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慘的事情是,他是仙帝下凡歷劫。

這劫本來是簡單模式,被自已這番操作直接到了地獄模式。

因為弒君,他的劫沒渡完,又加了一場。

好死不死,自已又摻和進去了。

其實,自已只是在皇帝面前說:狀元郎長得真好看,眉如墨畫,眼若星辰,猶如墜入人間的謫仙人。

忽而,聽聞狀元郎落水失蹤了。

當時,自已還覺得惋惜,畢竟狀元郎的皮囊長得特別的好看。

某次,她去到了一處隱秘的宮殿見到了被囚禁在那裡的狀元郎。

紅煙:......

狀元郎被錦帶遮了眼,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所困,衣服凌亂,還沾染著鮮血。

“你是狀元郎?”

“你是誰?”

“我是國師。”

“國師?國師啊!原來是你啊!”狀元郎呢喃‘國師’二字的時候,語氣中蘊含著滔天的恨意。

紅煙驚訝卻不放在心上,畢竟恨她的人太多了,完全數了不過。

只是,狀元郎不是落水了嗎?

至於為什麼在這裡,看看他身上的痕跡便明白了。

原來皇帝的愛好比較多元化。

紅煙又在那裡待了兩年,回到了深淵魔族。

後來,她去了玉華峰,想尋找玉華瓊漿。

結果,被那位仙帝給抓了,還要自已拜他為師?

呵呵呵~作為深淵魔主,自已怎麼能拜道貌岸然的仙帝為師呢?

只是,自已打不過,委委屈屈的跟著仙帝回到了浮雲上清宮。

這位仙帝狗得不行,居然將自已的雙手和雙腳都戴上了紫玉仙鐲,讓自已的魔力無法使用。

自已在浮雲上清宮待了五百年。

雖仙帝白衣勝雪,容顏如畫。

但自已時時刻刻想噶了他。

自已運氣好,某次外出歸來,他居然受傷了。

自已假意扶著他去療傷,直接一刀送他魂歸崑崙仙洞。

他死了,自已身上的紫玉仙鐲自是解開了。

自已也不想跟仙界的人打架,直接躲毀了深淵魔族。

最後,自已便睡著了。

再次,喚醒自已的人便是垃圾系統小土豆。

所以,這個爸爸的形象就是他了。

狗男人渡劫不成,跟自已有什麼關係?

表面看起來正義凜然,清雅淡然又高貴無雙。

實際上滿肚子的陰謀詭計,陰險毒辣。

仙界為什麼會腐敗不堪,不正因為有他這種仙帝。

至於弟弟,她想起一直陪伴自已的那朵黑心玉蓮。

雖長得醜,但自已說攻擊誰,它便攻擊誰,絕對不含糊。

在紅煙筆下的爸爸狂躁陰霾,時刻想著弄死人,比如那位垃圾仙帝。

媽媽溫柔漂亮,臉上總是帶著笑容。

當媽媽要被爸爸欺負的時候,弟弟總是會出來保護媽媽,對著爸爸拳打腳踢。

在作文的結尾,媽媽終於拿起了菜刀,將爸爸剁成了肉泥,骨頭餵了狗。

她拍拍手,略帶失望地說:“也不知那位垃圾仙帝死沒死。紫玉仙鐲既然開了,那麼就是死了!”

“這位仙帝肯定是腦子有病,自已就是感嘆了一下,給了點錢。他不想著弄死皇帝,找自已幹什麼?”至今紅煙都沒明白,這一切跟自已到底有毛關係。

她寫的作文被引導員蜜蜜看到了,她倒吸口冷氣,這......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

別人都是儘量寫得溫馨又和諧,這邊是怎麼可怕怎麼來,還來個家暴現場。

這......這個女人是魔鬼吧!

她故意將作文攤在桌子上,身體靠在椅子上,唇角上揚,雙眸中帶著愉悅的笑容。

二十分鐘後,她開啟門走出去,腦子裡已經在不斷腦補那個場景了。

結果,她開啟門後,十分失望。

爸爸依舊是原本的樣子,完全沒變。

紅煙:......垃圾遊戲,吃棗要丸。

她的目光落在媽媽的身上,媽媽的容貌大眾化,扔在人群裡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紅煙:......垃圾遊戲,本座不崩了你就不是深淵魔主。

紅煙心生失望,再次見到了遊戲的摳門,連具像化都都不做。

她坐在沙發上,思考著接下來怎麼做。

“你現在應該做作業。”她的聲音極冷,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毫無血色的臉上,佈滿了濃郁的殺氣,眼底有著隱秘的興奮。

她在等待,等待紅煙的回答。

如果回答不滿意,原本滴著血的菜刀將會落在紅煙的脖子上,讓其鮮血四濺。

紅煙轉頭看去,目光冰冷,冷如冰寒,寒如風雪。

原本殺氣騰騰的媽媽,眼裡一閃而過的懼怕。

不過,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滿是怒氣地看著紅煙。

“是不是殺了你,便能具象化了?”話落,紅煙直接站起來,斬掉了媽媽的頭。

媽媽也沒想到紅煙會動手,落在地上的頭顱臉上帶著震驚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紅煙的匕首滴著黑色的血液,黑色的血滴在淺色的沙發上,顯得異常明顯。

原來坐在餐桌上的爸爸,正在看報紙,像是沒注意這邊的情況一樣。

只是,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的內心。

紅煙拿著匕首走到爸爸的面前,道:“爸爸,你知道媽媽在哪裡嗎?”

爸爸從報紙中抬起頭來,看向廚房,語氣堅定地說:“媽媽在做飯!”

紅煙看向廚房,又看向倒在地上屍首分離的媽媽,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她拉開爸爸對面的椅子,將滴著血的匕首,啪地一聲放在桌子上。

原本掛在匕首上的黑血,濺在白色的桌子上,異常明顯。

“爸爸,我們來談談奶奶!”計劃趕不上變化,紅煙本來準備老老實實走劇情的。

結果來了個作業本,上面寫著作文作業很重要,請謹慎寫作。

“奶奶?什麼奶奶?”爸爸語言激動,雙眼之中出現了害怕和恐懼,像是接觸到了什麼恐懼的事情。

“什麼奶奶?難道你跟孫猴子一樣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我的奶奶,當然是你的媽媽。”紅煙表現得十分耐心,她暫時不想刀人。

畢竟弟弟都宕機了,媽媽也廢了,現在只剩下爸爸了。

要是,爸爸也上演躺屍,她豈不是要去小黑屋找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