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殘忍

“姜夜？”鄭三看到姜夜的臉，整個人傻在原地。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三天前還被自己按在地上暴揍的廢物，竟然跑到他的地盤，殺了他兩名保鏢。

“怎麼，很意外？”姜夜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嘴角帶著幾分玩味。

鄭三知道是姜夜後，內心的恐懼並沒有減少。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冷漠的眼神，反而越發的害怕了。

他曾聽人說過，老實人被欺負急了，是真敢殺人的。

鄭三一直以來都不覺得姜夜有這個膽子和實力，直到看見兩位保鏢被殺，他現在是真的怕了。

“姜夜，我們有話好好說，大不了你家祖墳我不要了，你想要多少錢，開個價，我絕不還價！”

他嚥了口唾沫，從皮夾子裡掏出一張支票，“價碼你隨便填！”

姜夜接過支票，戲謔的在手上把玩。

鄭三還以為有戲，心裡不屑一笑，什麼狗屁殺人狂魔，還不是個見錢眼開的屌絲！

看到了活下來的希望，他的雙腿也有勁了，端起酒杯，一口喝乾，平復剛才的恐懼。

他看著姜夜，語氣恢復了以往的高高在上，“以前沒看出來，你身手倒是不錯，不如這樣，你以後跟我混，今天這件事就一筆勾銷，只要能保證我的安全，錢不是問題！”

姜夜抬頭看了他一眼，卻將手中的支票撕的粉碎。

鄭三皺了皺眉，冷聲道：“我勸你最好識相點，你已經殺了兩個人，這件事情只有我能壓下來。”

姜夜依舊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鄭三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不耐煩道：“我不過就是想買你家祖墳蓋夜總會，沒必要把事情鬧這麼大吧？再說了，就算你今天弄死我，你以為你戴著個孫悟空的面具，就能上天入地了？你逃不了！識相點，沒必要弄得魚死網破。”

姜夜一開始的確不想殺人，但他也清楚的很，這件事情一旦開始，鄭三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更別提他剛才在門口，聽到了鄭三的打算，簽完字就要弄死他，對方已經動了殺心，他更不可能心慈手軟。

“砰砰砰！”

外面，一群人正在瘋狂砸包廂的門。

剛才的姑娘出去後，就把這邊的事情報告上去了。

但這是鄭三的專屬包廂，在裡面反鎖上後，外面根本就沒有鑰匙。

鄭三得意洋洋的看著姜夜，囂張道：“現在外面都是我的人，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別不知好歹！”

他感覺自己完全佔據了主動權，甚至為剛才的恐懼和害怕感到羞恥。

自己可是鄭家的三爺，在濱城隻手遮天，竟然被欺負凌辱了這麼久的臭屌絲嚇得腿軟！

但他還是太自負了，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姜夜現在已經是一名強大的修仙者。

“你話太多了。”

冰冷的聲音響起，鄭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姜夜從沙發上拖下來，趴在一堆碎玻璃面前。

“你他媽瘋了……唔！”

姜夜抓起一把碎玻璃，直接塞到他嘴裡。

一手託著他下巴，另一手抓起桌上厚重結實的菸灰缸，狠狠砸了下來。

“咔嚓！”

牙齒碰撞碎玻璃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鮮血順著鄭三的嘴角向外流淌，他疼的臉都扭曲變形了，嘴巴里嗚嗚直叫喚，一雙眼睛滿是驚恐。

他感受到了姜夜濃重的殺意，瘋狂的用眼神求饒。

姜夜卻不再給他機會，左手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把嘴巴張開。

右手拎著菸灰缸，再重重的敲下去，讓嘴巴閉合。

碎玻璃在鄭三的嘴裡被強行反覆咀嚼，直到他所有的牙齒都被硌斷，鄭三已經疼的渾身都在抽搐。

姜夜一言不發，抓著鄭三，讓他把腦袋抬起來。

“唔，嗚嗚……”

“咕嘟！”

他在鄭三驚恐地目光中，對著他的咽喉一敲，碎玻璃和斷掉的牙齒，混合著血水被硬生生嚥下去。

氣管被一寸寸劃破，鮮血不斷被灌入，又從鄭三的鼻子和嘴巴里冒出來。

姜夜鬆開他，居高臨下，看著他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直到完全斷氣。

他的心情很平靜，本以為自己會害怕、恐懼，不敢下手。

不知道是不是《太虛長生訣》讓他的心境都變得強大，此刻心如止水，波瀾不驚，前所未有的冷靜。

包廂門裡面的鎖，已經快被撞開。

姜夜一腳踹上去，厚重的房門連帶著門框，被硬生生踹飛。

外面十幾名彪形大漢，猝不及防，全都跟著倒飛了出去。

整個酒吧亂作一團，姜夜依舊戴著面具，趁亂離開。

“三爺，三爺！快叫救護車！通知鄭老爺！”

有幾人從酒吧追出來，昏黃的路燈下，卻早已失去了姜夜的身影。

凌晨五點鐘，經歷過黎明前最後的黑暗，東方一抹朝陽升起，嶄新的一天到來。

姜夜回到自己家，把面具小心翼翼的收好，洗了個熱水澡，才換了衣服，回到龍傲雪的家。

殺了鄭三，姜夜心中的結也被解開，豁然開朗，通暢無比。

房間的燈亮著，龍傲雪已經回來了，正一臉擔心的坐在客廳沙發上。

“小夜，大半夜的你去哪了？”看到姜夜回來，她擔憂的問。

姜夜笑了笑，“睡不著，出去走了走。”

“你傷才剛好，不能到處亂跑，等天亮了，就老實跟我去趟醫院複查。”

龍傲雪起身，扶著姜夜回房間，鼻子突然動了動，“你洗澡了？”

姜夜心頭一跳，他做這麼多偽裝，就是不想讓龍傲雪知道。

表面卻淡定的點了點頭，道：“我不放心祖墳，去看了一眼，順便回家洗了個澡。”

龍傲雪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她感覺姜夜的身上，有種淡淡的血腥氣。

這不是真正的味道，而是隻有揹著人命的人身上才有的獨特氣場。

辦案這麼多年，也曾親手抓過揹著好幾條人命的殺人犯，龍傲雪對這種氣息非常熟悉。

是殺氣。

她看著姜夜的眼睛，剛想開口，兜裡的電話就響了，是局裡打來的。

“龍隊，出事了，鄭三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