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還是先把你的小命保住吧!”沈君屹開玩笑的勸導。

本來就沮喪的沈南與聽見二哥嘲諷自已,抓起一把沙子就扔了過去,扔完就趕緊逃跑,沈君屹一學著她拿沙子回擊,最可憐的還是長生,還得幫沈南與擋沙子,一時間沙灘上歡聲笑語一片。沈雍從營地聞聲看過來,突然覺得如果人生和這些孩子一樣,天真無邪該多好。

沈君屹正在後面追著往前跑的山南與,突然被什麼東西的反光晃了一下,原來是沈南與睡醒起來並未梳洗打扮,頭上的髮髻經過一晚上已經鬆散,這一跑一跳的髮簪就脫落了下來。

“小小,你啥時候有的這麼醜的簪子?好像摔得有些變形了,甭要了,我看你包裹裡還有好幾個好看的。”沈君屹彎腰撿起銀簪端詳了幾眼,說罷就要揚手扔海里。

“哎!!!二哥,別扔!”沈南與看向沈君屹手裡的簪子,一下子回想起那女子的囑託。

難道,不是夢?

沈南與又事無鉅細的的把昨晚發生的事跟沈君屹說了一遍。沈君屹見這簪子確實如妹妹所說形狀奇特,又回想昨晚雖說舟車勞頓會讓人睡眠質量提高,可是行走在外,多少還是有所警惕,更何況還是在野外露營,卻無知無覺一覺天亮。既然海灘一無所獲,還是給小小找藥是最要緊事,先回去找五叔,問問他是否發現異常。

“小小,沙灘咱們找了一早晨,即便你說的都是真實發生的事,隨著海水漲潮,那名女子可能早已經被海水淹沒。這也是她的選擇,並不怪你,已經發生的事我們無力改變,但你既然答應了她,咱們不妨趕緊出發,去島中居民所在地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把簪子交個她說的那個人。也算了卻她此生的心願了。”沈君屹勸解著呆在原地沈南與。

回頭望了望海灘,長生只覺得這世界上苦命的人還真多呢,他還記得和沈南與的初次相遇,那根簪子讓他最終活了下來,而那女子和銀簪又是怎樣的一段故事呢?但在他看來,無論因為什麼,選擇死亡都是愚蠢的行為。

沈雍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三個孩子,怎麼都面色凝重的返了回來。

“怎麼?都沒玩夠啊?你們喜歡,等咱們給小小治好病,再來玩,到時候想玩多久都行。”

“五叔,你昨天晚上半夜可有醒來過?”沈君屹看向一臉關心的沈雍詢問道。

“昨晚還真未曾起夜。可有什麼不妥?”

沈南與又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昨晚發生的事跟沈雍講了一遍。沈雍喊來護衛詢問,護衛連忙磕頭認錯,承認昨夜不知為何,實在太困了,就打了個盹。沈雍又看了看沈南與拿的銀簪,覺得有些眼熟,一時也沒什麼頭緒。

“事已至此,咱們還是先去島上問問,以防萬一,大家把防毒的清心丹都服用上,昨晚也許有人用了迷煙。”沈雍在外行走多年,自知防火於未然的道理,還是要多加小心。

從曾夏島的岸邊去往島中村民居住的村落中間需要穿過一大片熱帶雨林,大家帶好裝備由嚮導和舞蛇人阿司打頭陣,開始向沈南與的生機出發。可能是阿司的哨聲起了作用,這一路並沒有想象的那般兇險,除了偶爾有幾隻頑皮的猴子從樹上拿果殼砸他們,就是噁心的螞蟥,稍不注意,就落一身,雖然沒有毒也不致命,但身上被螞蟥叮咬的血跡斑斑。

“小小,你加小心,二哥我再走不出這破林子,就要被這些噁心的東西吸乾了。”沈君屹害怕沈南與也被螞蟥吸血。

“二哥,我沒事,我身上一隻都沒有。”沈南與轉著圈的讓沈君屹檢查。

“咦,奇了怪了,莫非你有主角光環?”

“小小體內殘留劇毒,這些蟲子以血液為食,自然對毒素最為敏感,所以才不靠近小小的。”五叔開口解釋道。

“果然塞翁失馬,福禍相依啊!”說罷,沈君屹蹲下身來,讓沈南與跳到他背上。

“來,給哥哥當個防蟲盾。”已經走了一多時辰了,他看沈南與雖沒有開口說累,卻也面帶疲憊。

沈南與知道二哥是怕自已走累,想讓自已歇一歇,防蟲什麼的都是託詞罷了,可是看沈君屹後背的衣服確實都快被螞蟥咬出的鮮血染透了,也沒猶豫,就跳到了他二哥的背上。沈雍聽嚮導說馬上也快出林子了,與其在這休息,不如堅持堅持快點走出去。

茂密的叢林遮天蔽日,腳下雖然也能看出來有一些認為才出來的道路,但對於快速生長的植被而言,恐怕有個四五天沒人走,就看不出路了。

“五爺,我們到啦!”嚮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