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白衣青年焦急大喊,可他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雷皇又豈會聽他所言。
“去!”
雷皇大手一揮,紫色雷電能量球攜帶無比威能向鳳羽禾衝殺而去,所過之處,皆被吞噬,化為飛灰。
“雷老頭,你瘋了!”
鳳羽禾瞳孔驟縮,扯喉大喊,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她沒有想到,這老傢伙居然真的會出手,如此威能,哪怕她全盛時期,想要躲過也得花費一番功夫,更何況如今她只是一個練氣期。
眾人也驚訝的看向雷皇,哪怕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雷皇的意圖,難道就因為鳳羽禾說了他幾句。
“轟”
恐怖的能量炸裂開來,風雲攪動,煙塵四起,碎石飛濺,眾人連忙抬袖遮擋撲面而來的塵埃;不知感受到了什麼,雷皇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逝,凝重的表情也隨之散開,將手中的符籙收了起來。
“陛下!”
“陛下……”
火國群臣大聲呼喊 ,心中一陣恐慌,如此威能,哪怕是築基大圓滿也定然身死道消,就算是前任火皇也不敢硬扛此擊,難道今天火國就這樣亡了嗎?
“雷皇,你做了什麼!”白衣青年怒目而視,青筋暴起,直指雷皇。
“小友稍安勿躁,本座自有打算。”
“我……”
還不待白衣青年有所回應,一道蒼茫之聲豁然響起:
“雷皇,我皇念七國交好,守望相助,好心好意請你參加婚禮,可你卻狠心出手,意圖擊殺我皇,你……視七國盟約於何地?致天下百姓於何地?”
聞聲而視,只見一身著紅衣官服的老者,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指向自己,雷皇不屑的瞥了一眼:
“盟約?呵呵,哈哈哈……本座就是盟約,這天下若是本皇願意,便是我雷國一家之言,何人敢反!”
“百姓?呵呵……還真是笑話,在這浮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一般,生也好,死也罷,你覺得本皇……在乎嗎?”
幾皇聞言,神色坦然,並沒有不悅,或是反對之色,亦或是他們根本就不在意。
“你如此行徑,視百姓存亡如無物,怎配稱為皇者!”
“本皇配與不配?何須他人評判,又有誰能評判?”
“你……無恥!”
“聒噪。”
雷皇隨手打下一道閃電,正欲擊中老者之時,兩道紅衣身影瞬間出現,擋在其面前。
“砰!”
雷電散去,看清突然出現的兩人,雷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呵呵……終於捨得出來了嗎?本皇還以為你們要繼續躲下去呢。”
“師……”
白衣青年看到出現的兩人,準確的說是那位女子,臉上的憤怒,盡數化為喜色,想要呼喊,可彷彿想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雷老頭,你特麼真想殺了我!”
鳳羽禾怒喝一聲,可卻讓雷皇有些懵逼,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為了能夠確保百分百救下鳳羽禾,還是繼續演下去,隨即不屑一笑:
“哼……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大爺,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老孃跟你沒完。”
……
薛洋無心顧及兩人的吵鬧,反而轉身看向身後的老者:“白老,沒事吧。”
“陛下,臣沒事,您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老臣就知道您一定不會有事的。”老者喜極而泣,擦了擦眼角。
薛洋微微一笑,看了眼周遭神色略顯激動的眾人:“白老,帶著他們都離開吧,接下來的戰鬥,不是你們所能參與的。”
“可……”
“放心,一切有我。”
“陛下,我……”
“白老難道想抗旨不成?”薛洋半開玩笑道。
“臣……遵命。”老者退後幾步,恭敬道彎腰行了一禮,直起身來,旋即嚴肅道:
“陛下請放心,我火國只有一位姓薛的君王,君在國在,君亡國亡。”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群臣跪拜,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所吸引,就連雷皇、鳳羽禾也停了下來,投來驚訝的目光,沒想到薛洋在這火國群臣心中的分量如此之高。
薛洋眼見身前眾多臣子下跪,搖頭輕笑:
“感謝諸位對朕的認可,說實話,聽到你們這麼說,朕……很高興,可這火國不是朕一個人的火國,是百姓的火國,你們要負責的不是朕,是整個火國百姓,你們要扛起的不是朕,是整個火國百姓的命運。”
“朕可亡,國可亡,百姓不可亡!”
雷皇也不禁好奇起來,按葉凡所說,這薛洋不應該是個嗜殺成性、暴虐無常的暴君嗎?可如今看來卻自愧不如,莫非這也是他裝出來的一部分,可這氣質卻不似做假,難道葉凡是在騙自己,不過身為鳳羽禾的徒弟,他又有什麼理由?
“今日就算是朕走不出這皇宮,你們也要記住,以天下百姓存亡為己任,哪怕只剩一人,也要將使命貫徹到底。”
“陛下……”
見眾人還有話要講,薛洋直接揮手打斷,聲色略顯威嚴:“好了,男人就該有個男人樣,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
隨後看向雷皇,淡淡一笑:“諸位,讓他們離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反正此戰之後,若我身亡,他們如何處置,也是由你們說了算,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雷皇負手而立,緩緩吐出一個字,卻如同在眾人耳邊響起一般,清晰可聞:
“可”
“那本皇就先謝過雷皇了。”薛洋微微頷首,隨即看向身前老者:
“白老,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吾皇放心,臣定不負陛下所望,但還請陛下贖罪,臣有一事相求。”
見白老想要跪下,薛洋連忙扶起:“白老有事直說,不必如此。”
白老點了點頭,喉嚨一陣滾動,哽咽道:
“陛下,火國可以沒有火皇,但不可以沒有薛洋,老臣斗膽,還請陛下謹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