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轉眼五年過去

劉破繭,柳無災兩位師兄,還有他們兩位之前的那位師兄,都已經進入了真氣境,離開了逑靈山。

在三位師兄離開之前,這幽靜的武證館還算有點活氣,現在一走,就感覺進入了萬籟無聲,蕭瑟幽靜的世界中,這種不適應持續了好幾天。

五年裡,張鈺和武夢傑都長高了很多,五官開始成型,有逐漸脫去稚嫩的感覺。

目前兩人都已將各自的整套武功完全掌握,齊齊達到了二流高手頂峰層級,實力也已經無限接近於一流高手了。

可奇怪的是,兩人似乎是遇到了瓶頸,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達到一流高手的程度。

二流頂峰之上,就好像是有一層看不見的膜,兩人能感覺到膜非常的薄,彷彿只要碰到了就可以弄破,而且膜距離他們很近,似乎“一抬手”就能碰到。

可當兩人往上衝擊的時候,那膜就會跟著升高,等兩人衝擊停止,那膜就會跟著下來。

薄膜始終和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個距離讓人十分抓狂,就差那麼一點點,可就是這麼一點點,兩人無論如何都碰不到。

二人就此事請教過師傅們,但他們都是一句:“武學你們已經掌握,現在到了需要用時間積累的階段了,慢慢去尋找突破一流高手的契機吧。”

說完就不管了。

---練武場---

武夢傑手握長劍,身姿挺拔,眼神銳利的盯著張鈺。

張鈺空手而立,注意力全都放在武夢傑身上。

“唰~!”

武夢傑動了,只見他足下生風,身似游龍衝過來!

張鈺足下生根,以靜抗動,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如同老樹般立在地上。

武夢傑到了近前,手中長劍輕舞,霎時間扎出了數朵劍花!毫不留情的對著張鈺身體攻去。

張鈺眼疾手快,輕而易舉的抓到了武夢傑的劍,雙手如毒蛇纏繞獵物一樣死死禁錮住長劍。張鈺自然不會蠻抓,畢竟那樣會被劍鋒傷到手掌,此時的他是用手指掐住了劍身。

武夢傑感受到劍身上傳出一股可怕的巨力,與張鈺切磋過很多次的他知道,在張鈺雙手握劍的時候不能強行震劍,因為根本無濟於事。

當即身體在空中一側,握劍的右手鬆開,換成左手,並同時左腿於空中驟然加速,如鞭子一樣直奔張鈺腰腹而去!速度之快,甚至於腳尖處都傳出了破空聲!赫然是碎骨腿!

張鈺並不慌張,口中存氣長出,身體面板的顏色於此時變深了一些,卻是運轉了萬向鐵軀功。

“撲!”

碎骨腿踢在張鈺的腰腹,可傳出的聲音卻很沉悶,張鈺雖然臉上有疼痛的感覺,但顯然問題不大。

雖然這一擊沒有讓張鈺鬆開手,但因為疼痛,張鈺抓握的力度小了不少。

武夢傑找準這個時機,雙臂同時抓住長劍,震劍!

“嗡~!”

整個劍身一震動,將張鈺的雙手震開,迅速抽出,準備再度反擊。

可讓武夢傑沒想到的是,張鈺身體竟然往下一壓,雙手的手背已經貼到了自己的兩條腿上。

“不好!”武夢傑暗道不妙。

下一刻,武夢傑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失去重力,自己的雙腿被以自己不好發力的方向掰去。

張鈺的萬向功最不怕的就是近身戰,越近越好。

而武夢傑不同,劍雖然也屬於近戰,但卻需要一點距離。長槍就更不用說了,因此在這幾乎是貼身了的狀態,武夢傑可謂吃了大虧。

可正當張鈺以為自己已經勝利了的時候,武夢傑突然單手拍地,以上肢代替了下肢,猛的進行了短暫的位移。

這一下打的張鈺措手不及,想要追上去,卻迎面看到兩柄飛刀從刁鑽的角度射來。

張鈺大驚,連忙先處理飛鏢,等飛鏢處理完,武夢傑已經將身體正位了,腳下一踏,衝到了張鈺身前,再度舞出好幾朵劍花刺來。

竟然是和剛才一樣的套路,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距離有些近,張鈺只能觀察近處的劍花,其他方面就注意的不是那麼詳細。

“你忘記剛才的劍是怎麼被抓的了是吧!”張鈺嘲諷一聲,然後和最開始一樣,以同樣的手法將長劍再度抓住。

“你輸了,還打嗎?”

正當張鈺還要準備幹什麼的時候,武夢傑突然開口。

“我輸了?什麼我輸了?”張鈺有些納悶,但是當低下頭的時候,就知道武夢傑說的沒錯。

只見武夢傑右手在下面拿著一杆短槍,此時短槍的槍尖正抵著張鈺的喉嚨。

“唉~”張鈺嘆了口氣,將長劍鬆開:“你什麼時候拿的短槍啊?我怎麼沒看到?”

武夢傑將武器收起來,一臉得意:“剛才用暗器攻擊你的時候拿的。”

兩人來到練武場邊緣,這裡有一塊麵比較平的石頭,上面一左一右,寫著雙方的名字。

名字下面刻著正字,每人的名字下面都有六個。

此時武夢傑拿起一塊小石子,一臉興奮的到自己名字下面,在那六個正字旁邊又添一筆。

“三十一次!這下我贏的次數又比你多了。”武夢傑嘿嘿笑道。

“切~”張鈺一臉不在意:“又不是我贏不回來了。一會兒接著切磋。”

“來就來!咱倆之後的比分只會越來越大!”武夢傑叉著腰大笑。

張鈺坐在地上發了會呆,:“武老弟,你說咱們就這樣學二位師兄的方法,不斷切磋,真能成為一流高手嗎?我咋沒什麼實質提升的感覺呢?”

武夢傑也坐在地上:“應該沒問題吧,畢竟兩個師兄都成修士了,走他們走過的路,雖然過程不一定是正確的,但結果肯定沒問題。”

正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安如花走了過來,想要加入到他們兩個的聊天中去。

兩人現在都很討厭她,但她再怎麼說也是師傅…嗯…或者說是師傅一輩的,所以不能說什麼,只能以實際行動表示不歡迎。

武夢傑就很直白了,說了句有其他事情,轉身就走。

張鈺臉皮有些薄,撒不出去慌,所以他不能像武夢傑一樣,說自己有事後就走開,只能實話實說,“自己休息一下,然後就接著練武去了。”

至於休息的這段時間,就只能儘量保持沉默,心裡想著,不管安如花接下來問什麼,自己都當沒聽到。

可從小接受待人要有禮貌教育的張鈺,總是不理對方,就讓張鈺莫名感覺心裡有些負罪感。

因此,就在安如花說個一百來句話之後,就會“嗯啊”的答一聲。

其實有段時間,兩人是讓安如花加入聊天了的。主要那個時候他倆就在想,是不是他倆誤解安師傅了,她應該是經歷了什麼才變成這樣的,多聊一聊應該就能解開答案。

結果可倒好,他們沒錯怪安如花,敞開心扉聊完之後更討厭她了,這傢伙簡直就是個精神病,你和她好好說話,結果她就故意往下三路上聊。

詢問到她以前的經歷時候,那更是倫理炸裂,把兩個孩子聽的噁心,心裡直後悔,自己為何要多餘發那個賤,想了解一下安如花的。

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倆人都不理。

張鈺有些受不了了,提前結束休息,找武夢傑對練切磋去了。

晚上,張鈺和武夢傑疲勞的回到住所,發現鄭千里正站在此處,似乎是等著他倆呢。

二人連忙上前行禮,距離鄭千里近了之後,兩人都感覺到鄭千里和之前不一樣了,身上的氣場沒有以前那種張揚,現在很收斂。

雖然收斂,但是氣場給人的感覺要比之強大的多。

鄭千里此時看上去很開心,摸著下巴道:“你們兩個,想不想提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