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瑩眼淚婆娑,聲音哽咽,“我以為,我以為我再也不會見到你了。我,我,”
兩人額頭相貼,相柳,“我也是,阿瑩,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白瑩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頭,認真,努力的點頭。
湖裡的水溫並不高,白瑩貼著相柳,也不覺得冷,但相柳如夢初醒,急急的把白瑩抱了上來。
出水的那一刻,白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相柳心疼道,“還是和以前那麼怕冷。”隨即就抱著白瑩往屋子裡走。
相柳直接把白瑩抱到了他的房間,全然不顧白瑩渾身溼透,就把白瑩放在了床上。然後把豆腐塊開啟,披在白瑩身上,“阿瑩乖,我去給你放熱水,你先洗個熱水澡。”
白瑩點了點頭,紅唇有些發白。
放好熱水,將沐浴的東西準備齊全,相柳才出浴室叫白瑩。
白瑩坐在溫暖的浴盆裡,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好暖和。
相柳先是給自已的媽媽打了個電話,只是簡單的說白瑩不小心把衣服弄髒了,讓她安排人趕緊送一套合適的衣服來。至於尺碼,畢竟白母在,不會出錯的。
結束通話了電話,相柳擦乾了自已,然後匆匆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了廚房熬薑茶,回來後,將被弄溼的被褥處理了,換上新的。
做完這一切,送衣服的人還沒來,白瑩也還沒有出來,相柳就去廚房盯著薑茶。
不多時,衣服就送來了。
相柳道了謝,拿著衣服就回了自已的房間。
白瑩坐在已經換了一次水的浴室裡糾結,她的衣服溼了,那該怎麼出去啊!這裡倒是有浴袍,可是自已沒有可以換的內衣啊!雖然,雖然,自已跟相柳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是,在大荒的時間,在她的記憶裡已經被壓縮的很短了,短的像夢,一場刻骨銘心的大夢。
好羞!
不重的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了相柳的聲音,“阿瑩,出來拿換洗的衣服。”
有衣服了?
太好了!不愧是相柳,辦事就是周到。
只是……,出去拿?
白瑩,“你等一等。”
許是因為著了涼的緣故,許是因為泡著熱水的緣故,許是因為阿瑩害羞了,她的聲音落在相柳耳邊,充滿磁性與魅惑,相柳不自覺的用之間摩挲著乘衣服的袋子,眼中滿是剋制和隱忍。
白瑩出了浴缸,擦乾了身子,將浴袍好好的裹上,保證自已嚴絲合縫之後,才開啟了浴室的門。
相柳將衣服遞了過去,眼中有些調侃。
白瑩快速接過,然後瞪了一眼看笑話的相柳,隨即進去穿衣服了。
衣服是新的,白瑩沒見過,但小衣服卻是前幾天買的已經洗好晾乾了的,看來,媽媽又回了趟家啊。或者說,原本白母就在家裡。
白瑩很快就換好了衣服,順便將浴室打理了一下,使它恢復如初,然後將髒衣服放進那個裝衣服的袋子裡,就出來了。
美人出浴,任誰都會失神。
青絲散漫,沾著水,有幾絲粘在臉上,更顯得臉白嫩驚豔。還有嬌豔欲滴的紅唇……
相柳默默嚥了口口水,然後招呼白瑩過來坐下,遞給她薑茶。
白瑩小口喝著,相柳已經拿出了吹風機,就近插上電源,開始為白瑩吹髮。
白瑩真真實實的感受著相柳的好,心裡被蜜填滿,真實的接受了項世安就是相柳的事實。
真好!
等白瑩小口喝完滾燙的薑茶後,頭髮也吹的差不多了,但相柳怕白瑩真的著涼,還是一直吹著,直道吹的很乾很乾才結束。
白瑩摸著相柳的手,相柳的溫度傳來,讓她很安心。
相柳反握著白瑩的手,稍微一用力,將白瑩拉到了自已的懷裡,“阿瑩,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白瑩,“嗯,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
相柳試探著說,“那,乖阿瑩,能不能回去跟你媽媽說,你想要嫁給我啊?”
白瑩,“嗯?”白瑩的理智瞬間恢復過來,“今天回去就說?我們……就相處了一下午,我怎麼跟我媽說啊?我媽……她應該還不想我嫁人。”
相柳,“可是我迫不及待的想娶了你!”
白瑩有些猶豫,在她看來,她和相柳遲早要結婚的,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至於什麼時間結婚,是無所謂的。
相柳無賴的說,“你就說你對我一見鍾情,或者,我們先悄悄地領證,等岳母接受了,再大辦喜宴?阿瑩,今生,我想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白瑩嘴角有些抽,她有些無奈的說,“相柳,我就在這兒,不會跑的。而且,我說過,我只嫁你,我的選擇只有你。對了,你能給我講講你之後的事情嗎?”
相柳回憶了一下,用簡單而又歡快語氣說,“我從海貝中醒來,有一瞬的恍惚,然後就見到了一隻鯤,他說他叫逍遙,受人所託,讓我跟著他,那個時候,我只有一隻腦袋是清醒著的,恰巧就是被你刪除記憶的那顆。逍遙在海里的權威還挺大,至少,在我靈力微弱的時候,沒有人欺負我。後來,我上岸了,去了柏伊學院,我很聰明,出類拔萃,靈力也漸漸恢復,其他腦袋逐漸清醒。我又當了將軍,後來,我就學著你駕鶴,在大荒行醫問診。我見過了大荒裡所有的風景。阿瑩,你給我的新生,真的很美好,黑帝尚黑,可因為羽公子經常一襲白衣,所以,天下學子崇尚穿白色,沒有人會介意我一頭白髮,也沒有人會覺得九頭之軀怪異。”
白瑩急切的問,“那柏伊學院最後成為天下第一學院了嗎?”
相柳笑道,“當然。阿瑩,你很優秀。在這裡,也很優秀。”
相柳有一點沒說的是,瑲玹為了制衡眾多世家,每年都會認真的從柏伊學院選擇優秀的學子,為他所用。所以,柏伊學院的地位尤其的高,甚至不過百年之久,就已經能壓制住萬年世家了。
白瑩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看來,把學院交給蓐收是一個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