麼新發現嗎?”李濤詢問道。

劉純快速的說完學校裡面所調查到的情況。

當然隱瞞了自已的猜測,畢竟這個猜測不僅和兩大超能力組織有關,甚至把自已也扯了進去,那個小區自已可也住在裡面呀。

尤其是他現在對身體原主的瞭解只是一知半解,原主那半本日記活脫脫一個終極大變態,要是查到後面被人發現,那自已可是黃泥巴滾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況且他始終有種不好的預感。

總感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件與身體的原主或多或少沾一點邊,最後查出來的東西萬一把自已套進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劉純決定還是先別說那個猜測,自已先暗自調查就好。

“我們的發現就這麼多了,有用的資訊基本沒有,話說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早?”

劉純彙報完今天的調查結果後隨口問道。

“哎,我們這邊才是一言難盡啊,由小文你給他們說說。”李濤搖搖頭感嘆著。

張愛文今天依舊是一副學生裝打扮,整齊而板正的短髮顯得小臉很是清秀。收到李濤的指示,她很自然的向前踏了一步,清了清嗓子說道:

“她父母與前夫這邊完全不知情,沒有什麼值得說道的線索。”

“但公司這邊情況有點複雜,我們到了那個公司後一問才知道,那公司員工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

“什麼玩意?”

這下連劉純都聽懵了。

“我們當時也很震驚,她的資料上面明明就寫的是這家公司的員工。”

“後面我們找到了公司負責人,詳細詢問才知道,她就只是掛名投資,壓根就沒怎麼去過那個公司。”

“所以我們基本上就沒查到什麼東西,只能提前過來了,這也就是我們能來這麼早的原因。”

“啊這,這不就等於完全沒線索嘛。”唐棕適時吐槽道。

眾人集體沉默,案子再一次陷入了瓶頸。

現在好似只能等監控錄影修復後再看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線索了。

“現在怎麼辦?就這樣乾等著嗎?”

楊婉君似乎看不懂眼前凝重的氣氛,率先開口問道。

“眼前的調查確實進入了瓶頸,但是我們其實可以從側面入手。”劉純想了想回答道。

關鍵時候果然還是隻能靠劉純呀。

“怎麼說?”

眾人一齊看向劉純,等待著他的回答。

劉純馬上擺出了中二老姿勢,一手扶額一手指天。

先是“哈哈哈”狂笑三聲,再用一臉普天之下我最牛X的表情開始解說。

當然這姿勢除了贏得了在場三人的狂翻白眼外,狗看了都搖頭。

“王美麗的失蹤反正和幻組織不是脫離不了關係嘛,那我們抓一個幻組織的人問一問不就有線索了嗎。”

“小馬仔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幻組織的人神出鬼沒,能是你說抓就抓住的?”

楊婉君也用老姿勢跳起一個老瓜崩敲在了劉純的頭上。

劉純穩住被敲得差點趴地上的身形。

無奈的指了指因雙手受傷而無奈綁在腰帶上的黑色手機道:

“你看幻組織的人這不就找到了嗎。”

眾人隨著他手勢望去,只見黑色手機螢幕上發來了一條簡訊,上面赫然寫著:

發件人:白虎

黑熊、幽影已找到,捕熊計劃已啟動。

今晚8點,S市郊區靈山墓園匯合。

終於,消失三天的黑熊被找到了,而劉純因為任務的期限將近,已經屬於是磨刀霍霍迫不及待了。

......

晚上7點50分,S市郊區靈山墓園門口。

就這樣,劉純按照簡訊上的指示來到了靈山墓園門口。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墓地周圍寂靜無聲,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在耳邊迴盪。

劉純一行人站在墓園門口等待著,心情有些緊張與興奮。

等了這麼久這頭狗熊終於現身了。

一想到自已的任務終於要有著落了,不由得興奮的搓了搓手。

雖然這是至今唯一一個沒有失敗懲罰的任務,但隨著自身周邊涉及超能力組織的事件越來越多,劉純也有了對提升實力的強烈慾望。

以前來不及多想,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天劉純就被系統裹挾著去完成一個又一個任務。

而現在的劉純已然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回過頭看了看一臉淡定的楊婉君與激動得有點瑟瑟發抖的笨蛋三人組。

劉純無奈的向楊婉君問道:

“你跟著我過來幹嘛。你現在不是因為受傷的關係暫時無法變身嗎?還有組織允許你跟著一起執行這次任務了嗎?”

楊婉君依舊是一副鐵打的萬年死傲嬌表情,小下巴一抬,故作冷傲的說道:

“你一個小馬仔管得到我?組織雖然沒給我分配任務,但是也沒說我不能跟著你一起執行任務啊,我就過來看看你管得著嗎?”

“好的大姐頭,你隨意,您開心就好。”

劉純又將視線放在從面目表情就能看出來極度不安的笨蛋警察三人組上,開口問道:

“你們又是為啥跟過來啊,普通人在超能力者面前就算有槍也是極度危險的,實在是沒必要呀。”

“況且還沒開始你們就開始怕了,開打起來豈不是嚇得哇哇叫。”

李濤一聽哪忍得住這種話語,上前比了比雄壯的肱二頭肌,壯著膽子回懟道:

“你看不起誰呀,老子可是S市出了名的五好警察。甭管是啥超能力者犯案,就算是外星人犯案老子也要將他逮捕伏法。”

“對對對,我們不能讓劉純兄弟一個人去冒險啊,那樣不仗義。”唐棕補充道。

就連張愛文也強硬地解釋道:

“誰害怕那個什麼狗熊、什麼鬼影了,我只是有點害怕晚上的墓園,怕鬼很可恥嗎?”

“自小就是唯物主義信徒的我當然會很快克服這種恐懼的,當然還需要小小的適應一下。”

不過她忍不住哆嗦的雙腿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信徒。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雲並沒有按計劃出現。

劉純一看手機竟然已經8點05分了,不由得出現了一絲絲焦急的情緒。

“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

劉純站在門口審視著整個墓園。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眼望去整個墓園門口好似籠罩在黑暗的陰影之中。

墓園破舊的鐵質大門已被時間的腐蝕吞噬,顯得破破爛爛。

門上的生鏽鐵環似乎已經多年沒有被人觸控過,感覺一碰就會掉落。

就連大門旁偌大一個保安室似乎也荒廢了許久,透過玻璃窗還能依稀看到幾張破爛的桌椅。

墓園的周圍瀰漫著一片寂靜,只有微風中傳來的葉子的唏噓聲音,如同死者們的低語。

在那黑暗深處,隱約可見一排排骨灰盒和石碑靜靜地佇立著,宛如無數塵封的回憶。

墓碑上刻著逝者的名字和生平,他們的生命永遠定格在那一刻。

“嗡...嗡...嗡嗡。”

手機的震動打破了現場的寂靜,劉純一眼望去竟又是徐雲發來的資訊。

“情況有變,集合地點改為墓地中心地區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