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聽完警員的話兩人暫時鬆了口氣，麥克米倫沒有生命危險這也讓兩人此時不那麼被動。
不過現在他們又多了一份工作就是調查這次食物中毒的案件。這讓兩人的工作壓力陡然增加了不少。
維克和傑森那邊三班倒的監控著馬斯卡彭，李昂又遠在漢城，艾倫此時還因為槍傷住在醫院，而其他警員們有基本上還要負責巡街。一下子整個警局的人都有些分身乏術。
兩人決定先是解決餐廳的案子同時讓麥克去醫院保護他們這位沉重的線人。
分頭行動後楊素安帶著金老闆回到餐廳繼續瞭解當時的具體情況，兩人很快回到了餐廳之中。
原本生意紅火的餐廳因為中毒事件現在被貼上了封條這讓金泰祥肥嘟嘟的臉上也沒了笑容。看著自已努力的心血落得個如此下場他也有些落寞。
“好了金老闆，你在這樣下去也查不出來是誰在你餐廳搞鬼。”楊素安見金泰祥在餐廳門口傷春悲秋有些不太耐煩，現在自已和麥克恨不得兩個人分成八半。
“楊警長，拜託了請你一定要找出在我餐廳搗亂的人。”金泰祥衝著楊素安鞠了一躬，他那肥胖的身子做出這種動作實在是有些滑稽。
“好了，金老闆咱們趕緊開始吧。”兩人直接來到了餐廳的後廚。
後廚的燈光依舊明亮，但原本繁忙的灶臺此刻卻空無一人，沒有了火焰的跳躍和鍋鏟的翻飛。操作檯上，各種廚具整齊地擺放著，卻缺少了廚師們熟練操作的身影。
不鏽鋼打造的操作檯上還有著一些沒來得及處理的食材，不過現在有些脫水。昨天負責檢驗的警員已經將其中的一部分作為取樣帶回了警局，留在這裡的為了儲存證據也沒有對他們有所動作。
為了防止出現遺漏楊素安招呼金泰祥開始對後廚進行了又一次的搜查。
先是後廚中的這一臺臺冰箱，楊素安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招呼金泰祥一同開始對後廚的冰箱進行細緻的搜查。他深知，食物中毒的源頭很可能就隱藏在這些平日裡儲存食材的冰箱中。
他率先走向了一臺大型冷藏櫃，緩緩拉開了厚重的門。一陣冷意撲面而來，伴隨著淡淡的食材氣息。楊素安皺了皺眉，目光迅速在櫃內的各類食材上掃過，仔細辨認著每一樣物品的標籤和保質期。同時，他還不忘用手輕輕按壓食材，檢查是否有異常的軟硬或溼潤度。
接著，他轉向了另一臺冷凍櫃。他用力拉開櫃門，一股更為強烈的寒氣襲來。冷凍櫃裡存放著各種肉類和海鮮，它們都被凍得硬邦邦的。楊素安小心翼翼地取出幾塊肉品，仔細檢視它們的表面是否有異常的斑點或變色。同時，他還用鼻子嗅了嗅，試圖從氣味中找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金泰祥在一旁緊張地看著楊素安的一舉一動，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知道，這次搜查的結果將直接關係到餐廳的未來和自已的生計。因此，他也儘可能地參與到搜查中來，幫助楊素安翻動食材和檢查標籤。
兩人就這樣在冰箱間來回穿梭，對每一個角落都進行了仔細的檢查。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線索。楊素安不禁開始懷疑自已的判斷，難道食物中毒的源頭並不在這裡？
就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冷凍櫃角落裡的一袋食材上。那袋食材的封口處似乎有些不對勁，與其他的食材袋相比顯得異常粗糙。楊素安的心中一動，他迅速走過去，將那袋食材取了出來。
他仔細地檢查著這袋食材的封口處，發現上面的膠帶已經被撕開又重新貼上過。這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覺，他立刻用手輕輕按壓食材袋，試圖感受到裡面是否有異常。捏了幾下沒感覺袋子有什麼異常楊素安將封口開啟，一股變質的味道鑽入他的鼻腔。
他皺眉看向袋內的內容，發現裡面竟然夾雜著一些不明的顆粒狀物體。忍著噁心楊素安用帶著手套在袋子裡面翻找，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除了袋子有開封的情況外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單純的食物變質。而不明的顆粒感也只是鹹魚表面析出的鹽分。
楊素安眉頭緊鎖，看著金泰祥，他知道此刻這位餐廳老闆的心情一定非常複雜。金泰祥平時對食材的把控非常嚴格，這次出現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金老闆，這袋魚好像是變質了。”
誰知道金泰祥這時候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金泰祥聽到楊素安提到那袋魚變質，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辯解道：“楊警長，這袋魚不是變質了，而是我特意從家鄉慶尚南道帶來的特產，叫做臭魚。它就是這個味道，雖然聞起來有些特別，但絕對是新鮮且美味的。”
楊素安愣了一下，他之前並沒有聽說過這種食材。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看到的那些食材，似乎確實有一些是金泰祥特別標註出來的家鄉特產。
“金老闆，你確定這袋魚沒問題嗎？這種味道，實在是……”楊素安皺了皺眉，他並不是懷疑金泰祥的誠意，只是這種味道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金泰祥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豪：“楊警長，你相信我，這種臭魚在我們家鄉是非常受歡迎的美食。雖然聞起來有些臭，但吃起來卻非常香。我可以保證，我的餐廳裡絕對不會使用任何變質的食材。”
楊素安看著金泰祥有些憤怒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動搖。他知道自已不能僅憑一已之見就斷定這袋魚有問題。但是，既然有顧客因為食物中毒而入院，那麼他們就必須對所有的食材進行嚴格的檢查。
“金老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為了找出食物中毒的真相，我們必須對所有的食材都進行仔細的檢查。這袋魚雖然是你家鄉的特產，但我們還是需要進行化驗，以確保它沒有問題。”楊素安說著，將那袋魚塞進了證物袋中。
金泰祥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他也明白楊素安的做法是為了確保餐廳的聲譽和顧客的安全。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冰箱裡面被楊素安翻了一遍，除了這袋子臭掉的鹹魚以外也沒有其他的發現。也只能換一個方向繼續調查。
兩人來到了後面儲藏食材的地方，裡面堆放了不少各種食材和調料。
楊素安和金泰祥兩人穿過狹窄的走廊，來到了餐廳後面堆放食材的倉庫。一推開門，一股混合著各種食材氣味的空氣撲面而來，既有新鮮的蔬菜瓜果的清香，也有調料和乾貨的特有味道。
倉庫內光線略顯昏暗，幾盞吊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勉強照亮了整個空間。貨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食材，從新鮮的蔬菜到乾貨，從肉類到海鮮，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地面上也堆放著一些紙箱和麻袋，裡面裝著還未分類的食材。
楊素安皺起眉頭，開始仔細檢查起來。他用手輕輕觸控著食材的表面，感受著它們的質地和溫度。同時，他還湊近嗅了嗅，試圖從氣味中找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金泰祥則在一旁協助楊素安，根據他的要求將各種食材搬上搬下，以便楊素安能夠更全面地檢查。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有些強度的體力活讓他肥胖的身體有點吃不消不過他卻絲毫不敢懈怠，因為他知道這次調查關係到餐廳的未來和自已的生計。
兩人就這樣在倉庫中忙碌著，從貨架到地面，從牆角到門口，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他們仔細檢查著每一種食材的標籤和保質期，用手按壓著食材的表面，用鼻子嗅著它們的氣味。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逐漸發現了一些異常。有些食材的包裝上出現了破損和汙跡，有些食材的顏色和氣味與正常的有些不同。楊素安將這些可疑的食材一一記錄下來，準備帶回警局進行化驗。
楊素安一邊看著這些有些不太對勁的調料一邊沒好眼色的看著金泰祥，現在楊素安對於他說把控食材質量的話基本上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從這些調料和食材就可以看出他最起碼也是混用了好壞兩種食材。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結束調查的時候，楊素安突然發現在倉庫的一個角落裡堆放著一些紙箱，上面沒有任何標籤和標識。他走過去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一些包裝破損、顏色異常的調料和食材。
楊素安的心中一動，他立刻將這些紙箱中的食材取出來，仔細檢查著它們的包裝和顏色。他發現這些食材的包裝都非常簡陋，甚至有些已經破損不堪，而且顏色也明顯與正常的食材不同。
“金老闆，這些食材是怎麼回事？”楊素安皺著眉頭問道。
金泰祥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這些食材我之前從沒見過。可能是進貨的時候不小心混進來的吧。”
“你這該不會是從哪裡弄來的黑貨吧？”在美國很多亞洲調料不是特別好買或者是價格實在是讓人沒辦法接受，就比如楊素安常用的一些調料即使是在亞洲超市也不是經常有貨所以當地的華人不少都會選擇讓親朋好友寄過來或者人肉帶回來。
自然有市場就會有人想要撈偏門，利用一些科技與狠活仿冒出看著差不多的調料。不過大多數是吃不壞人的，直到有一位天才把自已要抽的葉子當成香葉賣給了新來的華人後大家才開始不買黑貨調料。
而這種沒標籤且顏色不對的調料很顯然就是黑貨，不過這也是楊素安第一次見有除了華人以外的群體購買這種調料。
金泰祥看著楊素安手中的那些包裝簡陋、顏色異常的調料，他的眉頭緊鎖，臉上滿是茫然和不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彷彿是在努力回憶這些調料是如何出現在倉庫中的。
他用力搖了搖頭，雙手攤開，無奈地說道：“楊警長，我真的不知道這些調料是怎麼回事。我平時都是直接從信任的供應商那裡進貨，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可能是……可能是進貨的時候不小心混進來的吧。”
金泰祥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一旦查出問題，餐廳的聲譽將受到嚴重影響，甚至可能面臨關門的危機。
他望著楊素安，眼中充滿了懇求和信任：“楊警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些調料是怎麼出現的。你看我這裡有我餐廳所有的進貨單每一筆都能對的上。”他說著還把手機裡的訂貨單發給了楊素安。
楊素安開啟手機簡單看了一部分他近期的進貨情況確實沒有這些異常調料和食材的資訊。不過對於這片土地上的亞裔們搞一些現金交易是很正常的操作，所以也不能完全相信。不過從他的表現上看金老闆應該是對於這一批調料真的不太清楚。
將這些沒有標籤的材料一樣做了一點的取樣後楊素安就把他放回了原位。
基本上又將餐廳搜查了一遍不過也沒有多少新的發現，楊素安帶著金泰祥回了警局。
而這邊昨天帶回的樣品也有了結果，在大多數食客們的菜品種只有一道海帶湯檢測出了過量的亞硝酸鹽。而他們的線人那桌絕大多數菜品的亞硝酸鹽含量基本上都超了標和線人這桌類似的在大廳中七號桌的菜品基本上也是絕大多數菜品亞硝酸鹽超標。
“金老闆，海帶湯是你親自做的嗎？”楊素安直接問道。
金泰祥點了點頭，有些沮喪地說：“是的，海帶湯是我餐廳的招牌菜，一直都是我親自做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亞硝酸鹽……”
楊素安沉思片刻，說：“看來有人是故意針對你的海帶湯。我們需要調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來過餐廳，或者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
金泰祥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最近餐廳的生意一直很好，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至於可疑的人……我每天都要接觸很多客人，實在記不清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了。”
聽到金老闆的話，楊素安感覺很大機率這次有可能針對的就是他們的線人麥克米倫，而其他人恐怕是遭了無妄之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