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局
不再愛,拜託少爺離我遠點 moon555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被分別帶上不同貨車的一瞬間,秋念慈才意識道自己的認知出錯了,綁架犯的名號更適合這些手裡拿著管制槍械的傢伙。
說起來,藍家的獨子,簡家的獨女,白家的小少爺,再加上她自己,哦,這可能是近年來金額最龐大的一次綁架事件了。
她樂觀的開始揣測起這群人到底想要幾個億,順便為自己可以單獨一個車感到無比慶幸,當然,如果能去掉身邊持槍的歹人那就更好了。
全程低著頭,她就像一個木偶什麼表情的都沒有,車子晃晃悠悠的一路向前,她對於此行的目的地大概也有了猜測。
令人注意的是,這夥人始終行駛在‘監控盲區’的地段。
應該不是巧合,這裡可是市中心,按道理其實根本沒有所謂的盲點,但好巧不巧最近搞裝置升級,分批次會停掉一些。
這可不是什麼可以透明的資訊,能知道這種級別的情報,這群傢伙不只是用訓練有素就可以概括的。
手環內側傳來些微的震動,其頻率之微弱就算她自己都要仔細感受,太好了,她這麼想著,這是真心話。
到了地方,十分配合的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他們一行人被帶進了眼前這棟一看就廢棄很久的建築物裡。
舔了舔乾澀的唇面,她記得這裡是個爛尾樓,但到底是哪個蠢貨集團建立的倒是想不起來了。
她一邊向前走一邊思考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表現。
大家口袋裡的手機被收走,沒人試圖去反抗一群拿著槍的壯漢,這很好,她蹲坐在一個角落裡,不要試圖去激怒一群掌握著你生命的壞蛋。
黑色的短袍沾上了一大片灰塵,看上去實在是髒的不得了,她身邊坐的是鶴霄。
順著沒有裝玻璃的窗子看了下外面,陰沉沉的天空一副要下雨了的樣子。
白逸之在看見秋念慈的時候,有一瞬間愣住了。
只覺得他的心臟好像被震驚撕開了一個口子,使得恐懼爭先恐後的鑽了進去。
有那麼一秒,他做了放棄簡安冉的判斷,並且以此思考他所有反抗之後的可能性,憑藉他的話就算那幫傢伙有槍也不是完全沒有逃離線會。
但無論如何,在這又狹窄又空曠四周又完全沒有可用的有利因素的小道,就算他可以做到一個人百分百無傷脫出,也做不到再保全一個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人。
或許零點零幾的機率是有的,可他不敢拿她去賭。
沒辦法,他只能順著那些歹徒的意,放棄中途所有逃脫的機會。
低垂著眼睛,他不能表露出任何可以為那幫人提供情報的神色,這種時候什麼都不說,保持理智才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這些傢伙只是為了錢的話那事情就簡單太多了,白家一個就足夠滿足他們的需求。
“該死的,這群傢伙怎麼這麼會挑時候”藍楚明小聲的抱怨著,被膠帶固定的雙手已經宣佈他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要不是因為某人多事,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一提這事,白逸之就氣的想要把他身邊這個黑毛的腦袋擰下來扔進球筐裡,他今天是被藍楚明給強制性拉出來的,對方美其名曰和班級裡的同學聯絡感情。
至於實際上……呵,如果不是因為鶴霄他就把他家最近競拍下來的那塊地皮送給藍淵非當禮物。
當然,對於他自己會決定同意這場浪費時間的活動,他也已經深刻的反省過了。
“這能怪我嗎?我又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那難道是我的錯?”
“混蛋逸之,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
“我只知道你再大聲點那群傢伙就會把子彈嵌進你的腦袋”
眼見兩位少爺就要不分時間場合的吵起來,鶴霄再也沒辦法無視下去,要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絕對不算好甚至可以算是極致的糟糕。
“好了,楚明不要吵了”皺著眉頭出聲制止,靈動的碧綠眼睛裡盛滿對現狀的擔憂。
“明明逸之也吵了,小霄你偏心”嘟囔了這麼一句,還想要反駁的話最終也還是敗在粉發少女威脅的神色裡,沒辦法,藍楚明這樣想著。
冷哼一聲白逸之也沒再說什麼,視線好似隨意的一瞥,劃過秋念慈蜷縮的身影。
皺了皺眉,她從最開始之後就沒再說話了,是在害怕嗎?
……歸根到底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都是一個謎,那條道可不是通往秋宅的路,方向甚至是完全相反的,這麼晚了她怎麼還沒回家?
難道也和他們一樣去吃飯唱歌?不,要不是楚明這個蠢貨吵著不要坐車非要走路,扯什麼留下回憶體驗生活,他們也不至於這個時間還在外面。
以他們現在的時間,還在營業的店面實在太少了,就算真是吃飯玩鬧秋家的大小姐也沒有獨自一人的道理。
況且消失的這些天她去了哪裡?
說真的,這些問題白逸之要是真的找人調查未必查不出來,只是他為什麼要去查她?反正她最後會告訴他的。
無論什麼事情都會告訴他的。
領頭的負責出去打電話要錢,中間會進來讓他們某個人對著手機說句話,以此來告訴他們的家長,他們寶貴的子嗣正命懸一線。
秋念慈倒是有點好奇這群傢伙是怎麼知道這麼多名門世家的電話,雖然無論是藍還是簡,接待處的電話都是隨便在網路都能查到的資訊。
但以她隔著牆聽到的一些細碎的對話,這幫傢伙很明顯是直接給他們的父母打電話威脅。
然而其他的她不知道,但自己對應的這通電話大概註定不會讓她的父親大人知曉,秋念慈不喜歡給她的家人添麻煩更不希望他們為她所擔心。
當她聽見匪徒放在她耳邊的電話裡傳出那個熟悉的聲音,她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心,那是她被案件壓的喘不過氣的這幾些天裡,一種遲來的放鬆。
不過,這可不代表她能對電話裡的那句話叫上一句父親大人,夾雜著哽咽的救命已經是她現在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