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戰前

敲響房門，門內響起陳婉兒婉轉柔美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不戰鬥的時候，陳婉兒的一言一行都是標準的南方水鄉的溫柔姑娘，可戰鬥的時候……

程務推門走進去，只見陳婉兒脫掉了戰鬥時穿著的皮甲換上了一身西方常見的亞麻質地的裙裝，剛洗過的頭髮披散在身後。

看見程務進來，禮貌的起身迎了上來。

“要喝水嗎？”陳婉兒笑盈盈的說。

“不用，我有正事和你說。”

陳婉兒立刻收斂笑意變的嚴肅起來。

“等伊歐墨回到王都，估計希優頓王就會召開會議，決定怎麼應對薩魯曼的入侵。根據目前的情況，退守海爾姆深谷的聖盔谷要塞是唯一的選擇。”

停了一下，程務想了想繼續說。

“希優頓王的性格肯定會帶著民眾一起前往海爾姆深谷，有平民的拖累行進速度一定會很慢。我們和薩魯曼方、索倫方的初選者相比最大的劣勢就是情報只能靠我們自己獲取。之前因為情報的缺失，我在莫瑞亞就差點翻車。所以我不能跟著你們一起走，我要想辦法搞清楚索倫一方的初選者是否說動了索倫參加針對洛汗的戰爭。”

“魔多距離這裡估計有上百公里，騎馬的話要好幾天，你準備怎麼前往魔多?”陳婉兒疑惑的問。

“我會飛，進入試煉以後我只在剛開始的時候很小心的趕路用過一次。所以對方几乎不可能知道我有飛行的能力。”

“哇，你竟然能飛！能不能帶著我飛一次。”陳婉兒羨慕的滿眼小心心。

程務一時有些跟不上她的腦洞，無語的看著她。

“咳咳，那個，需要我做什麼？”陳婉兒也感覺自己不著調，換了個話題。

“我掌握足夠的資訊後，會讓平平，也就是我的貓頭鷹給你送信。你收到信後，就按我信上說的去做。沒收到信之前，你就跟著希優頓王他們一起前往海爾姆深谷。”

“好的，沒問題！”陳婉兒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說。

“你早點休息，我有預感，你的任務會很重要。”程務的目光望向窗外的星空，淡淡的說。

兩天後，伊歐墨帶領著數百精銳的洛汗鐵騎回到了王城。

隨之決定洛汗命運的會議也在希優頓王的主持下開始了。

伊歐墨帶回的訊息，就如程務猜到的一樣。洛汗境內到處都肆虐著強獸人和烏魯克族。洛汗的部隊已經不足以應對四處點燃的戰火。

好在伊歐墨的戰略眼光不錯，死死的守住了海爾姆深谷周圍的道路。

一旦洛汗國軍隊站穩聖盔谷要塞，那麼攻下聖盔谷就是薩魯曼唯一的選擇。聖盔谷要塞戰略位置特殊，西邊就是薩魯曼的根據地艾森加德，海爾姆深谷還有道路與剛鐸相連。打不下聖盔谷要塞，艾森加德所有的軍隊都會被鎖死。

會議的決定也和程務料定的一樣，希優頓王最終決定將所有的騎兵散出去收攏平民，然後帶著所有的平民和軍隊一起退守海爾姆的聖盔谷要塞，在那裡和薩魯曼的軍隊打一場決定洛汗生死的戰役。

會議結束後，程務向希優頓王和阿拉貢辭行，理由是他要去光精靈和暗精靈那裡請求支援，並表示自己會在軍民進入海爾姆深谷前趕回來。

這一次的行動只有程務一人，思之再三程務決定找弗洛多把隱身斗篷要回來，沒有隱身斗篷他心裡多少有點沒底。

臨走前又找了一趟林婉兒把自己空間戒指裡的繃帶、藥品等物資轉交給她，囑託她空間戒指裡的各種資源不要省，回頭他給報銷，能保住一個洛汗戰士的生命最後的決戰就多一分勝算。

做好一切準備的程務在城外找了個無人的地方，騎上掃帚沖天而起，向魔多的方向飛去。

程務還是用老辦法，用指路咒辨別方向。

先前往米那斯提力斯，看一下剛鐸方向的魔多軍隊有沒有大量增兵。

穿過勞倫斯瀑布，一直沿安度因河南段飛行，沒多久就看到了米那斯提力斯高聳的城牆。

城牆上，遍佈藏兵的掩體，每隔一段距離的烽火臺都有小隊計程車兵駐紮。

城牆外的平原，眾多半獸人的屍體無人收殮暴屍於荒野。

暫時沒有發現魔多大規模的軍隊集結。

程務騎著掃帚懸停在高空，思索了一會，雖然可能有危險，但是還是決定冒險往魔古爾的方向探一探。

向前飛行了沒多久，魔古爾純黑色的城牆出現在眼前，完全不同於人類或精靈的建築風格，壓抑和恐怖是程務看到這段城牆後唯一的感受。

再飛的近些的程務，慢慢看清了城內的情況，只見大量的半獸人、登蘭德人已經開始在城內集結，一具具人類的屍體，被半獸人哄搶著撕碎再分食，看的程務一陣反胃。一旁的登蘭德人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完全沒有任何表示，只有巨大的猛獁戰象不安的甩動著鼻子。

城內高塔上的火焰無瞼之眼似乎發現了程務，忽明忽暗的閃動。

披甲穿黑袍的安格瑪巫王，翻身騎上一隻恐怖飛獸，向空中的程務殺來。

警惕的程務在飛獸騰空之時就已經發現，沒有猶豫，立刻調轉掃帚向著勞洛斯瀑布的方向逃跑。

兩人一追一逃，好在系統獎勵的光輪9000速度夠快，追了一陣的安格瑪巫王發現追不上，便調轉飛獸飛回了魔古爾。

擺脫了追殺的程務鬆了口氣，情況果然還是朝著最糟的方向在發展，索倫集結如此多的兵力，目標肯定不是死磕米那斯提力斯，看來索倫一方的初選者和薩魯曼一方的初選者已經透過某種方式聯合在了一起，聖盔谷戰役的規模將遠遠超過原作。

心情沉重的程務愈發感到時間的緊迫，他內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必須先通知博羅米爾回剛鐸領導軍隊，儘可能攔住魔多的軍隊。否則一旦魔多包圍米那斯提力斯後，再分兵支援進攻聖盔谷的薩魯曼，那聖盔谷戰役就幾乎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

打定主意的程務，用尋路咒找準博羅米爾的方向，加速趕去。

“博羅米爾！”正在輔助洛汗騎兵將聚攏的平民帶向大部隊方向的博羅米爾聽見高空中的叫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心急如焚的程務也顧不上再隱藏自己的飛行能力，就這麼直接飛到了博羅米爾附近。

“程先生！你，你竟然會飛。”博羅米爾驚訝的問。

“這個回頭再跟你解釋，你先聽我說。魔古爾聚攏了大量的半獸人，索倫麾下的登蘭德人也被召集了起來，你現在立刻回到剛鐸組織剛鐸的部隊在米那斯提力斯外進行防守，儘可能的拖延索倫部隊。”

事關剛鐸，博羅米爾的神色也變得尤其嚴肅“訊息確定是真的嗎？”

“我親眼所見，沒時間了，你必須現在就走。如果索倫和薩魯曼的軍隊合圍聖盔谷，那就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洛汗如果敗亡，剛鐸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略一思考博羅米爾正色說“我現在就出發，剛鐸的勇士會盡最大的努力攔住索倫的部隊。”

說完博羅米爾叫來一個小隊長級的洛汗騎兵，交代他給阿拉貢帶幾句話。

隨後翻身上馬，向米那斯提力斯的方向趕去。

不敢耽擱，博羅米爾走後，程務取出紙筆寫了兩封信交代平平分別送往羅瑞恩和瑞文戴爾。

自己則立刻趕往範貢森林。

程務知道，範貢森林應該是出事了。

馬不停蹄的飛行了幾個小時，距離範貢森林很遠很遠端務就看到了天空中滾滾的濃煙。

距離再近一些， 程務看到薩魯曼一方的初選者喪心病狂的竟然將整個範貢森林從四周一起點燃！這是要徹底把所有的恩特全部燒死在森林之中，徹底斷絕恩特報復艾森加德的可能。

好在程務趕來的還算及時，火焰點燃的時間不久，目前還在森林的周邊燃燒。

直接飛進森林中，也顧不上禮貌不禮貌，程務直接把精神力最大程度的調動起來，雷達一樣掃過森林中的樹木。

很快快速飛行搜尋的程務發現了一個偽裝成大樹沉睡著的恩特。

降落在大樹前，程務也沒心情給他灑水了，直接伸出手掌重重的幾巴掌拍在樹身上。

“快起來，別睡了！出大事了！”程務焦急的喊。

恩特迷茫的睜眼，看清來人是程務後還慢悠悠的打招呼“這不是不久前的巫師嗎，你好。”

程務算是服了恩特這種與世無爭的種族了，除了種樹就是睡，火馬上真燒到屁股了還沒一點緊迫感。

“你是樹須？趕緊召集族人，跟我往恩特河的方向逃跑。”認出了是誰的程務，語速極快的說。

“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逃跑？”

“沒時間解釋了，你聽我的，到了恩特河方向你們自然就清楚了。”

樹須想了想，程務完全沒有故意騙他們的必要。

“好吧，恩特相信朋友。”

樹須徹底把自己從土裡拔出來，發出一聲響徹整片森林的吼叫。

程務趕緊捂上耳朵。

“走吧，我已經喚醒了所有恩特，他們會跟上我的腳步的。你上來我帶著你。”樹須伸出手掌放在程務身前。

程務也沒矯情，走上樹須的手掌。

樹須用手掌將程務託舉到肩膀上，讓程務坐在肩頭，大踏步的跑向恩特河的方向。

恩特在森林中的行進速度極快，沒用多久就看到了煙塵順著樹木的縫隙飄向森林的中心。

“森林著火了！這是誰幹的。”樹須憤怒的說。

“先別管是誰幹的，讓你的族人快點，我們時間不多。”

樹須點點頭，再次發出兩聲吼叫。

“三次吼叫，恩特最緊急的召喚了。他們會用最快的速度趕來的。”

越往森林邊緣走，煙塵就越大，溫度也越來越高。恩特天生討厭高溫和火焰，這令樹須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別往前走了，在這裡等你的族人到齊。”程務說。

樹須點頭，停了下來。

沒過多久，恩特從四面八方趕來，他們都已經發現了森林著火的事。

不斷地詢問著誰放的火，怎麼著的火之類的問題。

程務沒心情回答，只是告訴樹須讓他告訴別的恩特，有什麼問題等安全了再說。

距離最遠的一個恩特終於到來，在數須確認所有的恩特一個沒少的全部到齊了後。

程務說“我施法暫時滅掉恩特河邊的森林大火，你們趁機從我開啟的缺口逃出去。”

“你不能滅掉所有的火嗎？”有恩特開口問道。

程務聽完差點吐血，他要有這本事還找什麼援軍，直接自己就把薩魯曼和索倫全乾了。

“不是不想，是做不到。”程務解釋了一句。

“好了，有什麼話等會再說，我現在只能救你們，沒能力拯救森林。”程務又補上一句。

說完，深得苟道精髓的程務拿出隱身斗篷披在身上，再給自己加了個超強盔甲護身。

“你們慢慢往前走，看到火滅了就趕緊衝出去。”說完程務騎上掃帚飛向了範貢森林中的恩特河。

落在河邊的程務直接取出魔杖，唸誦咒語。

恩特河的波濤聽我召喚，

流水的力量在我掌中盤旋。

我以魔法之名，掌控你的流向，

古老的元素之靈，賦予我權柄，

使恩特河的水，隨我心意而變。

讓它滋潤大地，滋養萬物生靈，

水流啊，聽從我的呼喚，

讓恩特河的力量，與我同在，

共同守護這片美麗的土地。

恩特河的河水，翻滾湧動著在魔法的作用下衝向恩特河邊著火的樹木，煙塵被河水帶入水滴之中再一起衝向燃燒著的明火，發出一陣陣滋啦滋啦的聲音，在高溫下變成一陣陣升騰的水蒸氣。

隨著一波一波河水的衝擊，火焰包圍的範貢森林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火焰缺口。

樹須一聲令下，恩特們開始從缺口向森林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