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養傷,原廖和李北軒的傷勢也好了個七七八八。
鍾翠宮,涼亭處,二人相對而坐,手上拿著棋子,相互對弈著。
原廖也聽說了近日一直在傳的事,也明白了始作俑者的目的,猜測這事應該還沒完,後期肯定會有一個事情讓相剋一事到達頂峰,皇帝會直接把他們二人分開,原廖心想“不能這麼被動了,必須要早些做準備。”心中早已有了計策。
原廖執下一子,說道:“殿下,你手上應該養了不少親兵吧!”
李北軒邊下邊道:“怎麼,小將軍要用?”
原廖:“武定坡蛇咬,樓梯摔跤,殿下不想報仇?”
李北軒:“這麼說你已經有了主意”
原廖:“是有一個,不過需要殿下幫助。”
李北軒從懷裡拿出一塊牌,上面寫著昌武二子,不帶猶豫的把它遞了過去,說道:“有這個你就可以調動了”
原廖見此,有點吃驚,說道:“殿下這麼信任我,就這麼直接給我了?都不問問這個事情我怎麼安排?”
李北軒:“小將軍是個有主見的人,不會讓我的兵白白送死。這點,本王還是相信小將軍的。”
原廖輕笑,心情似有點愉悅,道:“和殿下合作就是舒服”
就在這時,李北軒落下一子,表情有些得意,說道:“小將軍,你輸了”
原廖這才回過神來,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了死局,這成功的激起了原廖的勝負欲,說道:“這局是我一時不察,再來一局如何。”
李北軒:“小將軍,願賭服輸,我們要開始時可是說過的,誰要是輸了,任對方差遣,至於下棋,改日吧。畢竟要贏小將軍可不容易,如果就這樣抵消了,那我豈不是太虧了。”
原廖心道大意,本來是自己請他入局,如今被擺了一道,所幸目的已經達成,便鬆口道:“請殿下吩咐”
李北軒嘴角上揚,心情愉悅,說道:“小將軍可否跟我去一個地方”
京北,茶攤旁。
街上沒有什麼人,偶爾才經過幾個,茶攤也有點簡陋,一小二,兩桌子,簡簡單單。喝茶的沒什麼人,小二也是悠閒。只見,遠處走來了兩人。一個一身白衣,一個一身淺灰,看著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公子。二人走到茶攤處坐下。
小二上前問道:“二位客官有什麼需要?”
李北軒:“小二,要兩杯醉芙蓉”
小二面色微變,開口道:“公子,我們這裡沒有醉芙蓉,您莫不是記錯了。”
李北軒:“沒有記錯,就要兩杯。我有個朋友,就是在你這裡喝的,回味無窮啊,每每說起,我都好生羨慕”隨即拿起扇子敲了敲小二的手背。又道:“希望你在好好想想,畢竟我們可不缺錢,”又把一錠金子放在桌上,暗示的意味明顯。
小二見到錢,隨即笑道:“公子,要喝可以,不過不是現在,二位也是來得巧,今晚就有。”隨即遞出兩塊木質牌子,上面刻有一字,香。然後說道:“沉香醉地下,二位能如願。”
沉香醉,是一間酒樓,明明白天沒什麼人,一到夜晚這裡就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李北軒和原廖一進來,店員就走到了他們面前,說道:“二位客官,裡面請。”
李北軒二話不說直接掏出兩塊木牌,店員一看,便把他們領去另一邊,說道:“二位客官來這邊做一下登記”
李北軒在本子上寫下,北景,北原,身份都是商人,至於地址就寫挽城,寫完後,店員就把他們帶到一處地下通道入口。
店員:“二位客官,這裡便是,我就不進入了,二位慢走。”
李北軒點頭,在店員走後,他們也走了進去。路口黑洞洞的,長長的通往地下。
正在走著,原廖開口:“殿下”還沒來的急說些什麼李北軒便開口阻止,“叫哥哥”。
原廖憋了憋氣,像吃了蒼蠅,心想,左右還是自己輸了,便聽從道:“哥,你是怎麼知道有這個地方的。”
李北軒:“說起這個地方,我還真不知道,我只是在捲入了柳青青一事後,在秦王府查探時偶然聽到,秦王一直跟一個黑衣人談論什麼茶攤,什麼醉芙蓉,什麼京北的,便察覺到不對,時間緊迫,也沒來得及查詢什麼,就走了,然後在二探秦王府時也沒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還不小心被僕從發現了,之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原廖思考,回道道:“怪不得,你會去秦王府,原來是這樣。”
李北軒:“我想著這裡肯定有古怪,既然秦王府查不到什麼,左右也無事,就想著來京北碰碰運氣。”
原廖點頭思考,李北軒見原廖沒說話便叮囑道:“你要記住啊,你叫北原,是我的弟弟,住在挽城,世代經商,因為感興趣才來這裡的。這是我在挽城為自己安排的身份,備用的,到時候如果他們要查身份,也不至於查無此人。”
原廖:“對這個身份嘛,我沒什麼問題,可是,我比你大,為什麼我當弟弟。”
李北軒嘴角上揚,一臉得意說道:“是誰說輸了就要聽對方差遣的。”
原廖氣了氣,自己幾年的修養都快磨沒了,雖氣,不過還是面色不顯,畢竟自己是年長,沒必要跟小屁孩一般見識。不過語氣中還是透露出了幾分不爽:“都聽哥哥的,那以後要靠哥哥多多關照了。”
李北軒聽到此,笑的更大聲了,一臉幸災樂禍:“哪裡哪裡,哥哥照顧弟弟,是應當的。”笑了幾聲後,還嫌玩的不夠,玩味道:“北原弟弟”語氣綿長,有幾分挑釁意味。
原廖忍不住了,平常向來溫柔的人發起了脾氣:“三皇子,慎言,畢竟禍從口出這句,從來就不是個擺設。”溫柔慣了的人,發起脾氣來,不僅沒什麼威懾力不說,還隱隱有些傲嬌的意味。況且,這算什麼威脅,李北軒表示,就不再怕的。
李北軒繼續犯賤:“北原弟弟,北弟弟,原弟弟,原廖弟弟。你能把我怎麼樣,打我嗎?可是,弟弟怎麼能打哥哥呢?”
原廖見說不過李北軒,便不理他,腳步變快,好像是這樣做,就能和李北軒分開,自己去另一個地球生活似的,獨自生悶氣。
李北軒自己似乎真的惹惱了原廖,追上前,語氣充滿著歉意:“原廖,你別生氣嘛!大不了下次讓你當你一回,怎麼樣。”一臉歉意的看著原廖,眼神充滿真誠。
原廖見狀,冷冷道:“無聊”,雖然語氣不善,腳步卻在慢慢減慢了,也算是另一種意味上的給臺階下。不說別的,原廖他,就是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