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他的確欠揍。”
雁笙寧沒想到子衿會這麼說，俯下頭啄了兩下他的臉頰。
“小時候被洗腦過一段時間，所以很恨他們，會說一些很蠢的話，在心裡想著怎麼才能把他們都殺了，但是後來慢慢長大了，就變得沉默了，只把他們當空氣，自己一個人很孤獨，就有了自殺的想法。”
子衿皺起了眉頭：“要是我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把你帶回我家裡，當童養媳。”
雁笙寧嘴角翹了起來：“你家裡都有了藍穡了，還養得起嗎？”
子衿開始喘了起來：“把他趕回自己家，他自己家都有吃有喝的，還要來我們家蹭，蹭吃蹭喝還蹭住，沒見過那麼過分的。”
“那你還留了他那麼久？你怎麼可以隨便讓別的男人留宿在你的家裡？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讓人想入非非。”
“倒也沒有，一般認識我對我有想法的人和我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都沒有想法了，他們說被我蠢到了。”
“我也曾經被你蠢到了，真的很生氣，都氣哭了，但是看在你那麼蠢的份上，就原諒你了。”
子衿有些受不了了，揚起脖子深吸了兩口氣。
“我哪有？我那是大智若愚！你們都不懂！我才不像你，心裡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不過好生氣，你想那麼多東西成績居然還那麼好，可惡！”
“我要是不努力保持優秀怎麼能讓你喜歡？我必須要足夠優秀才能吸引你的目光。”
子衿一手握住沙發的靠背，防止掉下去，喘著氣說：“可是你曾經退步了一下啊！嚇死我了！就是因為害怕影響你學習才堅決分的手。”
“那是我為了報復我爸的，我想回學校住宿，但是他不讓，我就故意考差了。”
“原來是這樣嗎？我……我還以為是因為我……還愧疚死了……你太壞了，我還以為自己要做千古罪人了呢！”
“小衿，以前是我不好，不懂你的良苦用心，錯怪你了。”
子衿搖了搖頭：“我們都是很無奈的人罷了，而且我也的確壞，花心不說，當初對你那麼冷淡，態度那麼惡劣，你居然對我都沒有死心。”
“我喜歡你，與你對我的態度無關。你對我冷漠我會難過，但是改變不了你是一個很美好的人，我喜歡你的美好，不是喜歡你對我的態度。”
“可是那時候班上那麼多美好的人，你怎麼偏偏看中我？”
雁笙寧沉默了一陣，高潮過後把子衿抱了起來，摟在懷裡撫著背給他順氣。
“說給你調理身體，卻總是斷斷續續的，最近還瘦了那麼多，以後不可以不吃飯了，全身上下除了了骨頭就是皮，我都不敢使勁，生怕把你弄折了。”雁笙寧一邊褪著子衿的上衣一邊心疼地說道。
子衿看著被褪到胸口的衣服，連忙抓住他的手：“別脫了，還脫幹嘛？我要穿衣服了。”
雁笙寧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說：“繼續啊！你不會這樣就要結束了吧？小衿，我們都多少天沒有親近了？怎麼可以那麼快結束呢？”
子衿：“……可是，我……我累了。”
雁笙寧繼續脫子衿的上衣：“你都是躺著什麼也不用做，怎麼就累了？”
兩個袖子被扯出後子衿徹底一絲不掛了，上衣被扔到了旁邊的茶几上，褲子早就搭在了沙發的扶手上了。
陽光有些斜地照射進來，剛好照到胸口的位置，脖子上掛的玉石通透發亮，紅繩鮮豔，垂在自己能的鎖骨之上，引人注目。
子衿臉上的紅潮沒有消，聽到這話立刻回道：“那要不你來下面的試試？看看累不累。”
雁笙寧嘴角有些歪：“好啊！我調一下沙發先。”
說著雁笙寧便把子衿放下，把沙發的靠背放了下來，調整了一下墊子的現狀，弄成了一張將近有雙人床寬的塌。
子衿沒想到居然還可以這樣弄，看著雁笙寧在一邊忙活，便拿起了上衣和褲子，想偷摸穿上，褲子才剛套上就被抓包了。
“那麼急著穿衣服做什麼？不是說讓我躺著你在上面嗎？我看你逃跑的時候倒是不累了。”雁笙寧直接在子衿耳邊說的，熱氣全撲了過去。
雖然子衿誓死捍衛自己的褲頭，可惜還是敵不過雁笙寧力氣大，被扒了摁在了塌上。
“不是說我在上面嗎？”
“別急！我摁著你是怕你跑。”
“不……不是這樣的！雁笙寧！你……啊！啊！啊！”子衿連哼了幾聲。
“好了，我在下面了，你動一下。”
“……”
“你動一下嘛！”
“……”
眼看子衿就要哭出來了，雁笙寧急忙起身把他摟進了懷裡，在額頭落下細細碎吻，哄道：“別怕，看著我，什麼也不用想，看著我就好。小衿！”
雁笙寧邊說著邊捏子衿的腰讓他放鬆，嘴唇蹭著他的臉頰吸引注意力。
“小衿，看我！累了就趴我身上。”
子衿便把腦袋靠在了雁笙寧的肩膀上，雙手摟著他的背，乖巧聽話得讓人心疼，雁笙寧便不再磨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陽光從頂上直射下來，晃到了子衿的眼，他便把頭擰了過去，看著不遠處的綠植。
鶴望蘭的葉子又大又綠，像芭蕉葉一樣，種了一排在靠牆的地方，長勢喜人。由於清晨澆過水，此時鶴望蘭的葉子上還溼漉漉的，掛著水滴，低矮的水仙張開兩張長葉迎接著上面落下的甘露。
由於陽光房內的溫度和溼度相對恆定，裡面種的粉色薔薇依舊在開花。
其實在S市，就算是室外薔薇也會一年四季都開花，只不過是開多開少的區別。薔薇盛時能開成花牆，一朵擠著一朵，花團錦簇。此時雖不是盛季，一株上卻還是有七八朵在開放，粉嫩嬌豔。
“晃眼睛嗎？我把玻璃的顏色調暗吧！”察覺到子衿扭頭的雁盛寧問道。
子衿搖了搖頭，喉嚨有些乾澀：“不用了，我忍一下就好了，不是非常晃眼。”
雁笙寧還是把玻璃的顏色調到了最暗，陽光房裡瞬間沒了陽光。
也不是說沒了陽光，畢竟玻璃再怎麼暗也是玻璃，還是有光透進來的，但是很暗，比月光強，有些像盛夏太陽已經落山後天空卻沒有完全黑下去的感覺。
“慢點。”
“好，我輕點。”
“還有多久才結束啊？”
“……很久很久，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都不結束。”
“那我肯定會死掉。”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掉的。”
雁笙寧握住了子衿因為失力而滑落的手腕，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結了痂的傷口，放到唇邊吻了吻。
“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了，要是要演戲那就演，哪個笨蛋還假戲真做的？”
“我……我……演技不行，怕……怕太假了沒有效果。啊！”
“你演技還是可以的，以前騙年級主任騙得團團轉。”
“……也就能騙騙他了，你那麼聰明，騙不了的。”
雁笙寧把子衿的手摁在兩側，俯下身去親吻他的額頭，鼻樑，嘴唇，臉頰，一路而下，到了脖子處。
“輕點！別留下痕跡，明天還得上班。”
“上不了了。估計得在家呆一段時間了，你的身子太差了，估計得緩很久。”
子衿無言以對，雁笙寧肆無忌憚，留下的痕跡又密又麻，逼得子衿要起身咬他。
“怎麼了？覺得不好看嗎？脖子上也好多，可惜你看不到了。有點想把衣櫃裡的鏡子搬下來，讓你看看你此時的樣子，真的想把你幹暈過去。”
此時的子衿緊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處在崩潰的邊緣卻拉不下面子去求饒，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離決堤已經不遠了。
“你還是太緊張了，放鬆，是不舒服嗎？我輕點。不要焦慮，小衿，我是雁笙寧，我不是別人，不要抗拒，這會讓你很難受的。”
子衿最終還是沒忍住哭了，雁笙寧只能趕快結束哄老婆。
把人帶回臥室清理乾淨後便放到床上想哄他睡覺，但是子衿已經徹底不困了，和雁笙寧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半天，雁笙寧無奈，只好把他帶到了一樓，吃完飯後便讓他在客廳的塌上側躺著。
落地窗外種的是滿滿當當的多肉，按照子爸的說法，多肉一年四季都長得差不多，高度比較矮，不需要怎麼打理，肉乎乎的，很可愛，看著讓人很有食慾（劃掉），是很適合作為窗前的觀賞植物的。
子衿躺在塌上看著窗前的多肉，卻沒什麼食慾，可能是因為剛吃飽吧，便翻了個身，就看到了雁笙寧的大臉。
子衿：“……幹嘛？”
雁笙寧蹲在塌旁微笑著：“看你發呆啊！小衿，我還想要。”
“那你想去吧！我不行了，我需要休息。”子衿立刻把身翻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