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誤會君長燼了
小狐狸嬌又撩,欲誘邪王摟她腰 霜色如糖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君長燼還沒忘卻,正是這隻小東西解了一次他的毒,亦因此失去了自身所有的靈力。
只是眼見白挽梨還是一副磨磨唧唧不肯下水的模樣,君長燼伸指揉了揉眉梢,神情裡添了幾許無奈。
他語氣淡淡:“第一次見你就是在枯月寒潭,可別誆騙本王說你怕水。”
伴隨著他的說話聲,水滴從他喉頭滾動,一滴一滴墜落到乳白色的雪池水中。
無端的撩人心魄。
白挽梨終於伸出一隻小腳爪,磨磨蹭蹭的走起路來。
剛才她這一路都是被君長燼全程抱著拎著,不用下地,自然是看不出什麼異樣。
可現在輪到她自己……
白挽梨竭盡全力的想要把自己偽裝得很正常,可是那條崴倒在石頭上的小腿兒還是一跛一跛。
足底傳來的抽痛更是叫她齜牙咧嘴,一張狐狸小臉上表情扭曲得慘不忍睹。
這樣走路能不叫君長燼看出異常來,那就是有鬼了!
白挽梨狐狸小臉皺成了苦瓜,心底更是叫苦不迭。
慘了慘了,要是被這朵心肝烏黑的斷腸花發現真相……
好死不死,君長燼正盯著她的那條腿看。
白挽梨小腿發麻,咕咚一聲軟綿綿的栽倒在了浴池邊緣。
一隻指骨修長,還沾染著溫熱水汽的大掌憑空伸出,眼疾手快地捏住她。
君長燼垂下眼眸,開始從頭到尾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隻小狐兒。
目光落在白挽梨那條瘸了的小腿上,君長燼眼神倏然一厲。
“唧唧唧唧!”白挽梨慌里慌張的想要曲起那條小腿藏在身後,君長燼卻按捺下她胡亂扭動著的小身軀。
“受傷了?”
他抬眸靜靜地看向小狐狸,雪睫被水汽氤氳,落在眼瞼下成了一片濛濛的霧。
雖未疾言厲色,卻叫白挽梨生不出欺騙他的心思。
白挽梨心虛的垂下眼睛,不敢與他對視。
“是不是那女人傷的你?”君長燼在腦海裡搜尋著可疑物件,半晌淡啟薄唇開口。
眼底浮現出的戾色卻是更甚,直叫人心顫膽寒。若還有外人在,怕不是嚇得當即跪地求饒。
君長燼拈著指,回想起自己用靈力一點一點將墨柳削去四肢不成人形的畫面。
看來他的懲罰還是太輕了些。
墨柳?
那個想要剝掉她皮的絲瓜幹?
“唔唔唧!”白挽梨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忙不迭的狂點著小腦袋。
她一隻小爪不經意的揉了揉鼻子,在心底想。
等回到了棲雪山還是撿點樹葉花瓣當紙錢給那個絲瓜乾燒去吧。
畢竟叫她背了這麼大口黑鍋,還怪不好意思的。
誰知道君長燼當即鳳眸眯起,望著點頭如搗蒜般的小狐狸,“撒謊。”
他凝視著白挽梨的眼神犀利得彷彿要穿透她打著小算盤的內心。
“她想剝的是你的皮,打斷你的腿是要做甚?”
君長燼邊說,手掌邊在白挽梨肥軟軟的小身軀上徘徊。
眼底一絲幽光稍縱即逝。
這麼好的皮毛,真損傷到了外表,墨柳可賣不出好價錢。
白挽梨小心臟一緊,尤其是隨著君長燼指尖在她身軀上的遊移攀爬,她的一顆心更是跟著七上八下的。
嗚嗚嗚,這朵可惡的斷腸花,該不會是真的發現了吧?
白挽梨越想越忐忑,葡萄大眼流露出一絲瑟縮。
她乾脆把小腦袋死死埋進皮毛裡,裝作是看不見人的鴕鳥。
君長燼的手指從白挽梨毛茸茸的大尾巴逐漸遊弋到了她受傷的那條腿。
指尖摩挲著那叢細膩的絨毛,感應到指腹下那團柔軟物體的顫抖,君長燼俯在小狐狸耳廓,溫柔誘哄:
“這是小白自己偷跑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摔傷的,是不是?”
宛若要誘出人心底最隱秘的惡魔。
白挽梨聽他言語溫柔,禁不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君長燼臉色驀然一沉。
果然跑了!
要是他再晚回來個幾天,這小東西不是被墨柳活剝了皮,就是已經摸準了路線,自己偷摸著溜出了王府……
縱使等他趕了回來,也再難尋覓它的蹤跡!
一想到這點,君長燼心底那絲抽絲剝繭般的疼痛又泛了起來。
不過比起心中的那絲異樣疼感,他心頭還是怒火更勝一籌。
它從來就沒有聽過他的話!
君長燼單手勾起那張狐狸小臉,風姿傾世的臉上笑容晏晏:“小白還記不記得本王離開前對你說的那句話?”
白挽梨戰戰兢兢的抬起自己的小腦袋,與男人對視。
打、打斷她的狗,啊不狐狸腿?
“唧唧!”她那條受傷的小腿不安的動了動,卻被君長燼伸手一把禁錮住,再也動彈不得。
君長燼大掌在白挽梨紅腫起來的那塊小腿肉上細細摩挲著,指尖一點點揉過她那處細膩的絨毛。
眼底更是冷薄,吐息在她耳畔:“小白不會真忘了吧?”
說話間,他幾根手指一齊發力——
“唧唧!”白挽梨猛地爆發出一聲悽慘的狐叫,小腦袋趕緊偏過去閉得緊緊。
那條受傷的小腿兒抖得跟麻花一般,哆哆嗦嗦。
嗚嗚嗚壞蛋真的要打斷她的腿了!
“咯嚓!”一聲脆響。
白挽梨疼得滿眼是淚,狐狸淚珠從閉上的眼皮縫隙裡滲了出來。
嗚嗚嗚討人厭的斷腸花,回到棲雪山她一定要叫美人師父幫自己報這個折腿之仇!好疼疼疼疼……
誒,怎麼突然就不疼了?
白挽梨有些莫名其妙的睜開了眼睛,非但如此,連她之前那截被絆彎鬆垮下來的小腿骨頭,彷彿也一併緊實了許多。
她有些愣愣的撣了撣腿,原先那條瘸了的小腿兒此刻隨著她的動作,一齊伸出又縮回。
雖然做起動作時,距離她健康無損的時候還有些磕絆費力,但比起剛才那陣子的骨骼軟綿綿使不出半點力道可是要好多了。
白挽梨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恢復成半正常狀態的小腿骨,又抬頭瞅了瞅神情莫測的君長燼。
所以……
他是在給自己接骨?
她誤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