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本書中描繪的事物過於奇幻離奇,王文哲被那奇幻的故事吸引,轉眼便是第二天,從圖書館還完書出來想著蛇萱羽肯定再籌備婚禮,這幾天肯定沒自己啥事了回去補個覺,大街已經被紅色覆蓋,全族看起來都沉浸在這樁喜事之中,但總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怪,警衛司的人今天格外多,被抓的人破口大罵,與那天蛇北向遇到的人所說別無二致,王文哲注意到了陰沉沉的天氣,雖然太陽沒有被遮擋,但谷內確實比平時暗了一些,回到住處蛇翊羽等在院子裡,王文哲回房時多嘴一句:“找族長的話,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好像看到她跟著蛇玉謙回家了。”

不出所料,蛇翊羽立馬走了,王文哲感覺自己闖禍了,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她又不能拿我怎麼樣。想開了倒頭就睡。

蛇萱羽從五長老家裡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蛇翊羽,她明白躲不開了,慨然面對。

“族長,你果真如流言一樣!”

“明天就是我們約定的時間了,翊羽,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他沒有回答那個失望的眼神深深刺痛了蛇萱羽的心,但她也只能安慰自己,沒關係過了明天一切都會重回正軌。

第二天一早蛇垣頂著雨找到王文哲說族長叫他倆一起去村西排查電路。王文哲沒有過多思考,抱怨著她都結婚了都不給自己放兩天假,很快兩人到了村西,一路上感覺這的蛇族人多少帶點兇相,王文哲隨便找個屋子敲門,門輕輕一敲就開了,裡面十幾個蛇族人虎視眈眈的看著闖進來的人,王文哲看見一旁放的兵器和族中的地圖,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轉頭就要叫上蛇垣一起跑,誰料一根尾巴纏上了他的脖子強烈的窒息感讓他昏厥過去,再醒來蛇垣在他面前,剛要起身理論才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在水管上:“蛇垣,你綁我幹嗎?快給我鬆開!”

聽到這話蛇垣捧腹大笑,王文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笑啥?趕快,咱倆去給族長報信!”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王文哲的臉上多出一個印子:“給我安靜點!你還真是傻,要不是看你身份特殊真想殺了你!”

王文哲被打懵了,強烈的耳鳴讓他聽不到蛇垣說了什麼,但那兇相令他覺得現在還是認慫比較好,就算捱打也不能白挨。

“蛇萱羽無才無德!僥倖騙過族人得到這族長之位,欲要掀起新的紛爭,今日我等便要替先祖清理門戶,最好看清局勢,大人已經給你機會了。”說完摔門而去,王文哲開始觀察環境,這裡好像是個廚房,好訊息是王文哲腳邊剛剛震下來一個碗摔得粉碎,壞訊息是視窗被被鎖了,不過細想對立言論說的有理有據,一時之間王文哲不確定冒著生命危險去給她報信值不值得。不管了!他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熟悉的人。

說幹就幹,王文哲不知道自己已經磨了多久感覺手已經使不上勁了,就在要放棄的時候,雙手上的束縛感瞬間消失了,恢復了些許體力開始研究窗戶上的鎖,院外守衛聽到了一絲不像是雨聲的響動,拿起兵器緩緩靠近,屋裡王文哲注意到了屋外的陰影慌張起來,越慌手越亂,眼見近在咫尺王文哲狠下心撿了一跟柴火敲碎窗戶翻了出去,屋外守衛聽到聲響破門而入剛好看到王文哲翻窗逃跑,衝到視窗大喊:“人跑了,把他抓回來!”

王文哲跳出窗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不禁打了個寒戰,看到右邊數十人朝自己追過來,拼命朝左邊跑,附近房屋小巷陸續有蛇族人走出,足足有數百人,蛇垣下令:“率各自部曲,按大人計劃行事!”

蛇北向本來想著再去恐嚇下蛇玉謙,但蛇翊羽最近心情不好,只好陪著他在雨中散心:“翊羽,你就是多慮了,師父和咱們在羽姐心中的地位,還有誰比我們更清楚。”

“但這就是事實,我這一個星期都在反駁自己,事實遠勝雄辯!”

“羽姐說了明天會解釋,你要是還相信羽姐,今天就開心點!大喜的日子別鬧得那麼不痛快。”

“只怕過了今天就是圖窮匕見!”

“有時候真想看看你腦袋裡想的啥!哎!你看那人像不像王文哲。”

“別鬧了,北向。”蛇翊羽以為蛇北向為了逗自己開心拿王文哲開玩笑,不出所料估計不睡到日上三竿他是不會起來的。

“誰跟你開玩笑,我說真的,他跑啥啊?”

兩人仔細一看發現王文哲身後好像有十幾個人拿著兵器在追他,好像王文哲還在說什麼,那嘴型看起來像是:造反了!蛇北向敏銳的察覺到此事不簡單,扔了傘,環顧四周找到一根竹竿,掏出隨身攜帶的兵符塞到蛇翊羽手中。

“那來的?”

“羽姐給的,他們的兵器是營中的,你馬上去軍營調兵找四長老協助定亂,我去幫你們攔人!”

“北向!”蛇翊羽想攔住北向去擋人,但北向話音剛落就衝上去了,只好轉身去軍營。

眼看後面追兵就要追上,王文哲也力竭,最前面的追兵一槍刺上去,刺進一根竹竿中,蛇北向繼續向前使勁,長槍陷入竹竿之中,緊接著蛇北向將手中竹竿向上抬起朝敵眾甩過去,敵眾後退躲避,趁著機會三人一齊向蛇北向刺去,蛇北向連忙支起竹竿抵擋,三根長槍刺上竹竿,雙方開始搏力,竹竿出現裂縫,裂縫越來越大,竹竿破碎蛇北向單手重新握住竹竿裡的長槍將三人武器打向上打飛,趁著敵眾攻擊的間隙蛇北向朝王文哲吼道:“楞著幹啥!去找族長!我擋住他們!”王文哲向著大堂跑去:“蛇北向,你撐住我會趕快。”隨後蛇北向衝上去一人與將近二十個敵人戰作一團。

蛇翊羽距離軍營只剩一條街道,街角蛇垣拿著根木棍朝路上的蛇翊羽的頭狠狠打過去,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蛇翊羽瞬間倒在地上,水花四濺,拼盡全力站起來,迎接他的是兩根朝腹部打來的木棍,蛇垣想要去拿蛇翊羽手中的兵符,但他將兵符攥緊在手裡試了幾次沒成的蛇垣又是朝頭打過去,蛇翊羽失去意識倒在地上,四周的雨水一瞬間就被染紅,又是朝著蛇翊羽手上打過去身體下意識的放開,蛇垣掃開蛇翊羽的手拿起兵符朝他淬了口唾沫:“我還以為骨頭有多硬,別弄死,拿來威脅大長老正好!”

大堂裡蛇萱羽一襲嫁衣身旁兩名蛇族女子正在為她梳妝打扮,華麗的頭冠垂下五條蛇形裝飾,蛇萱羽將手放在桌上,一條手指大小外形精麗的蛇,纏上她的食指,再一眨眼便成了戒指,嫁衣上的五顆釦子形態各異,最後兩人替她蓋上蓋頭,門外似有響動,身邊服侍者蛇箐提醒:“萱羽,應該是人到了。”

聲響越來越大,一陣陣嗖嗖的聲音傳來,隱隱還能聽到雨水打在兵戈上的聲音,隨後便是叫罵聲:“蛇萱羽,若是現在引頸受戮,還可以免受苦處。”

身邊蛇飛霄立馬從牆邊武器架上拿兵器:“族長,我等前去阻擊,您且迅速撤離。”蛇萱羽起身徑直走向堂外,隨後於堂上直面下方數百人,絲毫不見慌忙,蛇飛霄橫戈護在蛇萱羽面前厲聲呵斥:“你們這是要造反嗎?在這祖宗靈位面前同室操戈!若還有悔過之心,繳械受降,族長仁慈,念在與爾等同根同源,定會寬恕爾等!”

“蛇萱羽!戲該散場了!是不是同根同源今日一試便知!”

“現在蛇玉謙怕是已經魂歸九天,你們就算是插翅也難逃!”

喊殺聲越來越近,幾乎就在大堂牆對面。

幾分鐘前蛇玉謙帶著一眾人朝著大堂前進,路上一隊人馬從四處傾瀉而出,前路後路皆被攔截。

“右統領閣下,對不住了,大人要你的頭顱!給我殺!”

蛇玉謙不見驚慌,一手伸進轎子裡拿出一杆蛇矛,將轎子攔腰斬斷,裡面的兵器展現出來,隊伍中其他人皆於隨行箱子裡拿出兵器,接著蛇玉謙命令:“眾將士,清繳餘孽!”接著持蛇矛向前方殺過去,所擋者皆被手中蛇矛撕得粉碎,血液濺在他的臉上,雨水來不及洗盡便又添上了新的鮮血顯得他越來越癲狂,廝殺讓他越來越興奮!

“何人願隨我先行為族長解困!”一聲大喝,嚇的前方部分反逆者戰意全無。

一路殺到大堂院門外,此時蛇玉謙一手捏著一個蛇族人的腦袋拖向門口,蛇矛捅穿了大門,近三米高的大門被撕開一道口子,蛇玉謙將人扔進去:“凡逆反者,有如此物,今爾等已為吾所困,且問汝等降是不降!”

院子裡有的人準備放下兵器,幾位領軍將身邊欲降者處死一句強心劑打給在場眾人:“大人留有後手!生擒兩人,方可待到援軍相救!欲降者,殺無赦!”說罷提刀朝蛇萱羽殺去,蛇萱羽側身躲過刀劍劃破嫁衣,隨著蛇萱羽的身姿飄向空中,嫁衣緩緩飄落隨它飄落的還有劍鋒出竅劃破皮肉的聲音,雨水打在鎧甲上的聲音,嫁衣落地,堂上只剩身披寒鎧的蛇萱羽與一具屍體,大堂外朦朧的雨中逐漸染上紅色,蛇萱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似是做出什麼決定,朝堂中一拜提劍向堂外走去。

蛇垣攜千人闖入軍營高舉兵符當著數萬軍士的面呼喊:“族長有令,眾長老心懷不軌,特派我來領兵清剿。”絲毫沒注意到有人靠了過來。

話音剛落一隊人將蛇翊羽劫出軍營,剛想去追,軍營大門閉上,四周圍欄上伏兵盡出,大營中央軍士散開五長老蛇隅安舉起真正的兵符高呼,奉族長之令清繳逆賊,降者不斬!”蛇垣氣急敗壞地將假兵符砸在地上濺起水花,率先朝蛇隅安殺過去,其他人緊跟他,眼見即將衝到面前,蛇隅安後方出現一隻隊伍舉盾阻擋,見此情景蛇隅安再次下令:“眾將士,亂箭肅敵!”不過一會兒,濺起的水花歸於平靜,此時攻取政廳,水壩,警衛司的逆賊皆已遇襲!

蛇北向已然陷入絕境,身上多處掛彩,最重的傷刺穿了尾巴,腹鱗更是受損嚴重,這二十多人全都是軍中佼佼者,在他們圍攻之下斬殺五人已是極限,窮途末路,不禁自嘲:“一身本領,本該沙場建功,竟止步於爾等宵小之手,來呀!小爺就算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敵眾又朝北向攻來,他們後發飛進來幾個小球,落地便開始炸開一道道煙霧,一道身影穿梭於敵眾之間轉眼到達蛇北向身邊,一根蛇形柺杖撬開蛇北向的嘴,一顆藥丸滑到他嘴裡,柺杖又抵住了他的下巴迫使蛇北向吞嚥下去。

煙霧散去過後蛇北向身邊多出十來號人擋在蛇北向面前,四長老蛇知行隨即下令:“幻字一部,清繳逆黨,為族長解煩!”隨後走到蛇北向面前:“傷勢如何?”

“四長老?多謝,我想我還能再戰!”

“別逞強,年輕人。”

兩人並肩入陣,蛇知行用柺杖擋開一杆劈過來的長槍,向下一杵蛇形杖劃過他的手臂,蛇齒上的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積水上滋滋作響,散發的氣味被在場的人盡數吸入,敵眾視線開始搖晃,一名適應過來的敵軍向蛇知行刺過來,看到了蛇形杖上的蛇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那蛇形杖活過來了,刺中蛇知行的一瞬蛇知行化作數以萬計的蛇爬上他的身體,凝聚成一條巨蟒將他纏住,隨後這種感覺消受了,脖子上的劃痕讓他回到了現實,取下了蛇顱面具,兜帽裡面一片黑,只能看到兩雙幽深的眼睛,一名敵人將蛇知行拉過來想要提刀捅向他的胸口,卻感覺被自己拉蛇知行的力拉向前方,隨後發現自己在海中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