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在灣灣賣內衣

四張船票，最後的一部分積蓄。

李小黑也沒想到，自己來到灣灣的契機是因為自己的重生沒多久製作出的第一款內衣。

好在當初開始賣女性內衣的時候，就聽系統的話，去註冊了黑天鵝服裝有限公司。

“聚攏型內衣，一個可以無中生有！擠出女性美麗的神奇內衣。”

看到同樣在灣灣的大傻哥，李小黑瞬間腦瓜子嗡嗡的響。

當初只不過拿出五千件內衣，打發交給大傻哥在他的西貢賣。沒想到長得醜的大傻哥能把自己交給他的內衣賣的那麼好。

“大傻哥，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西貢偷車嗎？跑到這裡賣內衣。不對啊，你掛著的橫幅月銷售過萬，我只給了你五千件。”

大傻哥嘻嘻一笑，質樸可愛。“那個你的內衣我在西貢賣的時候，還沒火！誰知道你們銅鑼灣的一大批顧客，知道我那裡有貨源。陳牧師以為我在搞盜版，飛起一腳把我踢倒。後來，才知道，我手上的也是你給的正品。”

“然後呢，我和陳牧師商量了一下。既然都有遊客跑到港島去買聚攏型內衣，不妨我出來到灣灣搞搞市場！這邊正好有服裝節！我拿著你的產品，雖然沒有拿到第一名。但第二名也不錯！帶過來的聚攏型內衣，再用不了兩天就斷貨了。對了，這是你的獎牌！還有主辦方透過陳牧師，聯絡邀請你過來，好像要和你談合作。”

李小黑聳聳肩表示無語，自己只不過是獲得第二名，咋感覺被直接被關注了。“第一名有沒有被邀請合作？”

大傻哥嘿嘿一笑。“沒有，第一款內衣，是鑲鑽的內衣，不能量產。而且我覺得中間鑲個鑽，也就閃閃發光，一點也不肉感好看。”

李小黑拍拍大傻哥肩膀：“好傢伙！大傻哥，雖然你長得醜，但你欣賞美的眼睛還是厲害的。”

大傻哥一臉自豪：“那可不是。我先送了五十件樣品到KTV，對著穿了我們聚攏型內衣的陪酒女又親……”

李小黑一臉無語，小結巴聽到這樣的話還好，蒙著眼睛的孫萌萌可啥都沒經歷過。“好了！大傻哥，具體的細節你就不用講了。”

被打斷的大傻哥一臉委屈，憋在心裡的很多話不吐不快，可下一刻，他的囧字臉像菊花一般綻放。“小黑哥！服裝節的主辦人過來了。”

看著眼前和李立群老師有幾分像的灣灣官員，李小黑臉色變得很古怪。

灣灣涉黑的勢力很多，曾經一部百變影帝梁家輝的電影《黑金》，直接揭露了灣灣政治醜聞，將金錢、色情、權力、黑幕交易呈現在銀幕。

李小黑硬是擠出職業性假笑，上去和服裝秀主辦方溝通。“這位領導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侯部長吧！灣灣著名的政治家，非常親民。”

年過半百的侯部長臉上洋溢著笑。“你這小子，可以啊。聽口音不像灣灣的，但對我這麼瞭解。”

李小黑接著拍馬：“侯部長！雖然我是港島的，但港島灣灣一家親，只不過九七年我們港島先回歸。侯部長，您先聽我說。您的名字，我還是從大陸的合作伙伴那裡聽到的。侯部長親力親為，關注民生經濟。”

聽到李小黑談到大陸，侯部長的臉色忽陰忽晴，什麼九七回歸，港島灣灣一家親，再一聽就格外刺耳。

這小兔崽子是港商還是和大陸有關係，娘希匹，我還想趁機收購他的公司，給自己穩穩賺上一波。娘希匹，涉及上面的政治問題，我還是避一避。

李小黑不知道自己的拍馬拍到了馬蹄子上去。也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的拍馬蹄子，讓侯部長對自己非常忌諱。

侯部長臉上雲淡風輕，把身邊的年輕人推了出來。“小兄弟，這位是周朝先先生，灣灣著名的企業家，服裝節活動就是他發起的。和你想要合作的老闆，他可是第一個呦。”

此時，溫文爾雅的周朝先伸出手來。看著和百面影帝幾分相像的周朝先，李小黑也是慎重的和他握手。

周朝先率先開口。“小兄弟，剛剛聽你談及大陸、港島還有灣灣，怎麼漏掉了一個澳島沒談。你對政治很有研究啊，巧的是，我對政治也很有興趣。”

李小黑看著眼前的周朝先，日後的臺灣松林幫幫主。“政治呢，我只是聽家裡人說，祖籍在紅區。我對賺錢和哄女人開心最感興趣。周先生，我怎麼覺得你也是一個深情的人。”

電影黑金的梟雄結局。

所愛者不過一人，所謀者不過保全身家性命。

花枝招展的崔妙香走上前來。“小兄弟，你好會說話啊，不知道你身旁的兩位美女，哪個是你女朋友。”

李小黑主動伸手和崔妙香握手。“周夫人，您好。蒙著眼睛的是我的大姨子，活潑好動的是我的老婆。其實聚攏型內衣只不過是我開始研究女性內衣的最早一個版本，最近我和老婆還在研究新的版本。”

插不上話的侯部長早早離去，他可不想在灣灣和大陸的有關係的人有過多交集。

李小黑摸著小結巴的秀髮。“我的老婆小結巴，叫做蘇阿細，一開始和我相識的都在混社團。當時非常不自信的她，說起話來就容易結巴。”

周朝先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突然來了更多興趣。

他和崔妙香的相識未嘗不是如此。但他也不敢把自己和老婆的過往說出來。

聽到和自己戀愛經歷有些相似的崔妙香，直接拉著小結巴慢慢說起家常。小結巴也算實誠，聚攏型，吊帶式，運動款還有歐美風格的比基尼，只要是她從李小黑那裡學到的，她一個字也沒有漏掉。

花枝招展的崔妙香突然問了一個無關話題。“你的老公，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突然紅臉的小結巴，唯唯諾諾。“那一次我應該給他包紅包！”

崔妙香臉色更是古怪：“哎，那麼巧啊。我當初也是，所以一直覺得對不起朝先。他越是對我之前的經歷不介意，我自己反而越介意。”

很快把眼前的話題拋到腦後，崔妙香突然做出一個大膽決定。“阿細妹妹！你老公的生意，在灣灣我肯定投了！現在我老公其實是松林幫二把手，也快做到一把手了。”

從大傻那裡拿到貨款的李小黑，臉色不知道有多麼怪異。陳牧師這個老奸巨猾的人精，他社群賣的內衣是一毛錢也沒有給李小黑。他直接按照十幾萬塊的標準把衛生巾買齊了。直接拿著李小黑的錢去做慈善。

不過在灣灣的這一週裡，他們三人倒是被周朝先的老婆盛情相待。崔妙香時不時就拉著小結巴和蘇萌萌一起泡溫泉購物；而周朝先就纏著李小黑，談所謂的政治問題。好像在灣灣，沒有政治支援，所有的幫派就會死絕一樣。

李小黑最後被糾纏的沒有辦法，索性提出了一個折中方法。“周大哥，政治這玩意虛無縹緲，小弟我實在把握不住。你看我不是內衣設計師嗎？不妨我們在大陸開廠子。你我港商灣灣商人的背景，放在大陸好用不說，拿回港臺和灣灣，也有底氣。對了，政治這東西，我記著幾句話，從農村包圍城市，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李小黑根本不知道，他這一句話，直接改變了周朝先的命運，間接促成了灣灣三國鼎立的格局。

他後來和周朝先一起發出的當歸口號，竟然獲得了灣灣三分之二人民的同意，周朝先的黑歷史也被一句當歸直接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