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楚國皇都 陪伴 陸沉離世

秦九陽在楚國皇都的時候，受邀參加黎妃的生日宴，當時廖春涵也在場，誰知兩個人喝的迷迷糊糊的，一夜之間偷嚐了禁果。雖然事後兩個人都選擇性遺忘，沒有對這件事情再說什麼，但是對於已經發生了，成為事實的事情，秦九陽從來沒有想過逃避。

見秦九陽盯著她出神，廖春涵用右手手指戳了戳秦九陽的鼻子，卻不料左手沒撐住，一下子往秦九陽這邊倒來。秦九陽在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將廖春涵抱在了懷中。

廖春涵像一朵清雅的白蘭花，身上有一種獨特的藥香，感受著懷中真實的溫度，兩個人相擁了很久，往事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依偎在秦九陽的懷中，廖春涵與秦九陽說著這半年以來楚國皇都的變化。由於老皇帝不願意放權，太子自立為王。楚國皇族裡面的老怪物也逐漸分成兩派。一派支援老皇帝，認為太子自立為王名不正言不順，另一派則是主張推陳革新，與太子想要興兵向外擴張的想法不謀而合，兩派為此在還楚國皇都還打了一架。不過由於這是皇族中的內亂，眾人遮掩之下，事情對於絕大多數人還是處於保密的狀態之中。

激進派投靠了太子之後，幾個老怪物截斷了皇都向北雪道運糧的道，再加上北雪道地處邊境，已經開始遭受西羯國的入侵，使得楚國老皇帝暫時處於腹背受敵的狀態。而廖家在為老皇帝煉製完丹藥之後，由於各方事情緊急，老皇帝竟意外地暫時放棄了追求長生，將廖家拋在腦後，廖春涵這才有機會離開皇都。

在瞭解了廖春涵的事情後，秦九陽也與她說了秦家半年來的經歷。在秦家參與變法失敗後，離開皇都去了西關道關風城，現在靠著發掘墳墓，獲得了相當多的黃金，秦家全面發展，逐漸紮下了根。秦九陽挑挑揀揀，將大致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能感受到廖春涵的小手握的緊緊的，尤其是當他提起稍微危險的經歷之時。至於具體遇到的困難和危險，秦九陽喜歡報喜不報憂，也就沒有說出來。

廖春涵不停磨蹭著秦九陽的手，發現秦九陽的手比以前粗糙，有力量了許多。當秦九陽問起廖春涵接下來是否要回皇都之時，得到了廖春涵肯定的答覆。

她雖然對秦九陽不捨，但是她的本家人還在楚國皇都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煉藥。楚國皇都情勢不明，任何一個家族都被監視著，這段時間任何一個世家撤離皇都是不可能的。故而廖春涵只能想著，等有機會再來找秦九陽。對於廖春涵的回答，秦九陽理解，但他想的更多。如果有秘法，在皇都一眾老怪物的眼皮子底下將廖家人給接出來就好了，那麼廖春涵便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在休養了幾天之後，秦九陽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秦九陽穿著黑色外袍，廖春涵穿著白色的穹衣，兩人在換了一身“情侶裝”之後打算去街上逛一逛。

這時秦家眾人都已經返回了清水村，給秦九陽和廖春涵留下兩人獨處的空間。

“還記得九歲那一年，你非要拉著我去皇都鬥獸場看決鬥，雖然咱們兩個趴在角落裡，但還是被決鬥產生的石塊砸的頭破血流。”

“還有十歲的時候，咱們兩個貪玩，去寺廟裡面玩到黑夜，由於找不到回家的路，哭了一晚上…我還記得你哭的冒鼻涕泡兒～”

秦九陽與廖春涵走在街上，任由雪花被冬風吹著，打著轉兒飄零在兩人周圍。秦九陽見廖春涵提起陳年糗事，只能尷尬地笑著。

廖春涵在一處攤位上駐足，秦九陽也跟著停下了腳步。攤位上擺著許多能發出聲音的小機關，廖春涵正在擺弄著一個綠色的機關小蛤蟆，只要擰上發條，就能一直呱呱呱。秦九陽則是看上了一個八音盒，買下來送給了她。

兩人在一處茶館裡面喝了一壺熱茶暖暖身子，廖春涵當晚啟程，回了楚國皇都廖家。而秦九陽則是僱了一輛馬車，快馬加鞭地回到了清水村。

在到達清水村之後，發現巨龜被安置在了後山，巨蛇被安置在了鏡湖。要是等旱蛟龍進化完成甦醒過來，看到秦九陽的手筆，估計感到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而此時秦二水和秦三水將秦九陽叫到秦家大殿，將一個令他意外的訊息告訴給他。在前兩天，他們接到了浩然儒家家主陸沉離世的訊息，故人的離世讓他們這兩個老傢伙有些感觸。

其實早在通天金塔墓外的荒村，陸沉做出使用精神化蝶法的決定之時，就已經為如今必然的離世埋下了伏筆。在思索片刻之後，秦九陽修書一封，委託秦八荒趕去東方的浩然儒家一趟，將地宮中幾本珍藏的，關於儒家修行的拓印版秘法贈給浩然儒家，讓現在四家中硬實力最弱的儒家得以有底蘊堅持發展下去。

秦九陽近來感覺到手上的蛇尊詛咒發燙，越來越令他感到不舒服，隨後他前往了後山，將玄龜天墟喚醒，向他詢問是否有辦法解除蛇尊的詛咒。可惜這個巨龜一問三不知，倒是鏡湖裡的巨蛇知道一些關於蛇尊的資訊。

它被廢掉重修的一段日子裡，在落沙嶺聽聞西羯國的大國師，也就是秦九陽口中的蛇尊，因為修煉出了一些意外，故而一身力量有時候聚合在一起，有時候又一分為二，雖然不知道蛇尊的蹤跡，但聽小道訊息說蛇尊來自一個很神秘的部落，而找到那個部落，就可以瞭解蛇尊的詛咒來源，從而找到解決之法。又或者可以找到蛇尊的棲身之地，啟用詛咒的力量，將其補充到蛇尊沉睡前佈置的禁制中，將詛咒給消磨殆盡。

而今千年已經過去，西羯國很多部落都已經被湮沒在了滾滾歷史洪流當中，比起秦九陽自己找，他還是選擇等一等王三公公。

王三公公實力強勁，如果蛇尊還存活在世上，楚國估計也就王三、陳靖和皇都裡的老怪物們能對抗碰一下了。秦九陽讓外門門主秦城留意著是否有皇宮裡來的公公找他，如果有的話，立刻通知他。隨後秦九陽就開始了相對封閉的生活。一方面修養元氣、釣魚，一方面消化自己的感悟和捋清楚國當下的亂態。

而旱蛟龍經過秦九陽的長生血脈強化，身型沒有變大，反而縮小了很多。只有它自己知道，這是將體內的雜質和紊亂的能量排出後的最優結果。當它抬起頭的一瞬間，發現有一個深湖巨物竟然在盯著它，求生本能之下，旱蛟龍朝著岸邊秦九陽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