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在地獄卻宛如天堂

“你說什麼？銀刃被殺了？！”

“看樣子‘王’預測的果然不錯，那個少年擁有的力量果然是......”

“哼，銀刃那傢伙無所謂的，作為一個職業殺手，輸給那個少年也是可笑。”

“好了，不管怎麼說，冥炎計劃已經開始，我們絕對不能讓‘王’失望。”

未知的空間內，4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組織所屬的銀刃被蒼羽虐殺的事情。而當一個身穿灰色斗篷，背後披著似乎如同王者一般的披風，戴著一半蒼藍色，一半紅色的假面的男人出現在這個空間的時候，4人都齊刷刷地半跪在地上行禮。

“‘王’很遺憾通知您，銀刃被殺死了，那個少年擁有的力量的確奇怪。是我大意了，沒能照顧好下屬的性命，還差點失手，請您饒恕。”1個男人懷著無比自責的表情向所謂的‘王’賠罪，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懲罰的覺悟。

不過‘王’只是笑了一聲，擺了擺手表示。“萊恩哈特，言重了，我並不是你們的‘王’，冥炎計劃完成與否也無妨，按你喜歡的方式去執行就行。不過請記住，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質問這個世界！”

..........

此刻在港區，蒼羽在神泉的治療下，終於從半死不活的狀態逐漸恢復了精神。那受到劍傷的小腹也不再疼痛。雙手被劃傷的各種劍傷也開始癒合。

見到了心愛的指揮官終於恢復了精神，與其共浴的艦娘們臉上都流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謝謝了雲仙，信濃，武藏，多虧你們的靈力灌注的這神泉，我的精神已經恢復了不少。”

聽到蒼羽對自已的感謝，雲仙，武藏，信濃三人都是低頭向蒼羽行禮。

“指揮官大人，言重了，您是我們的至寶，我們只是做了我們應該做的而已。不過您受的傷如此重，光是這一次的治療還不夠，請指揮官大人留在重櫻生活區休養一週，每天泡一次神泉。讓您的身體能儘可能地早點康復。”

蒼羽聽到三人的話，本想答應，但想到自已作為指揮官休息的話，那工作該怎麼辦呢。

伊麗莎白與約克城看到蒼羽的這副表情，瞬間心有靈犀地明白了蒼羽的想法。而伊麗莎白見到這木頭腦袋不懂得變通，立刻氣憤地開始說教了起來。

“笨蛋下僕，都這樣子還想著工作，你們東煌人難道就懂得整天工作嗎，休息是必要的，更何況你還是個傷者，傷者就應該好好休養才對。”

還沒等伊麗莎白說教完，約克城作為蒼羽的唯一秘書艦，點出了所有姐妹們都憋在內心很久的一句話。

“蒼羽弟弟，在你的心中，我們艦娘究竟是什麼存在？”看到約克城用堅毅的目光看著自已，蒼羽在深思熟慮後，說出了他的真心話。

“當然是對抗塞壬的絕對王牌，活躍于海洋上的天使，無論外貌還是內心美麗到讓人無法相信的存在。所以，身為你們的指揮官，我必須竭盡全力做好我的本分，帶領大家贏得勝利，保護大家不受塞壬侵害。”

聽到蒼羽的回答，在場的所有艦娘立刻變得沉默不語，武藏與信濃都扶著額頭嘆了口氣，維內託與黎塞留則是對視了一眼。伊麗莎白罕見地沉下了臉來。就連以冷靜，威嚴的俾斯麥聽到這個回答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等大家說什麼，雲仙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來，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已裸露的面板被蒼羽看到，甚至在她的內心希望他能好好看著自已。

“指揮官，恕我失禮了！”雲仙走到蒼羽的身邊，拉起了蒼羽的右手，讓他摸到了自已的胸部。準確來說是艦孃的心智魔方所在的位置。

“雲仙，你在幹什麼！”純情的蒼羽被雲仙這種主動的行為給驚到了。他實在想不到看著外表超凡脫俗的雲仙會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行為。

然而云仙沒給蒼羽震驚的時機，同樣拉起了蒼羽的左手讓他摸住了自已的右胸。

就連武藏，信濃兩人看到身為重櫻的大賢者做出這種舉動也有點震驚。

“大賢者大人，您這是.....”

“不用著急，武藏大人，信濃大人。”

蒼羽急忙想把自已的雙手拉回來，不過雲仙緊緊地抓住不放。面對這情況，蒼羽只能緊緊閉起了雙眼。

“指揮官大人，您能感受到嗎？雲仙的心跳......雖然我們並不像人類一樣擁有心臟這個器官，心智魔方代替了心臟的作用，但云仙得知了指揮官大人的想法後，內心感覺到被劃出了一個創口。”

蒼羽聽到雲仙的這話，緩緩睜開了雙眼說道：“心跳聲？”

眼淚從雲仙的雙眼慢慢地流下，包含著雲仙的痛苦與幸福的感情。這就是雲仙的特殊能力，能夠讓自已的感情與蒼羽共享。

“雲仙在悲傷，這是為什麼，我是有做了對不起雲仙的事情嗎？哪裡惹你生氣了嗎？”聽到蒼羽的詢問，似乎從來不會生氣的雲仙也露出了難看的表情。

“難道僅僅是小女子在生氣嗎？指揮官大人，不，蒼羽大人，您知道嗎？您剛剛的回答簡直讓我們艦孃的存在都給否定了。”

約克城，維內託，黎塞留，俾斯麥，伊麗莎白等人看著這情形沉默不語。

“我昨天在蒼羽大人昏迷的時候觸控了您，讀出了您的想法，請給我們一個解釋。什麼叫比起自已的性命，我們艦孃的安危更重要，您自已怎麼樣都無所謂是嗎？

“咦？”蒼羽有點不知所措，沒想到自已的想法竟然會被雲仙知道。

“您知道嗎？您是我們艦娘選中的人類，就是真正與我們艦娘締結了比生命還重要誓約的存在。保護您，給予蒼羽大人您幸福，勝利也是我們艦娘存在的根本意義。我明白，以您的性格與想法，認為男孩子保護女孩子是義務。但是就算是保護，那也不能不在乎自已的生命啊！還請我再度失禮！”

說完，雲仙當著眾人的面，毫不顧忌地吻上了蒼羽的嘴唇。雲仙明白，這樣對約克城來說有點卑鄙，但是如何生氣，自已在蒼羽面前也是個女人，有著女人的溫柔與脾氣。像是代替了在場的所有艦娘，把所有人同樣的想法與感情都傾瀉給了蒼羽。

鬆開了親吻的嘴唇後，雲仙接著說起來：“不止這次，第一次遺蹟探索的時候，您變身為那個叫魔裝鬼的存在，完全也是不在乎自已的安危對嗎，根本沒想過自已得到了什麼神奇的力量，只要能救我們，自已完全無所謂。您如此漠視自已的生命，這種行為難道不應該指責嘛！”

聽到雲仙點出了自已內心所有的想法。蒼羽難為情地撇過了臉。

“對不起！雲仙，大家。”

雲仙撐著蒼羽的雙肩說到：“僅僅是對不起就可以了嗎？請好好反省自已的人生觀啊，蒼.....羽.....大....人。”

蒼羽看著雲仙的眼神，又看著其他艦娘看著自已的眼神。沉下了臉來。

“是，我反省......”

這個時刻，雲仙鬆開了雙手，拉著蒼羽再次坐回了溫泉內。約克城看到這情形，感受到蒼羽似乎準備對大家開始要坦白什麼，將蒼羽的頭靠在了自已的懷裡加以安撫。

“有什麼難受，想說的話，對大家傾瀉出來吧。”

在蒼羽沉默了很久後，終於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中流出。

“畢竟，我只是運氣好，恰巧在同伴的保護下，才從塞壬戰爭中存活下來的。魔裝鬼什麼的先不說，連我那可怕的力量都不知道是什麼.......”

蒼羽將自已在塞壬戰爭中的經歷，在戰友一個接一個在自已面前死亡，自已每次都有為戰友犧牲的覺悟，但犧牲的人總是他人。就算是自已無論多麼地身先士卒，多麼作戰勇敢獲取的勳章亦或者獎勵，也都覺得那是‘躲’在同伴的身後獲得的。

眾人聽著蒼羽的哭泣，紛紛明白了蒼羽的心情。他是不想看到更多的犧牲的存在了。而蒼羽接下來的自爆更是讓眾艦娘吃驚了起來。

“我不知道為何，沒有15歲之前的記憶。但我能隱約地感受到，我曾經被某些人守護，祝福過，他們曾經為了守護我好像犧牲了生命。”

聽到蒼羽的人生描述。約克城立刻詢問了起來：“等等，蒼羽弟弟，你說什麼？你說自已沒有15歲之前的記憶。那你怎麼會覺得有些人曾經會為了保護你而犧牲。”

聽到約克城的詢問，蒼羽不再隱瞞，他將自已被銀刃擊敗，在看到約克城為了保護自已而身受重傷。在朦朧的意識內想到的一切。

“我在那個時刻，內心所想的就是想要保護你們，而那個時候，我的內心好像存在著什麼可怕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與變身魔裝鬼不同，我的意識能完全操控。但是內心有東西告訴我那個名叫‘紅’什麼的力量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意識，像是體內有種殺戮的本能一樣。還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說那是我擁有的本來的力量，我的真面目什麼......我真的害怕這種力量會傷害你們。”

聽到蒼羽對大家傾訴了他所知道的內心的一切，所有艦娘臉色變得更加緊張起來。武藏聽到蒼羽的自述，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到：“請不要說了指揮官大人，不止是我武藏，港區所有的姐妹們都有為指揮官您奉獻一切的覺悟。如果您願意，我們都願意成為指揮官，不，蒼羽大人想要的存在。家人，愛人，亦或者‘奴隸’都可以！只要是您開心就行，因為這就是我們艦娘存在的意義。至少請不要回避我們對您至死不渝的愛吧，更別談傷害什麼的。我們的渴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蒼羽大人能改變您這種扭曲的人生觀。您現在根本不能算一個正常的人類啊！”

聽到武藏這句話，泡在溫泉內的所有艦娘都靠在了蒼羽的身邊，依次親吻了蒼羽的臉頰。希望能用這種方式能給予蒼羽希望與溫暖。

而蒼羽似乎是靈魂受到了無數的感觸，這時的他感覺，他身處地獄般的時代，但此刻幸福地卻在天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