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約瑟夫死了?弗蘭斯卡今天不是愚人節沒必要和我開玩笑。”辦公室裡麥克聽見自己遠在伊利諾伊的警校好友弗蘭斯卡警長的電話難以置信。
自己這邊剛打算追查約瑟夫的相關資訊就接到了他的電話告知自己的嫌疑人竟然在伊利諾伊的女兒家裡吞槍自殺了。
“是的麥克,我們今天早上接到他女兒的報警。他在房間裡吞槍自殺了”在聽到確切的答覆後麥克洩了氣。
麥克聽後默然了許久,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約瑟夫的影像,那個他還沒有正式下達追捕令的男人,現在卻以這樣一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心情十分複雜,既有對約瑟夫終於伏法的欣慰,也有對這個男人以如此慘烈方式離世的驚愕。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思緒變得清晰一些。“弗蘭斯卡,你那邊能拿到約瑟夫留下的遺書嗎?我想看看他到底寫了什麼。”麥克的聲音有些沙啞。
弗蘭斯卡警長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檢視手頭的資料,“可以,麥克。遺書的大致內容就是約瑟夫交代了他殺害艾米麗的經過,以及他為何選擇自殺的原因。他的確在追趕種牛的途中誤殺了艾米麗,之後因為害怕被捕,選擇了逃亡。但是,當他到達女兒家,看到小孫女時,他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他覺得自己無法面對這樣的罪惡,也無法再逃避,所以選擇了自我了斷。”
麥克聽後,心中五味雜陳。他既為艾米麗的離世感到悲痛,也為約瑟夫的結局感到惋惜。他知道,這個案件終於畫上了一個句號,但這也帶給他深深的思考:人的內心究竟能承受多少罪惡的壓力?而當罪惡無法承受時,又會選擇怎樣的方式來結束?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窗外的天空。他知道,每一個案件都是人性的展示,而他,作為一名警長,不僅要找出真相,更要面對人性中最黑暗、最複雜的一面。
而此刻,他只能默默地為艾米麗祈禱,希望她在另一個世界裡能夠找到安寧。而對於約瑟夫,他只能感嘆人生的無常和命運的捉弄。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結局,而他,只能儘自己的職責,為每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尋找公正和真相。
撥通了楊素安的電話:“喂?麥克約瑟夫那邊有什麼進展嗎?他回得州了?”
“楊,他自殺了。”麥克這邊沉沉的嗓音傳到楊素安這裡卻是如同霹靂。
“自殺?”聽見麥克的答覆楊素安的眉頭沉得更深了。剛才傑米帶來的檢驗結果發現帶回來的血跡樣本中除了有艾米麗的血液以外還有別人的血跡,而現場的證據表明除了約瑟夫以外還有一人。
但現在約瑟夫的自殺給一切都畫上了句號。
楊素安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鎖,“麥克,我們現在手頭還有其他的線索嗎?約瑟夫自殺確實讓案件看起來像是結束了,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麥克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的感覺,楊。但你也知道,上級的壓力很大,他們需要的是結案,而不是我們繼續深挖可能不存在的其他線索。”
楊素安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明白,但我不甘心就這樣結束。約瑟夫自殺,可能只是因為他個人的心理崩潰,但並不意味著案件就真的沒有其他人涉案。那個血跡樣本中的第二人,我們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麥克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楊。但我們現在需要找到更多的證據來支援我們的想法。否則,僅憑我們的直覺,是無法說服上級繼續調查的。”
“那好明天我去警局咱們再繼續談案子,晚安。”光在電話裡講也沒什麼意義兩人約好明早再警局碰頭。
第二天,楊素安日常送完安吉上學就來到了警局,剛進辦公室一股濃濃的煙霧直衝楊素安的面龐。
“呸!呸!呸!”楊素安用手扇了扇臉前的煙霧,麥克坐在辦公椅上手裡還拿著點燃的菸頭,旁邊的菸灰缸內塞滿了菸蒂和香菸的包裝紙看樣子足足有接近兩包。
看到麥克這個樣子楊素安心裡咯噔一下。很快麥克的話就證實了楊素安的猜測。
麥克從抽屜裡將結案的報告遞給楊素安,很顯然這件案子就到此為止了,不需要也不能繼續查下去。
楊素安接過報告沒有開啟只是放在了桌子上:“麥克,這件事到此為止了。所有檔案就收起來別再想了。”
兩人將案卷放在了檔案室中鎖了起來,將約瑟夫自殺的訊息告訴了湯姆夫婦。
湯姆夫婦在得知殺害女兒的兇手約瑟夫竟然自殺身亡的訊息後,反應截然不同。湯姆憤怒地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怒火,他質問楊素安和麥克:“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沒有抓住他,讓他為他的罪行付出代價?我的女兒就這樣白白地死了,兇手卻選擇了自殺逃避責任!這太不公平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悲痛和不甘,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瀉出來。楊素安和麥克對視一眼,都明白湯姆的心情,但他們也無能為力。畢竟,約瑟夫的自殺讓案件陷入了死局,他們也無法繼續追查下去。
而湯姆夫人則顯得相對平靜一些。她雖然也感到悲痛,但更多的是對女兒的思念和緬懷。她感謝楊素安和麥克將訊息及時告訴自己,讓她能夠了解案件的進展。同時,她還邀請兩人參加女兒的葬禮,希望他們能夠一同悼念這個年輕生命的逝去。
面對湯姆的質問和湯姆夫人的邀請,楊素安和麥克都感到有些無奈。他們知道,湯姆的憤怒和悲痛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們也無力改變現狀。他們只能盡力安慰湯姆夫婦,讓他們知道,雖然案件已經結案,但他們會一直記得艾米麗,記得這個年輕的生命曾經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過痕跡。
在葬禮上,楊素安和麥克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湯姆夫婦和其他親友們為艾米麗送行。他們心中也充滿了哀思和感慨,為這個年輕女孩的離世感到惋惜和悲痛。他們知道,雖然案件已經結束,但艾米麗的家人和朋友們會永遠懷念她,她的離去也會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的痛。
葬禮結束楊素安和麥克謝絕了湯姆夫婦的晚餐邀請,一個回到幼兒園接妹妹放學另一個來到了餐廳赴宴。
這件草草結束的案子對於湯姆夫婦不太公平對於楊和馬克也不公平,但都隨著案卷櫃的上鎖而告一段落,至於案件的真相也許只能等到他的影印件再次翻開的時候吧。
最近這家新開的韓餐館比較火爆,來這裡就餐的人也是基本上都打出了好評,最關鍵的是這家餐館不收小費這讓無數對小費不滿的消費者更是來了熱情。
麥克來到餐廳此時心裡非常失落,自己這老同學突然約自己來這裡吃飯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說。想到今天中午參加完葬禮後楊說要給妹妹做一桌好吃的自己卻不能過去蹭飯真是虧大了。
找到了包間麥克坐了進去包間中除了麥克還坐著一位女性。
“吉娜!你到底是有什麼大病?這時間約我出來你是嫌自己不夠出名還要帶著我給家裡丟臉是嗎?”
“老同學見面你就這麼對待老同學麥克?”女子完全沒理會麥克的態度。
“這次來除了敘舊還有一件事,你記得兩天前那個倉庫嗎?”女子將檔案袋遞給麥克。
“這件事不是你們DEA接手了嗎?怎麼還會找到我們?”麥克並沒有開啟袋子畢竟在得州緝毒是DEA的問題他們只負責治安和查案。
女子見麥克堅決不碰檔案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信:“開啟看看,相信我看完信之後你要是還決定不接手這案子我轉身就走。”
麥克將信將疑的開啟信封將信掏了出來當麥克看到信的開頭就直接用火機點燃了信紙。
“f**k!吉娜需要我幫你做什麼?”果然人都是善變的僅僅是看了一眼吉娜那封信麥克就改變了思路。
“都在袋子裡自己開啟看!”吉娜現在也沒給麥克好語氣。
開啟檔案威廉.斯普林德爾,這個名字麥克很熟悉。
麥克看著手中的檔案,眉頭緊鎖。他知道,這對威廉夫婦是FBI和緝毒局長期追蹤的目標,他們的毒品生意遍佈全球,造成了無數的傷害和悲劇。而現在,這對夫婦竟然潛入了得州,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吉娜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吉娜。這對夫婦確實是個大問題,我們不能讓他們在這裡為非作歹。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的職責和許可權,我們只能盡力而為。
吉娜點了點頭,她明白麥克的擔憂。FBI和緝毒局是專門負責這類案件的機構,而地方警察的權力和資源都有限。但是,她也知道麥克是一個有能力和責任心的人,她相信他能夠做好這件事。
“我明白,麥克。你只需要儘量監視他們,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要不是CIA那群畜生我肯定直接斃了他們,麥克一旦有了確鑿的證據,我們就可以向上級申請協助,將這對夫婦繩之以法。”吉娜說道。
麥克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他將檔案袋收好,給楊素安打了通電話準備開始他們的調查工作。
第二天一早麥克出現在楊素安家,今天早上的早餐不是很能讓他滿意,白粥鹹菜和雞蛋,對於麥克這種口味偏重的老白男來說不是很能吃得慣。
“楊,你們早晨為什麼會喜歡吃這種東西,一點味道都沒有。”這一年多的蹭飯過程中每次早上遇到白粥麥克總會問這種問題。
“我和安吉都很喜歡。”楊素安也沒多解釋,早晨看完麥克帶過來的檔案袋楊素安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要不是麥克自己肯定選擇辭職。
“麥克有的時候我真不能理解,這換我們國家這時候這倆人下輩子都該上高中了,你們還能放著他們如此逍遙法外。”
“沒辦法,這人早些年和CIA有很深的關係,現在國會和不少州的老爺們也被他們喂得飽飽的,沒足夠的證據很難動他,而且這些年DEA根本沒有什麼辦案能力,不然吉娜也不能找到我。”麥克兩手一攤一副沒辦法的樣子。
“而且要不是奧斯汀那位給我寫信我肯定不能趟這攤渾水。”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帶著警員直接去他住的酒店抓了他?”楊素安現在也是又來了心情開起了麥克的玩笑。
一頭黑線的麥克看了一眼楊素安:“我已經派人時刻盯著他們兩個了,咱們爭取在這段時間找一找他們犯罪的證據,只要有了證據剩下的就交給法院解決了我保證他沒法活著離開監獄。”此時的麥克雄心壯志,彷彿CIA和國會等一眾老爺們的阻力不存在一般。
難得今天是週末楊素安和妹妹約好今天要帶她去遊樂園。麥克也是識趣的沒有打擾兄妹二人。
遊樂園中,兄妹二人在摩天輪上說說笑笑。
遊樂園的摩天輪緩緩升起,兄妹二人坐在車廂裡,隨著高度的增加,整個城市的景色逐漸展現在他們眼前。楊素安看著妹妹興奮的臉龐,心中滿是溫暖。自從叔叔他們去世後,他一直努力扮演好哥哥的角色,希望給妹妹一個快樂的童年。
“哥哥,你看那個過山車好高啊!我想去試試!”楊安吉指著遠處的一個過山車,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楊素安看了看那個過山車,確實有些高,但他知道妹妹一直很想嘗試,於是點了點頭:“好,我們去試試。”
兩人下了摩天輪,來到了過山車前。排隊的時候,楊安吉有些緊張地抓著楊素安的手。楊素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別怕,有哥哥在呢。”
過山車啟動時,楊安吉緊閉著雙眼,緊緊地靠在楊素安的身上。楊素安則睜大了眼睛,這種刺激一般人也接受不太了但是妹妹在身邊楊素安不能表現出自己害怕的樣子。這是妹妹一直想要的體驗,自己含著淚也得堅持下去。
從過山車下來後,楊安吉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拉著楊素安的手,說:“哥哥,我好開心啊!等會再來一次吧。”
楊素安強撐著已將快軟了的雙腿笑著揉了揉妹妹的頭:“安吉遊樂園還有那麼多專案你要是多玩一次過山車就會有別的專案體驗不到是不是很可惜。”
聽楊素安的話在理安吉也就打消了再坐一次摩天輪的想法。
兩人在遊樂園裡玩了一整天,嘗試了各種各樣的遊樂設施,吃了美味的小吃,還看了精彩的表演。楊素安看著妹妹開心的樣子,心中也充滿了滿足和幸福。
晚上,兄妹二人回到家,楊素安將妹妹安頓好後,自己坐在沙發上,回想起早上卷宗的內容,眼下這對毒婦在得州沒有犯罪的證據根本沒法抓捕二人,而向他們這種身份的毒梟即使是銷貨也肯定不是自己在前天。那麼他們來到得州的目的是什麼?楊素安眉頭逐漸加重。現在能不能找到他們夫婦二人來到得州的原因成了抓捕二人的關鍵。
而此時的麥克,正在辦公室裡研究著威廉夫婦的資料,思考著如何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他知道,這兩頭畜生來到得州絕對不是為了上次那幾十公斤的貨,畢竟他們曾經被夏國警方一次性查到了接近兩噸的毒品也沒見他們前往夏國。
想到這裡麥克看看錶這個時間楊應該在哄妹妹睡覺,想要找到證據也不能急於一時。
而此時,昨天麥克光臨的那家亞洲餐廳的後廚,他們的主廚熟練地將案板上的肺部處理成薄片,用水燙熟加上來自辣醬燉煮。很快韓式醬湯的味道就散發開了。
主廚聞著香氣也是食慾大動,脫了手套準備大快朵頤起來完全不在意案板上還有許多鮮血。用筷子夾起了一片肺子送入口中輕輕咀嚼,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豐富起來彷彿是在吃什麼山珍海味。
只不過此時的後廚有些暗,看樣子只有主廚一人在餐廳歇業後自己烹飪些菜餚果腹。
主廚煮的東西不多很快就吃得一乾二淨隨後他將剩餘未處理的食材放進了自己專屬的冰箱之中,將廚房收拾乾淨後關上了餐廳的大門,向著逐漸昏暗的燈光遠處走去。
第二天一早麥克端著一杯咖啡和一個熱狗出現在了酒店的正門對面倚靠著自己的愛車麥克正在享用自己的早餐。
自從接下這個爛攤子後整個警局就忙碌起來,由於人手不足麥克作為警長也不能免去監視的任務。
剛剛和老查特交接完麥克就一直盯著酒店的正門。這家酒店由於建設年代很古老所以只有這一個出口,而威廉夫婦昨晚從一家劇院出來後就一直待在酒店裡。
突然,街角傳來了一陣喧鬧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麥克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只見一群年輕人手持購物袋,從一家商店裡衝了出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得意和囂張,顯然剛剛進行了一次“零元購”。
緊接著,幾個幫派分子也加入了這場混亂,他們手持棍棒和刀具,在街上互相叫囂和挑釁。一時間,街道上亂作一團,行人們紛紛避讓,生怕被捲入這場無端的爭鬥中。
麥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分神,但眼前的混亂卻讓他無法專心。他一邊用餘光關注著酒店的正門,一邊祈禱威廉夫婦不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然而,事與願違。就在麥克分心之際,酒店的大門緩緩開啟,威廉夫婦走了出來。他們看起來並沒有受到街上混亂的影響,依然保持著優雅和從容。麥克心中一驚,連忙發動汽車跟了上去。
但由於街上的混亂和人流的阻擋,麥克很快就跟丟了目標。他焦急地在街道上尋找著威廉夫婦的蹤影,但那兩個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麥克懊惱地捶了一下方向盤,他知道這次是自己大意了。他拿出手機通知了其他監視點的同事,讓他們提高警惕,同時自己也加快了車速,在附近的街道上尋找起來。
可街上的動亂愈加嚴重,更有不少零元購分子趁亂將搶購的雙手放在了部分停在街邊的汽車上,而不少打砸的物品也是好死不死的丟在了麥克的愛車上。
原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麥克開啟車門;“f**k!”立刻從腰間掏出手槍向天上開了幾槍。
伴隨著槍聲這群零元購大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善茬,基本上都帶著身邊琳琅滿目的戰利品作鳥獸散。
在向威廉夫婦失蹤的方向看去,更是不見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