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瑩快速回到,“不用了,載入出來了。”
正好是那句話。
相柳,“你再往我身上扔這些破玩意,我就剁了你的手。”
白瑩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你再往我身上扔這些破玩意,我就剁了你的手,是相柳能說出來的話。這個玟小六好有意思。”
相柳?玟小六?
她在看長相思。
項世安追問,“那相柳呢?”
相柳?
白瑩笑意漸收,“相柳,很好。”
項世安接著問,那你覺得,“相柳,和玟小六,哪個更好?”
白瑩,“相柳最好。”
項世安嘴角輕扯,嗤笑了一聲。
蕭訄翻著手機,“你是在看《長相思》嗎,這個我知道,前幾年的熱播劇。我看看簡介。”
田鑄不解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對電視劇感興趣了?”
蕭訄白了一眼那個大塊頭,不是都說了要和這位小同志和諧相處的嗎!
白瑩,“鞭笞,二十又二十。玟小六好慘啊。”
慘的是玟小六嗎?
項世安看著面前鮮活的面龐,只覺得胸口壓著一塊大石頭,很悶。
蕭訄說道,“是啊,玟小六確實挺慘的。”
田鑄沒有看過,並不發表評論。
白瑩神情恍惚了一下,好久沒有產生過這樣激動的感情了,這幾天又累,要開始犯迷糊了……
一隻大手伸過來,收了白瑩的手機。
項世安,“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吧。”
白瑩遲鈍的點了點頭,倚著車開始睡了過去。
車內安靜了下來。
項世安盯著白瑩的臉沉思。
白瑩,是你嗎?這張臉,和阿瑩有七分相似……
若真的是你,你又怎麼會看得下去相柳和玟小六的愛恨糾葛?
若不是你,你為什麼又會對我和玟小六之間的相處那麼在意?
還是說,當時只是簡單的吃醋?
亦或是,你不記得大荒裡的事情了。
或者,她不是你。
白瑩,姓神農,名柏伊。大荒上下不知有神農柏伊,只知白瑩。
在他蒐集相柳的訊息時,看過《長相思》。裡面有著大荒內的所有人,除了白瑩。白瑩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長相思的開頭,一直到他死。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白瑩真的是憑空出現在大荒?
畢竟,他都來了。
白瑩睡的並不算好,噩夢接連不斷。
她嚇的猛地起身,“爸,,媽!”
醒來才發現是夢,但心有餘悸。
項世安就坐在她旁邊,車內安靜無比,甚至能聽到白瑩的心跳。
她的心跳……
田鑄遞過來一杯溫水,項世安拿給白瑩,白瑩接過,道了一聲謝。
小口抿著,心逐漸安定。
白瑩聲音有些沙啞,“快到了嗎?”
蕭訄,“還差的遠。”
白瑩低下了頭,好吧。
離家七年,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項世安,“你,很想家?”
田鑄奇怪的抬頭,首長怎麼又這麼問?
白瑩看著窗邊,柔聲道,“您不想家嗎?”
項世安頓了頓,“思鄉,人之常情。”
白瑩笑著,眼中瀲灩,瞬間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想家,想媽媽包的餃子。想爸爸做的醋溜土豆絲,想喝弟弟熬得魚湯。”
項世安,“聽得出來,你的家庭很幸福。”
蕭訄看了看兩個人,神色一變,笑嘻嘻的問,“哎,話說,丫頭,你喜歡什麼型別的人啊,哥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丫頭?
丫頭也是你能叫的!項世安神色莫名的看著蕭訄。
蕭訄的熱情讓白瑩愣了愣,“謝謝,不用了。”
項世安,“抱歉,他無意冒犯。”
蕭訄語氣輕鬆略帶輕佻道,“冒犯?老項,這都什麼年代了,婚姻自主,戀愛自由。”
白瑩看著蕭訄那樣,莫名想起了毛球,蕭訄,毛球,呵。
也不知道毛球找沒找到逍遙。
項世安,“我只是覺得,她值得你尊敬。”
什麼值得我尊敬?我沒不尊重她呀!我剛剛說啥了?哦,對,丫頭。
二十二歲的小姑娘,比他們小了好多,可不就是丫頭嗎。
白瑩,“沒事,你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你們也同樣值得尊敬。”
項世安,“好的,那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會叫白瑩這個名字嗎?”
蕭訄率先開口道,“我先說,我叫蕭訄,訄,迫也,可我姓蕭,同消。”
項世安,“項世安,很直白的意思。”
田鑄,“我叫田鑄,本來是祝福的祝,後來覺得金壽意義更大。”
白瑩,“瑩,草中寶,寶中玉。我雖出身草莽,可我父母希望我能如寶玉一般,活的極有價值,成為對社會有益的人。”
兩天後,終於抵達了京都。沿途中,已經有人給了白瑩她家人這幾年的資料了。
父母居然在京城買了房子……
分別之際,項世安拿出一張不大的紙條,“白瑩同志,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以後有需要,儘快聯絡我。”
白瑩沒拒絕,畢竟,她不能拿自已和家人的性命開玩笑。
等處理好一切事宜後,回家,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白瑩循著資料上的住址,忐忑的敲響了家門。
白家,正在吃午飯。
白治正快速往嘴裡塞東西,含糊不清道,“媽,有人敲門。”
白母,“你趕緊吃,我去。”
白母習慣性的先看了眼門口的監控,瞬間緊張了起來,她死死的盯著監控,似乎不敢相信門口的人是誰,是囡囡嗎?有點像,像是長開了。
白母聲音顫抖,“白,白治……你快過來,快過來,白治,你快過來!”
原本專心吃飯的白治聽到母親奪命三聲後,心慌的一批,連忙跑了過去。
是發生了什麼了嗎?門口有什麼?居然讓媽這麼恐慌?
當白治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也愣住了。
那,是姐姐嗎?
白瑩見沒有迴響,心裡暗想,是沒有聽到嗎?還是正在午休?亦或是,家裡沒人?
白瑩又敲了敲。
直到她要離開的時候,母子倆才如夢初醒,趕緊開啟了門。
白母看著比之前老了許多,多了許多皺紋了, 白治也長得比她高多了。
白瑩聲音哽咽,“媽,我回來了。”
白母失神道,“回來了?你回來了?你怎麼才回來!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嗎?死孩子。嗚嗚,嗚嗚。”
白治眼含淚水,“姐,快回家,回家了。”
白母緊緊抱著白瑩,母女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全然沒有了要吃飯的心思。
白治心裡的喜悅一點一點的往上增,不僅沒了吃飯的心思,連學習也忘記了。
直到白瑩的肚子叫了一聲,白母才鬆開她,白瑩卻依舊抱著媽媽。
白母,“孩子啊,別,別哭了,來,擦擦眼淚。”
白治趕緊遞上紙巾。
白瑩看著一邊給自已擦眼淚一邊落淚的母親,也拿著紙給媽媽擦眼淚。
白母,“菜有些涼了,我再給你做新的,正好今上午我去買了很多新鮮的菜,本來是想犒勞你弟弟和你爸爸的,正好可以先做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