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陳申,重重的砸在水泥牆壁上,嘴裡噴出大口熱血。

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眼角有深深牙齒咬痕,應該是狗互相爭鬥留下來的,黃毛黑背田園犬。

“怎麼可能?力量怎麼這麼大?速度怎麼這麼快?”

“這還哪裡還是汽車?簡直是火車,被火車撞了一樣!”

“我明明掌握狗弱點了,怎麼會?”

“難道是~”

陳申,腦子劇烈的轉動,冒起了火星。

總算明白,為什麼體格明明差不多的巨狼,力量,速度會相差這麼多的原因。

“助跑!”

“它有助跑!”

“汪老師家空間狹小,土豆衝過來,速度其實沒有達到最高速狀態。”

“地下停車場,空間大,又是鬼城地下停車場,沒幾輛車,夠空曠。”

“它有充分的助跑空間,速度就是力量,所以~”

噗~

陳申又吐了一口血。

強大的抗擊打能力,還有護具,也沒有保護好陳申。

“骨頭沒斷,但內臟,應該是受損了。”

“要死了嗎?”

疤臉狗,睜著發綠光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陳申,在陳申四周遊走,並沒有發動下一次的攻擊。

剛剛陳申給它腿重重的一下子,差點打斷狗腿。

很疼,它需要時間恢復。

看著面前的巨狼,陳申暗道可惜。

“可惜,要是選的鼻子,加上你自帶的速度,剛剛那一下,應該是你敗。”

“太黑了,我才選的腿的。”

“何勇,我怕是不能把那句話,帶給你了。”

似是迴光返照,陳申陷入遙遠的回憶。

那是一張床,床上有好多好多小孩,一個健碩的男人,拉著一個孩子,來到床前。

那是陳申第一次見到何叔,見到何勇。

“陳申,你以後,也是我的孩子。”

時光拉遠,幼兒園鐵門,欄杆很寬,足夠伸出腦袋。

何勇站在幼兒園門外,看著一臉害怕神情的陳申說道:“哈哈哈,膽小鬼,陳申是個膽小鬼。”

陳申一臉畏懼的說道:“勇哥,咱們還是別逃吧,被發現,何叔會打死我們的。”

何勇大大咧咧道:“怕什麼!真被發現了,你就說你是聽的我的!”

“快點,快點出來,別裝,腦袋能出,身體就能出!”

“你不想去街上看看嗎?聽說有人舞獅子呢!”

時光,再次拉遠。

初中,何勇坐在陳申身邊,兩人是同桌。

何勇一臉氣呼呼道:“那個垃圾王,竟然敢搶我的女人!下課我就去找他算賬!”

陳申轉著圓珠筆,勸慰道:“勇哥,你忘了?何叔不讓我們和普通人動手的。你去找垃圾王打架,要是被何叔知道,他會打斷你腿的。”

何勇滿不在乎道:“等會,垃圾王去廁所,我進去揍他,你攔著外面的同學,誰知道?”

陳申擔憂道:“那他出來不會告老師嗎?”

何勇嘿嘿笑道:“放心吧,我保證他不敢告,我會讓他終生銘記,以後見到我何勇,都要繞著走。”

現實是,的確終生銘記。

陳申和何勇,事後,兩人頭頂大水缸,何叔拿著藤條,抽打兩人的雙腿,血肉模糊。

“陳申,你雖然沒動手,但也幹了從犯的事,幫小勇望風。”

“我打你,你說,你服不服?”

陳申含著淚,說道:“我服。”

何叔繼續抽起了藤條,不過打何勇兩下,才會打陳申一下。

時光,再次拉遠。

病床上,何叔看著痛哭的兩人,突然說道:

“陳申啊,有件事,我一直瞞著,本想將這件事就這樣帶到墳墓裡去的。”

“不過,我覺得,你應該要知道。”

“你和小勇,從小一起長大,你和他的感情,我相信,就算知道了這個秘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陳申,其實我不是你父親的什麼好朋友,你父親,是我打死的。”

“拳臺上,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從小到大,陳申第一次見到何叔哭,哭的那麼傷心,那麼的痛徹心扉。

陳申沒有回答何叔的話,他被這個爆炸性的訊息,一下子驚呆了。

……

巨狼,衝了過來。

陳申,也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

“每年的拳擊比賽中,都會死幾個人。”

“拳臺,自甘風險,在規則內擊死對手,是不會判刑的。”

“何叔能站在我的面前,已經代表著,他沒有觸犯規則。”

“後來我也查過,我那個沒什麼印象的父親,被擊倒後,用頑強的意志繼續比賽,因累計傷害而致死。”

“勇哥,我想對你說,不!這句話我還沒親口對你說,我怎麼能死!”

目光一凝。

身體很疼,動一下都很疼,體內翻江倒海。

感受著身後,堅固的水泥牆壁,陳申的鐵棒,一頭,頂住牆角。

猙獰的巨口,撕咬向腦袋。

突然,陳申身體一縮,緊靠牆角。

鐵棒另一頭,瞄準巨狼的嘴巴,呈45度角。

啊~

嗷嗚~

巨狼和陳申,同時發出慘叫。

強壯有力的爪子,撓到了陳申後背。

鐵棒,插入了巨狼的嘴巴,直接刺破鼻腔,捅刺出來。

水泥牆壁,傳來沉悶的鏗鏘之聲。

陳申沒有氣力,但巨狼助跑衝殺過來的慣性,就是陳申的氣力。

直奧杆,一頭頂住水泥牆壁,堅固的水泥牆,在這股巨大撞擊下,只留下一個小小的凹坑。

忍住劇痛,陳申略微收回一點鐵棒,保持鐵棒還在巨狼嘴裡,調整角度,對著巨狼喉嚨就是用力一捅。

巨狼叫的更慘烈了。

“有助跑的撲殺,我擋不住。”

“但當你失去了助跑這一強大動能,這可就換我了!”

拔出鐵棒,周圍雖然昏暗,但還是有參照物的。

對著發亮的眼睛就是一棒。

好巧不巧,巨狼躲了一下,又打砸在遭到重創的鼻頭上。

就像是打蛇打七寸一樣,陳申這一棒子,讓巨狼傷上加傷,一下子就軟了。

一敲一個不吱聲,巨狼應聲倒地,口吐白沫,還有點抽搐。

本準備跑路的陳申,立馬改變了主意。

沒什麼好說的,對著巨狼腹部就是一頓猛幹。

然後抄起像掃帚一樣的尾巴,對準肛門就是用力一捅。

疤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它終於知道,為什麼那根鐵棒,會有那麼濃郁的老大味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死前,疤臉還在想。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人類,和別的人類不一樣?

自已突然變的這麼強大,那些人類,之前不是一口一個的麼?

為什麼,這個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