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抓住公子初
黑蓮花美人師弟只對我賣乖 安聞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一刻鐘時間後,掌門從房間裡出來。通知各位長老說,自家徒兒剛渡完劫,被雷劈得身體不適,下不來床,且儀態不佳,不方便見外人。
幾位長老表示理解,轉身離開了。
一堆人作鳥獸狀散去,於是僅剩的薛明光就變得尤為顯眼了。
本來掌門也準備走的,臨走時發現薛明光非但沒有離開,甚至上前一步要靠近金輪廂。掌門好奇問他:
“你怎麼不走?”
薛明光壓下心中陰暗的情緒,乖巧回道:“弟子擔心師兄的情況,師兄只說不方便見外人,弟子和師兄……應該不算外人吧?”
木頭林掌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想有理,然後誇讚薛明光:“好孩子。”
意思是允許他進去看梁淺了。
薛明光喜不自勝:“謝師尊!”
眼看著漂亮可愛的二徒弟急不可耐地進了梁淺房間,林掌門再次欣慰感慨:我徒弟們關係真好!
若是讓梁淺知道薛明光是他放進來的,他還這樣想,梁淺怕是會忍不住吐槽:關係是好啊,都好到親一塊去了!
房間裡的梁淺被雷劈得衣服破破爛爛,面板焦黑無比,因為渡劫太累,現在沒什麼體力出門去泡溫泉,只好直接在房間裡泡了。
他有浴桶,至於泡澡的水,用符咒變就是了。他們符咒課教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符咒,先生說不一定用得上,但若是有朝一日能用上,他們一定會感謝先生的。
此刻已經泡進浴桶裡的梁淺一臉享受地後仰著頭,後頸貼著浴桶沿,放鬆地閉上眼,心想:確實,我現在就很感謝先生。
正享受著呢,下一秒,他突然聽見開門聲。
他懶洋洋地轉過頭,心想是師尊又有什麼話要說嗎?
一轉頭,看見大踏步走進來的人,梁淺呆愣一秒,回過神後,連忙跟個良家婦女一樣雙手捂住胸口。
“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之前又不是沒被薛明光看過,岑驚闌一事,為了製造偽證,他還讓薛明光給他種草莓呢。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師弟當時那麼單純,現在也不知道被誰教壞了,還知道強吻人——別說是他帶壞的啊,他不認!
許久未見梁淺,所以即使師兄表現得避之不及,薛明光也沒那麼生氣。他依舊是笑盈盈的。
“因為我擔心師兄啊。不過現在看來,師兄身體還不錯,明日可以去上學了?”
梁淺這才想起來自已一開始閉關是為了什麼。
確實,他已經晉升金丹,沒辦法再推脫著不去上課了。
梁淺故作雲淡風輕地應了聲:“嗯。”
薛明光臉上笑意更盛,“師兄這麼多天沒有去上課,進度肯定都落後了,這些天我都有在好好做筆記,師兄要不要我教你啊?”
聽見這話,梁淺下意識調侃了一句:“那就教我劍招吧。”
眾所周知,薛明光的任何學科都學得很好,除了劍術課。
等調侃完,梁淺才想起來以自已現在與薛明光的尷尬關係,不太適合開這種玩笑。於是他有些懊惱地在浴桶裡偷偷掐了一下自已的手臂,暗罵自已嘴真賤。
聽梁淺還願意與自已開玩笑,薛明光眼前一亮,喜滋滋地說:“行啊,我有在好好練習,先生還誇我進步了呢。”
“是嘛,還挺好。”梁淺半是尷尬半是欣慰地誇他。
“我現在就教師兄吧!”薛明光一臉激動地留下這句話,轉頭出門就要回自已房間拿劍。
見人離開,泡在水桶裡的“良家婦男”梁淺趕緊囫圇把身上的焦黑擦乾淨,然後從浴桶裡面跨出來找避體的衣服穿。
但耐不住薛明光跑得太快,一下子就趕了回來,於是,赤誠著站在浴桶邊正在抬腿穿褲子的梁淺:“……”
單手提著劍站在門口的薛明光:“!”
兩個人都尷尬得不行。但薛明光好不容易得到和梁淺相處的機會,再尷尬也不能退縮!他走進房間,先把房門關上了,省得葉茶回來的時候直接看見這裡面,然後他才轉過身去面壁。
等到聽不見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擦聲了,薛明光估摸著時間,梁淺應該換好衣服了,他便開口詢問了句:“師兄?換好了嗎?”
“……嗯。”
換好了衣服,梁淺拿起劍,帶著薛明光來到了太上閣的庭院。他怕待在自已房間裡和薛明光一起練劍,孤男寡男的,薛明光又對他做點什麼。若是在庭院裡,顧及到師尊和葉茶隨時都有可能路過,薛明光應該會收斂一點。
他想得倒是挺美,薛明光一開始確實挺規矩,規矩得他都放鬆警惕了。
梁淺學劍招學得很快,閉關一個月左右落後的課程,半個時辰就學完了。
學完劍招,他就要回自已房間了。
好歹師弟盡心盡力教了他半個時辰,梁淺臨走前還是認認真真地與薛明光道了謝。
然後在道完謝的下一秒又被薛明光咬了一口嘴唇。
梁淺:“……”次數一多,都能面不改色地一擦嘴巴轉身走人了呢。
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梁淺又找了個可以暫時與薛明光分開的辦法。
還有一個月時間,百年一次的金鉤秘境將會開啟,宗門會派出金丹期修為以上的弟子前去歷練一年。他現在是金丹期了,可以申請加入歷練隊伍。
至於薛明光,目前還是築基中期,肯定加入不了了。
到時候他們倆分開一年,他就不信薛明光不會放棄。
梁淺報名歷練的事沒有瞞著薛明光,他心想,不瞞著也沒關係,反正薛明光就算從此刻開始努力,怎麼著也上不了金丹期啊。
然而少年不覺得自已是毫無希望,起初,聽說梁淺揹著自已申請參加了金鉤秘境的歷練隊伍,正在上劍術實操課的薛明光氣得直接把劍掰成兩半,後果自然是被先生指名罵了一通。
在眾目睽睽之下,薛明光不好意思地對先生道歉:“抱歉,弟子突然感覺到靈力暴起,可能是距離突破不遠了。弟子想向先生申請假期,回去好好閉關突破。”
薛明光一個金丹中期,聲稱自已即將突破,要回去閉關修煉,這聽起來不荒謬麼?梁淺一聽就知道,師弟這是要為了他,想在一個月內衝擊金丹,然後報名金鉤秘境呢。
師弟有心閉關修煉是好事,可是一個月時間,從築基中期衝擊到金丹,即使薛明光距離築基巔峰不遠了,想上金丹也是無稽之談。要知道,他梁淺也是在築基巔峰卡了好久才隱隱約約摸到突破的那道門檻。
劍術課先生從來沒想過弟子們會撒謊,薛明光敢說自已要突破了,他就真敢信,他也不氣薛明光折斷劍了,畢竟薛明光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即將突破金丹這事兒,比一把劍更重要不是麼?
不苟言笑的先生難得嘴角微勾,“好!”
得到批准,薛明光當真跑回太上閣閉關去了。
當天晚上晚膳時間,梁淺上金丹後第一次來到了膳堂。
他這人很享受口腹之慾,只是這些天,他若是來了膳堂,必定得是和薛明光同座。他現在對薛明光是能躲就躲,於是忍了好幾天沒來膳堂。
今日一來到膳堂,他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公子初的身影。
公子初和幾個姑娘坐在一桌,他們桌上放了飯菜,但沒有開動幾口,因為幾個姑娘都在傳閱一本薄薄的書,看起來像是話本子。
梁淺朝公子初那邊走去時,恰好話本傳到了公子初手裡,公子初雙手捧著話本,一邊看一邊念給姑娘們聽:“薛明光將梁淺抵在門板上,對這個十分寵溺自已的師兄怒目而視:‘師兄怎可對他人笑?師兄的笑容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說罷,不等梁淺回應,他踮腳吻上樑淺的唇,他的技巧生澀,但在佔有慾作祟的情況下,柔軟的舌強硬地撬開梁淺緊閉的唇縫,探入其中纏住梁淺的舌頭,糾纏吸吮沒多久,自已先敗下陣來,感覺呼吸不暢,但又不捨得放開師兄,非得讓師兄知道自已的厲害!
殊不知,梁淺早就被他撩撥得亂了分寸,在聽見他急促的喘息聲、在感受到他軟掉的半邊身子都靠著自已時,終於忍不住,主動扣住他的腰肢,把人往懷裡帶,用嫻熟的吻技將人吻得一塌糊塗。”
公子初語氣抑揚頓挫,說話富有情感,唸完後自已先陶醉了一番,這才問幾位姑娘:“這一段,我寫的怎麼樣?”
不知為何,平日裡就算他念的情節再露骨,幾位姑娘都會興致勃勃地與他討論,今日卻一個個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幾個人只是面面相覷,就是不肯說話。
這可把公子初打擊得不輕,“我寫得有那麼差麼?”
有一個比較大膽的姑娘,忍不住抬手,指了指他身後。
看這個動作,公子初便明白過來了,他方才講的話本情節有人在聽呢!她們一個個這副表情,怕不是有個先生今日閒的沒事幹跑膳堂來了?
公子初一邊欲哭無淚地在心裡吐槽,都辟穀了還跑來膳堂用膳,這不是有病麼?一邊深呼吸,慢吞吞地轉過頭來——
公子初仰頭與站著的梁淺對上眼,兩人相顧無言,但梁淺能從公子初的表情中看出尷尬,公子初能從梁淺的表情中看出殺氣。
公子初:“……”我這是什麼運氣啊,唯二兩次在膳堂與姑娘們討論話本,都被話本寫的兩位主人公抓了個正著。
再回想起自已之前寫自已師尊和掌門的話本……難道他這人受到了一種“只要寫同人話本就會被當事人發現”的詛咒?
不給他多少時間走神,人高馬大的梁淺直接上手,兩手握拳抵住他兩邊臉頰,狠狠地碾了幾圈,同時咬牙切齒道:
“我說我師弟最近怎麼不對勁,他是不是看了你寫的這些鬼東西學壞了?就是你小子在搞怪是吧?”
被抵著臉頰的公子初含糊不清地辯解:“神魔?冤枉吶。努師弟不對勁幹我森魔事啊。”
幾個姑娘聽梁淺說薛明光最近不對勁,聽梁淺說懷疑是公子初帶壞了薛明光,再聯想到公子初寫的話本都是些什麼腌臢東西,忍不住相互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激動與驚喜。這麼看來梁淺和薛明光當真關係不一般吶!
碾壓了公子初的臉頰好一通,梁淺才鬆手,目光對上坐在桌上的幾位女生。
前一秒還在公子初面前宛如羅剎的男人展顏一笑,如沐春風:“幾位姑娘,我與他說幾句話。”
知曉梁道友是個溫柔有禮的主兒,就算發脾氣,也絕對不會對姑娘家發脾氣。幾個姑娘倒是不怕他,相反,還被他的笑容迷得找不著東南西北,一個個痴痴地點頭,然後站起身,你拉著我、我拉著你,互相拉扯著疾步離開座位,找了個遠些的座位坐下。
目送姑娘們離去,梁淺伸手拉開公子初旁邊的座位,如沐春風的公子哥搖身一變,變成街邊隨性的地痞流氓,隨意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一翹,伸出一隻手臂勾住公子初的肩膀,嘴角帶笑,語氣威脅。
“好久未與公道友敘舊,近來過得如何啊?話本寫得如何?”
公子初瑟瑟發抖,沉默不語。
梁淺直接上手搶他手裡的話本,表情與語氣卻是溫柔有禮,與行為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你也知道我是個愛看話本的,讓我瞧瞧公道友辛苦創作的佳作吧?”
說著,他把話本往膝蓋上一放,右手開始翻頁,左手則依然勾著公子初的肩膀,只是手掌緊緊包裹住公子初的肩,力道有些大,若是他有心,只怕能立刻把公子初的肩膀捏碎。
並未學過劍術,也未煉過體的柔弱可欺佛修公子初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他怕自已方才的話含糊不清,梁淺沒聽懂,他再次重申一遍:
“梁兄,你方才說的薛明光最近不對勁,我當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話本我兩年前就在寫了啊,薛明光要真是因為我不對勁,兩年前就該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