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帶多少。”說著吩咐人把車上的箱子都抬到了沈南與在寺院裡的客房中。
顧北辰跟玄空方丈寒暄了些許,並說明是父親命令自已帶兵來華光山修建防禦,以後可能要經常叨擾,來看望沈南與。
玄空知道了顧北辰帶兵並非為了戰事,也就安心了,並叮囑顧北辰若有需要,隨時來禪空寺找他。
顧北辰又找到沈肅,見沈雍也在房間就沒深說朝堂之事,也是同跟玄空的說辭一般,告知沈肅帶兵的來意,便準備離開了。而沈雍則略深意的談笑道:
“顧王爺也真是憂國憂民,自已的兒子如此捨得歷練,日後必成大器呀”
“五叔說笑了,我這不過是帶著士兵修葺些防禦牆石,五叔現在的商行遍佈大周南疆和北荒,屬實叫人佩服,若不是五叔的人脈,小小也不會這麼快康復。”顧北辰在多方打探中,總覺得沈雍絕不是表面上一介富商那麼簡單,正常人如何在三五年內還是四方戰亂的情況下如此快速發家,所以不免心存戒備。
“哈哈,你們都是青年俊才啊!北辰,剛才小小他們還在院中尋你來著,不知做什麼,你快去看看吧。”沈肅見著二人話不投機,便連忙打了圓場,他也知道,沈雍這幾年的發展不同尋常,可畢竟是自已看著長大的親弟弟,只要不傷天害理即可,他這個做大哥的也不願多問。而顧北辰帶兵前來,根據這段時日太傅寫於他的書信,也猜想出八九分,不過這樣也好,正好保證了小小的安全。
“君屹,沈伯父說你們剛才找我,可有何事?”顧北辰來到沈南與的客房,見只有沈家兄弟在,沈南與不知去了哪裡。
“是小小要找你,說是在海邊撿了許多貝殼,要送給你們。”
“那她呢?”
“玄空方丈讓小小每日巳時,就在後山黃金泉泡上一炷香的時間,並配合八部金剛功,直到寒症全部消散。”沈君屹解釋道。
“你們這一路都發生什麼事了,可否與我細細說說?”
顧北辰這一句話正中沈君屹下懷,他猶如說先生一般開始事無鉅細,滔滔不絕地給顧北辰和大哥沈君清講起了這幾個月他們所經歷的人和事。說的是聲情並茂,聽的是眉頭緊鎖。
“還好咱們小小福大命大,這亂世總有人趁機以鬼神之說謀得私利,尋常百姓苦不堪言啊。”沈君清聽完感慨道。
“‘天下太平’四個字還需後人寫啊,吾輩只能拼盡全力掃除霧霾。”顧北辰深知,如今還未到真正水深火熱之時,而和平盛世只能是刀槍廝殺出來的。
“大哥二哥,你們在聊什麼這麼熱鬧?”沈南與泡完溫泉回來,看見屋裡的仨人熱血澎湃得模樣好奇問道。
“我把咱們這一路發生的事講給他們聽,大家都在感慨當今世道炎涼。”
“哈哈,我尋思在說什麼呢?沒什麼好感慨的,天地造化,世分陰陽,任何時候只要守住自已的心就好。”沈南與說著把和母親一起從山上採下來的酸棗,讓長生分給大家,一幫人看著彼此酸的五官扭曲,鬨堂大笑!
歡聚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首先告別的竟是沈雍。出來時間頗長,商行那邊還有許多事務需要他親自回去處理,便決定先行一步。
“五叔,你可要常來看我呦!”幾個月的相處,讓沈南與十分喜愛這位英俊帥氣又多金的小叔叔,不捨得拽著沈雍衣袖。
“放心吧,我會常來的。”沈雍寵愛的撫摸著沈南與的頭,沈南與不知怎麼,下意識地躲開了,因為那個夢境,她不是討厭沈雍,恰恰相反,她真的很喜歡這個沈雍,不知為何從第一面起,就覺得這個小叔叔十分親近,只是,她單純的沒辦法接受,他摸她的頭髮。
沈南與用力拉著神勇的手讓他蹲下,湊近沈雍的耳邊小聲嘀咕道
“五叔,你下次來給我帶只燒雞,還有條頭糕好不好?,不能讓寺廟裡的老方丈知道呦。”
“哈哈,知道啦!”沈雍大笑的答應道。
“那你也還要乖乖聽話,不許滿山亂跑,等五叔把外面都處理好,就來接你。”沈雍也學沈南與一樣趴在她耳邊偷偷叮囑她。
沈南與以為五叔說的是接她回家,所以點頭如搗蒜一般,逗得大家都沒了分別的傷感。
又過了兩日,沈家夫婦和大哥沈君清因官職在身,也返回了滄州縣城,二哥沈君屹本就是玄空方丈的弟子,也為了陪伴沈南與,就留在了懸空寺。顧北辰也多數時間在山裡操練兵馬。這可忙壞了沈南與和長生,白天不僅要練功泡澡,經常還要去山裡給顧北辰送吃食,顧北辰知道不過是小丫頭在寺廟裡閒得無聊,用他當個由頭好滿山跑著玩耍罷了,至於沈雍走時說過的話,早就如寺廟裡的香菸一般飄到了九霄雲外。每到逢年過節,這一幫人都會來禪空寺看望沈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