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幹嘛?難不成又想越獄?"

監控室內。

位居中央的中年男子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手中酒杯更是拿不穩差點掉在了地上。

簡直就是定時炸彈,還是個瘋子。

上天怎麼不收了他,關押二十年?

幾天來一次越獄,他心臟受不了啊。

“莫不是有內應?”

“不可能,最近沒新人,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公司職員,哪來的人脈值得安插內應?”

"那怎麼解釋他三天兩頭跑出來的事實?還能掰斷鐵桿!這根本不是人了都。"

"會不會是東區建材偷工減料了?"

"李溫傑!東區是你管轄的區域,你可別給我整出大事來,出了事唯你是問!"

張局長拍了拍桌子,矛頭直指對面的中年男子。

“知道了。”

李溫傑掐滅雪茄,眼神透露著一抹兇惡。

又是你!趙波!

什麼時候搞事不好,非要在即將升官的這個節骨眼上。

現在這種局面,要是還不趕緊鎮壓,全監獄幹部通通得被府長抓去從頭到腳擼一遍,

別的市監獄都好好的,就你東華市三天兩頭越獄。

怎麼,在合作拍越獄風雲第三部嗎?

"走廊的監控怎麼又壞了?之前不是才剛修過嗎?"

"領導,是那趙波砸壞的!"

張局長身為總負責人,如果出事他受到的懲罰一樣不會少。

他盯著上方的電子大螢幕,心中的不安越發嚴重。

總感覺,這個趙波又會幹出什麼騷操作。

"張局,我帶人親自把他抓回去,但此事過後,趙波這人無論如何都要送走,或者關到到最嚴格的禁閉室,反正不能輕視他了。"

李溫傑臉色有些不悅。

上任以來,從未有罪犯敢如此挑釁。

前些日子不僅打傷他的兒子,還冒用身份,用他的名號去幹事。

後來兒子被發現脫得精光塞在儲物櫃裡,一把老臉丟到家了。

張局大口吸著煙,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

"他的身手不凡,那個薛立不是很能打嗎?帶他過去吧。"

"知道了。"

張局盯著李溫傑的背影,若有所思。

突然,辦公室的燈光熄滅,電子螢幕更是瞬間黑屏。

"怎麼回事?"

"領導,停電了..."

"你們幹什麼吃的?前幾天剛撥款修的電路又斷電了?"

"我們也不知道啊..."

負責後勤保障的負責人快哭了。

怎麼就這麼倒黴,上一任就因為這事去洗廁所了,當真風水輪流轉。

明明都讓電工全方面檢查一遍了,還能搞砸。

得,這次過後自己也是要被擼下去了。

張局真的有些怕了。

他趕忙掏出手機,準備求援。

"您的訊號不在服務區..."

"網路中斷..."

TNN的,電話網路通通陣亡,難不成要他飛鴿傳書?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局唾沫四濺,青筋暴起,就差要暴走了。

"局長,正在安排人員檢查!"

"備用電源呢?"

"局長...備用電源好像也不行了。o(╥﹏╥)o"

"檢查檢查,檢個頭,平時都幹啥去了?"

此刻,東區監獄。

全監獄電力消失,黑暗降臨。

警鈴也不再發出聲響。

罪犯們樂了,肆意嚎叫。

一間牢房響,兩間,四間,八間...逐漸蔓延到整片東區監獄。

嚎叫聲響徹監獄裡外,嚇得不少新人獄警冷汗直流,雙腿發抖。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大場面,哪怕有的老人都嚇傻了。

若是讓這幫犯人全體脫逃,可想而知會對人民造成多大的破壞。

趙波前腳剛放倒兩名獄警,身後的罪犯紛紛湧了出來。

他眉頭一皺,臉色瞬間暗了下來。

我越獄是為了刷技能,你們算什麼玩意,敢亂來?

這幫殺人犯如果越獄,肯定會狠狠報復獄警。

雖然趙波也討厭那些惡霸獄警,但個例不能代表全體。

誤傷到無辜的人可就違反初衷了。

"給我滾回去!"

"憑什麼?"

聽到趙波敢命令他們,不少刺頭罪犯當即炸了。

眼下這個機會說不定就是最好的越獄機會,都無期徒刑了,再不嘗試就關一輩子了。

"滾一邊去,你真以為你是正義使者啊?"

"好不容易能逃出去,給老子滾遠點!小心我殺了你。"

"我們這麼多人,你只是打傷區區刀豹,真的以為沒人敢治你嗎?"

幾名罪犯凶神惡煞,抄起板凳就朝趙波衝來。

他們雖然怕趙波,但不信趙波敢跟所有人作對。

這牢房四大區的罪犯都是最能打的,人數更是二三十人。

想憑藉一人與他們鬥,做夢呢。

可惜,他們錯了。

趙波捏了捏拳頭,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是你們逼我的...也算是做善事了。"

...

李溫傑帶著薛立與數百人的武裝部隊,浩浩蕩蕩趕到了東區。

等他們封鎖全部通道後,逐步將包圍圈縮小,最後鎖定到趙波所待的牢房。

"全員聽令!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把趙波抓捕!"

"是!"

李溫傑提著手電筒,朝黑黝黝的牢房照射過去。

只見兩名看守獄警倒在地上,胸口不時起伏,看起來還活著。

而牢房門口的鐵桿早已被強力掰開,漏出一個大洞。

李溫傑手一揮,幾名武裝獄警當即提著防爆盾頂了上去。

身後跟著數名扛著電擊槍的獄警大漢。

"所有人通通蹲下,雙手舉起!"

獄警們舉著防爆盾,朝牢房內大聲吶喊。

可當手電筒照射清裡面後,所有人都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李溫傑手電筒更是差點沒拿穩,渾身寒毛直豎。

只見房間內。

一座由人堆滿的小山頗為震撼,全是之前故意塞進去的重刑罪犯。

除了黃柒與刀豹,其餘人都鼻青臉腫的,看樣子通通都被揍了一頓。

"南區王大勇,西區熊毫,還有監獄最兇罪犯的王從文,我的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獄警聲音哆嗦起來,那人山全是熟人臉,各個都是能打的高手。

如今個個腫成大豬頭,生死不明。

"趙波呢?"

"不知道!"

手電光照射下,黃柒昂起頭,鼻孔對著李溫傑,彷彿在驕傲著什麼。

"焯!通知所有人,把監獄所有出口要道通通封鎖,我們被騙了,趙波已經跑了!"

"李局,那他們怎麼辦?"

"通通抓起來,後面我親自審問。"

"是!"

李溫傑剛想帶人追趙波,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轉過身,徑直朝一張鐵床走去。

等他看到刀豹正打著呼嚕熟睡時,臉色瞬間大變。

刀豹不是重傷垂死了嗎?

怎麼還活著。

而且看樣子不光血止住了,連發燒都退了。

沒有專業儀器,沒有醫生,怎麼做到的?

他一把扯過邊上的黃柒,眼神無比狠辣。

"你家老大怎麼回事?活過來了?"

"不告訴你!"

"說不說?"

李溫傑氣得狠狠揍上幾拳,可黃柒臉腫了也不鬆口。

無奈,他只好把目光看向刀豹。

"把他給我帶到醫務室,做個全面檢查。"

"收到!"

李溫傑說完,看了看熟睡的刀豹,一個恐怖的猜想閃過腦海。

刀豹可是有糖尿病的,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