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國公府排第一的事情就是池永鑫參加科舉的事情。

春天的時候天氣其實還是有些寒涼的,特別是要在貢院待上好幾天的時間。

國公府上上下下,都在幫池永鑫準備東西。

池婉玉還特意給池永新縫了新被子,讓他帶進去。

被子很薄所以摸就知道沒有什麼東西。

但是被子做的比較大,這樣在宮院的時候他可以鋪一半蓋一半。

基本上和池永鑫一樣,大包小包去的還有很多。

他穿的也比較厚,夾棉的小薄襖穿在身上雖然現在有些熱,但是在夜裡的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池瑩月和池婉玉跟著池永舒一起,親自把池永鑫送到貢院門口。

“你們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考試的。”

池永鑫倒是也比較瀟灑,對幾人揮揮手,揹著自已的東西進了貢院。

所有的考生進去之後,貢院的門緩緩關上,等再次開啟的時候就是幾天之後了。

等待的是幾日日子說難熬倒是也不難熬,池瑩月正在準備出嫁的東西,每天忙得暈頭轉向。

池婉玉則是幫著是因為一起,因為有許多繡活需要新娘子自已做,所以她基本上在旁邊都是起指點的作用。

當然,對於池瑩月而言,她需要準備的就是給太后和皇后的東西,其他的人都是由丫鬟或者池晚玉幫忙代勞。

忙了幾日,池瑩月和池婉玉親自去貢院門口將池永鑫接了回來。

池永鑫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睡得天昏地暗。

一直睡到午膳沒有吃,晚膳甚至也錯過了,最後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

還好小廚房的爐子上一直溫著東西,就是害怕池永鑫要吃東西。

在貢院吃東西當然是隨隨便便吃點填飽肚子。

現在則是狼吞虎嚥,像是要把所有的飢餓感消除。

吃飽喝足之後又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天亮,這才把所有的勁兒都緩過來。

考完之後的池永鑫並沒有看書,而是閒散下來。

有時候去看池瑩月準備嫁妝,他也幫忙跑前跑後。

“三弟,你現在緊張嗎?”

一家人估計就只有池瑩月是最淡定的,她是因為知道池永鑫考得肯定還不錯,所以還有閒心去調笑。

而其他人則是緊張死了。

全家第二淡定的估計是池永鑫了,反正考都考完了,考得好也罷,不好也罷,都是那樣。

“三哥緊不緊張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太緊張了。”池婉玉打了個嗝,趕緊用手邊的茶水送了一下。

她這替人緊張的毛病,真是一點都沒改。

大不了明年又是一條好漢就是。

“中了中了,少爺高中,第九名。”

有小廝瘋狂的跑過來,頭上的帽子都歪了,但是臉上卻是喜悅之情。

國公爺猛地站起來,臉上也露出笑容,“賞!”

“通通有賞,國公府上上下下每個人都多發一個月的月錢。”國公夫人也跟著站起來喜笑顏開。

雖然池永鑫並不是她親生的,但是怎麼也應該叫她一聲母親,而且國公府能再有一個子弟有出息,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

作為大家族的女兒,她的目光自然和一般的人不一樣,獨木難支的道理她很清楚。

這個成績,等到殿試的時候穩穩當當,也應該在一甲行列。

池永鑫這個時候臉上也露出一抹笑。

十年寒窗,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

他忽然站起來對池瑩月深深一拜,“鑫有今日,多虧姐姐點撥。”

若不是那日,池瑩月提點幾句,他還沒有勇氣去找國公爺,也沒有辦法去杭州。

他有預感,就算他能考中也考不了現在這麼好的成績,所以他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池瑩月帶給他的。

他很懂得感恩。

可惜他懂得感恩,姨娘卻不懂得。

宋姨娘臉上喜滋滋的,“我就說我家兒子肯定能夠高中。”

“永鑫,你能有今天都是你應該得到的。”

“等你殿試之後,你就可以找國公爺去要屬於你自已的東西,可不能讓世子把所有的東西都霸佔去。”

“你現在有了功名,漢世子爺還怎麼想害你。”

“姨娘!慎言!”池永鑫又氣又急,恨不得伸出自已的手,將宋姨娘的嘴巴捂上。

“我能有今日少不了國公府的栽培。姨娘,你若是真想為我好,以後就不要說這樣的話!不然爹爹聽了這話,該懷疑我有不臣之心。”

“我從來沒有想過不屬於自已的東西。”

“大哥也從來沒有想過害我的事情。”

“姨娘,我不知道你這個想法到底是從何而來,但是對大哥而言,我是他弟弟,對我而言,他是我大哥。”

“我們之間情同手足,並沒有像姨娘說的那樣。”

“姨娘若是不想讓我好過,儘管到處嚷嚷就是。”

“如果再讓我聽到姨娘說這樣的話,我以後就不再來了。”

池永鑫高中之後的好心情被宋姨娘破壞的徹徹底底。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宋姨娘會有這樣的思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宋姨娘總覺得有人要害他?

明明大哥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也從來沒有存了害他的心思,但是姨娘有個風吹草動總覺得他會遇害一樣。

這幾日他索性不再去,而是專心應付殿試的事情。

殿試是在一個月之後舉行。

春天漸漸放暖,所有加厚的衣服都替換成了薄衫。

殿試成績出來,池永鑫果然在一甲之列。

和上輩子不同的是,這輩子他留在了翰林院。

畢竟一家的進士基本上都在翰林院。

池瑩月還擔心了一下,如果按照這樣子,不知道池永鑫還能不能遇到上輩子的那個三弟妹。

畢竟那個三弟妹可是池永鑫上峰的女兒。

池永鑫不出去做官,就沒有辦法遇到。

不過,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東西。

因為她和易王的大婚之日就在眼前。

添妝這日,一向和她交好的好友,早早的就來到國公府。

秦書荷和施春皎一人給她添置了一套頭面。

兩人應該是約好的,這兩套頭面單獨戴起來自然是好看的,但是卻也能巧妙地聯合成一個更華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