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貿市場內,喧囂與紛擾交織成一幅活生生的市井畫卷。就在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火即將燎原之際,一聲如雷貫耳的怒吼劃破了這片緊張而又滑稽的氣氛。兩位穿著牛仔服、手臂上戴著紅袖章的市場管理員硬是從層層疊疊的圍觀人群中擠了出來,他們眉頭緊鎖,一臉嚴肅,彷彿是正義的化身突然降臨。
“幹什麼,幹什麼!都TMD在幹什麼,不想做生意了,還是不想在這塊混了是嗎?還有你們兩個浪蹄子,大庭廣眾之下,潑婦罵街啊,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去廁所舔馬桶,省得渾身刺撓!這裡是農貿市場,不是你家豬圈,給老子收斂點!”大光頭管理員的斥責如同炸雷,讓原本劍拔弩張的中年婦女和濃妝豔抹的少婦瞬間收斂了鋒芒,轉而換上了討好的面孔。
“龍哥,什麼風還把你這貴人吹過來了?”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語氣裡滿是嬌嗔,與方才的兇悍判若兩人。
大光頭管理員,也就是被尊稱為“龍哥”的男子,一臉嫌棄地揮了揮手,打斷了她們的撒嬌。“你們倆不在這兒搞事情,我能閒得蛋疼來看你們這對老樹皮?”他話音未落,一旁另一位管理員,虎哥,已經快步上前,一把抓起絡腮鬍身邊夥計手中的剔骨刀,厲聲道:“老莫,你個狗東西,帶人拿著刀子想幹嘛?這個月的管理費,打算拖到猴年馬月嗎?”準備啥時候交……
絡腮鬍,老莫,見狀,連忙賠笑,一邊把剔骨刀塞給旁邊愣住的小夥計,一邊連聲保證:“虎哥,過兩天,過兩天一定給您送過去。”然後,他指向無辜被捲入是非的程斌,虎哥,這小子剛才大庭廣眾之下摸我老婆屁股,為了維護市場的秩續,我準備廢了他!
“龍哥,虎哥既然你們兩個來了,正好給兄弟我做做主,主持公道。被叫虎哥的年輕人一頭捲髮,邋遢著雙眼,臉色煞白,明眼人一看就是縱慾過度勞累的,虎哥眯著眼睛審視了老莫的老婆一番,即黑又壯,還滿身油膩,一張口一股大蔥味,又看了看收拾的利落整齊陽光帥氣的程斌,直接笑噴了,咳嗽幾聲,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你說他吃你老婆豆腐?哈哈……老莫,這話你自已信嗎?”
老莫一時語塞,場面尷尬。這時,一旁的小夥計卻不知深淺地插嘴:“虎哥,我老闆娘還是蠻得勁的,你別看她外表有點粗礦,幹起活來那是槓槓的,美著哩!
龍哥若有所思地撓撓頭,似乎記起了什麼:“上週五,是不是你和你老闆娘在廁所‘幹活’呢?”小夥計聞言,嚇得臉色蒼白,手一抖,剔骨刀噹啷落地,隨即拔腿就逃。老莫的臉色瞬間鐵青,似乎恍然大悟。
“李美麗,你個不要臉的,竟然揹著我偷人!”他朝著自已老婆那張油光滿面的臉啐了一口。李美麗尖叫著逃跑,邊跑邊辯解:“老公,我錯了,是我勾引他……呸!不對,是他調戲我……”
圍觀的群眾爆發出一陣鬨笑,兩人你追我趕,漸行漸遠。濃妝豔抹的少婦不屑地朝他們的背影呸了一聲,小聲嘀咕:“真不要臉!老牛啃嫩草!”
這一幕鬧劇在市場管理員的介入下草草收場,留下了一地雞毛和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農貿市場,依舊以其獨有的節奏和方式,繼續演繹著人間百態。
程斌的目光穿過逐漸散去的人群,正欲轉身繼續追尋朱靜母女的身影,卻被龍哥和虎哥攔住了去路。龍哥的嗓音裡帶著幾分威脅:“小崽子,你膽子不小啊,敢在我們的地盤上調戲良家婦女,活得不耐煩了?”程斌保持著冷靜,禮貌回應:“兩位大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只是一場誤會。”
虎哥故作姿態,故意問龍哥:“龍哥,你看到什麼了嗎?”龍哥往地上吐了口痰,擺出一副事不關已的姿態:“我看見啥了?我這眼睛最近不太好,白內障!嘛也看不見。”
程斌努力按捺心中的憤怒,而虎哥則是一副地痞做派,抖著腿威脅道:“小崽子,哥也不是不通情理,你痛快拿出五千塊,虎哥我幫你擺平這事,不然,哼,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農貿市場!”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一隻瘦弱的手拉住了程斌。程斌回頭,幾乎認不出眼前這個衣著樸素、滿臉淚痕的女孩:“程斌哥哥,是你嗎?”程斌驚訝地發現,這正是小白,曾經活潑可愛的她如今消瘦了許多,面板黑了不少,雙眼紅腫。程斌心中五味雜陳,輕撫她的頭,滿是心疼:“小白,真的是你,我答應過師傅要照顧你們的,可我……”
虎哥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嗨!你們倆膩歪夠了沒?這裡是農貿市場,不是酒店!注意點形象!小子,錢交了趕緊滾,別礙眼!”小白勇敢地站到了程斌面前,堅定地喊道:“別欺負程斌哥哥!”
虎哥怒目圓睜,惡語相向:“你個死八婆,是不是剛才沒把你和你那個病怏怏的老孃收拾夠。現在還出來英雄救美了,他媽的的三個月沒交保護費了,呸,不對,市場管理費了,沒錢趁早給老子滾蛋。
程斌怒火中燒,推開小白,手指直指虎哥的鼻尖:“你這無賴,有種再說一遍!”虎哥卻大笑起來,吹了個口哨,頓時,市場四周湧出了七八個手持棒球棍的小混混,個個面目猙獰,對程斌虎視眈眈。
虎哥嘲笑地說:“小子,想跟我鬥?”小白在背後大聲喊:“程斌哥哥是警察,我看誰敢動!”龍哥嗤之以鼻:“你說他是警察,我還說是政法委書記呢!兄弟們,上!”
幾個小混混揮舞著棒球棍衝向程斌。程斌近來憋了一肚子火,正好藉此機會發洩。他挽起袖子,猶如一頭闖入羊群的餓狼,程斌的眼神在那一瞬間變得凌厲無比,彷彿寒冰般刺骨,他的身體緊繃,肌肉線條在衣物下隱約可見。面對虎哥的囂張與周圍小混混的圍攏,程斌並未退縮半步,反而激起了他深藏的正義與力量。
隨著一聲低沉的吼叫,程斌如同一頭被喚醒的雄獅,動作迅疾如風。他先是巧妙閃避了第一個衝上來的小混混的攻擊,一手抓住對方揮舞的棒球棍,輕輕一扭,那棍子便脫手而出,緊接著,程斌反手一棍,精準地打在那人手腕上,棍子落地,那人也隨之捂著手臂倒地不起,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接下來,程斌彷彿置身於時間的慢鏡頭之中,每一次出手都乾淨利落,每一拳每一腳都恰到好處地落在對手的弱點上。他的動作流暢而有力,彷彿經過精心編排的舞蹈,然而每一擊都飽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與決心。小混混們開始慌亂,手中的棒球棍不再那麼威風,而成了程斌手中隨意玩弄的玩具。
龍哥和虎哥見狀,企圖聯手製勝,他們仗著體格優勢,揮舞著棍子猛撲過來。程斌眼神一閃,身形一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開了龍哥的橫掃,同時用腳尖踢飛了虎哥手中的棍子。他一個箭步貼近虎哥,一記肘擊讓虎哥捂著腹部跪倒在地,痛苦地喘息。
隨後,程斌轉身面對龍哥,後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但仍然硬著頭皮揮棍砸來。程斌輕鬆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扣住龍哥的手腕,另一隻手一個漂亮的迴旋,龍哥手中的棒球棍也脫離了控制,飛向空中。
此刻,程斌已完全掌控了局面,他沒有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連續幾招快如閃電,將龍哥逼至牆角,最終以一記力道適中的肩撞,讓龍哥失去了抵抗能力,癱軟在地。
整個過程,程斌展現出的不僅僅是武力上的強大,更有那份對正義的堅守和保護弱者的決心。市場內的群眾和商販無不驚歎,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震撼的場面,原本喧囂的農貿市場,在這一刻,似乎只剩下程斌那堅定而有力的呼吸聲。而程斌站在那裡,望著倒地不起的一眾人,眼中既有勝利的光芒,也有對這種以暴制暴方式的無奈與反思。
周圍的群眾和商販目睹這一幕後,紛紛拍手稱快,這場突如其來的正義之戰,讓農貿市場裡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