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目睹
黑蓮花美人師弟只對我賣乖 安聞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梁淺運氣很好,來到山北沒多久就找到了薛明光那隊的大部隊。
只是他沒在這隊人中看見薛明光,也沒看見岑驚闌。
他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隨便找個人問薛明光去哪兒了,那人非常熱情,說親自帶他去找人。
梁淺謝過他。
帶路的弟子一邊走在前面帶路,一邊跟他介紹情況:“剛才薛師弟一劍捅死一隻狐妖,那狐妖臨死前噴了堆奇怪的液體,薛師弟和岑師兄都被淋到了,所以他們兩個都去沐浴了。”
梁淺一聽就知道這奇怪的液體指的是什麼。
他沒經歷過,但是夢裡的他經歷過啊!
之前說過,他是話本里的主角,特別是有些話本會給主角安排特別好的異性緣,他也不例外。
夢裡他在帶隊出來歷練時,也斬殺了一隻狐妖,也被狐妖臨死前噴的液體淋了滿身,他也找了處地方沐浴。沐浴完換好衣服回來,他突然感覺身體不對勁,隊伍中一個漂亮姑娘出面,猶猶豫豫地告訴他,他中了狐妖的情毒,必須和人雙修,不然會有性命之憂。
姑娘說心悅他已久,願意獻身為他解除情毒,且不求負責。
但梁淺何許人也?他不可能糟蹋人家姑娘,也不可能在糟蹋後不負責。
他寧願自已強撐著回到宗門,也不願意碰人家一根髮絲。
強忍住情毒的結果就是,他回到宗門後昏迷了足足有半個月時間,得虧了他們太上宗乃修真界第一宗門,有能力把他救回來,不然這話本可以完結撒花了。
就是因為夢到過這樣的情節,這次歷練的時候梁淺格外小心,對付狐妖的時候殺伐果斷,完全不給對方使絆子的機會。怎知薛明光和岑驚闌中了招。
薛明光一個人中招就算了,他雖然三觀不正,但對情愛無甚興趣,甚至因為宴秋和左護法都覬覦他的身體,他是極度反感情愛方面的事的。他大機率會像夢裡的梁淺一樣強撐著回到宗門等待治療。
但是岑驚闌也中招了呢?這岑驚闌本來就是個好.色之徒,再加上情毒,那不得想盡辦法要對薛明光做些什麼?
而且這個帶路的弟子說什麼?“他們兩個都去沐浴了”,這兩人該不會是一起沐浴吧?那更要出大問題啊!
梁淺越想越急,連忙加快了腳步,卻不料走在前面的那位弟子在撥開擋路的高大樹叢後突然不動了。
心急如焚的梁淺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勁,連忙出聲催促:“怎麼不走了?”
問完,他才往前看。
正好看見溪水中一個高大身影往旁邊倒,直直墜入水中,不出一會兒溪水被血染成了紅色。
沒了高大身影遮擋,略顯矮小些的少年從溪水中站起來,走到岸邊拿起提前準備好要換的乾淨衣服。
適才披上衣服,少年聽見了梁淺的聲音,轉頭一個眼刀過來。
本以為是自已聽錯了,看見來者當真是梁淺,薛明光來不及驚訝,因為站在梁淺身旁的那人轉頭要跑,好不容易找到太上宗這麼好的庇護所,他可不想因為殺害同門就被趕走。
左右現在門內長輩都不在,目睹他殺人的就梁淺和另一人,把目擊者都殺了,不就死無對證了嗎?等到回去後,就說他們是被兇殘的妖獸所殺,太上宗每年曆練都有些弟子出事,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先殺那個要逃跑的!薛明光剛殺人的匕首沒拔,現在還留在屍.體上,不過他的劍就放在岸邊,迅速將長劍出鞘,直接對著那個逃跑的背影擲去。
倘若只有這位弟子在場,他當然能很輕鬆地殺人滅口。
可是有梁淺在,梁淺怎麼可能會讓他殺人呢?
梁淺一劍挑飛薛明光的劍,那弟子只聽見身後傳來劍與劍碰撞的脆響,完全不知道自已差點兒就進了鬼門關,很快就跑不見了蹤影。
要是讓那弟子跑回大部隊,把他殺人的事情說出去,他就玩完了!薛明光連忙踩著河面渡過來取回自已的劍,想先解決梁淺這隻強力的攔路虎,再去追殺那個已經逃跑的慫貨。
但梁淺的修為和劍術都比他高太多,之前在入門考核的時候他也早就見證過。
梁淺不但能優哉遊哉地單手抬劍應付他雙手用劍,還能一邊與他說話:“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只要你事出有因,宗門是講道理的!”
換成是夢中的薛明光的處境,他不好說宗門講不講道理,因為外門弟子殺了內門弟子,宗門肯定偏袒內門弟子。但現在是掌門徒弟殺了普通內門弟子,且事出有因,宗門斷不會重罰薛明光,只會略施懲戒。
“我拿什麼解釋?”薛明光一臉屈辱,“說他要強暴我?”
“他要強暴你?”梁淺故作驚訝。
雖說猜到了岑驚闌可能會做什麼,但沒看見薛明光是為什麼動手,即使知道原因他也得裝不知道。
“哼——”少年上齒緊咬下唇,不願再回答。
他這副憋屈隱忍的可憐表情真像一朵任憑風摧雨折的小白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可誰會知道?他的憋屈只有三分,更多的是嫌人噁心,以及殺人的快意。現在稍顯示弱的樣子,只是裝出來的罷了。
從勾引左護法為自已賣命起,他就明白了自已的外貌也是一個武器,故意裝出來的可憐,梁淺很吃他這一套。
梁淺先是心疼自家師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長得太美招變態也是一種罪過。心疼歸心疼,現在當務之急是想到保住薛明光的辦法。
“有留下證據嗎?”他問。
薛明光一臉難堪:“這種事情能留下證據才奇怪吧?”
“沒留下證據,那也可以製造證據,這樣更有點可信度。”梁淺提議說,“我們正道最講究什麼禮義廉恥,沒有人會覺得你會拿雙修那檔子事開玩笑或者說謊。”
“怎麼?你想在我身上留下證據?”薛明光輕蔑一笑,看梁淺的那眼神中直白地寫著“原來你和岑驚闌沒什麼區別”。
要不是他打不贏梁淺,現在溪水裡就該有兩具屍體了。
梁淺無奈:“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在我身上留證據也是一樣的。”
少年愣怔片刻,沒理解他在表達什麼:“什麼意思?”
“嗯……”梁淺嘴角一彎,狡黠地對他眨了眨眼睛,語出驚人,“我就說岑驚闌覬覦我的美色,想對我動手動腳,我師弟奮起保護我,卻失手殺了他。”
薛明光目瞪口呆,薛明光不可置信!
“什、什麼啊!誰會覬覦你的美色啊!”少年眼裡的驚訝中夾雜幾分嫌棄不似作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