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決定救他
小狐狸嬌又撩,欲誘邪王摟她腰 霜色如糖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紫竹林外。
一行七人正警惕的張望著四周,猶如提防著有什麼東西會突然衝出來。
這群人皆是身著黑衣,臉部被面罩攏得嚴嚴實實,周身氣場嗜血狠毒,一眼望去,便知每個人手上定是沾染了不少人血。
“燼王可還真是個古怪性子。誰不知道這萬巢山越往裡越邪門,這一路上,別說是人了,就連鳥都沒見著半個影兒!也不知道那份情報是真是假,燼王他……
怎麼會出現在這種鬼地方?”
說話者一邊追蹤著定位符,一邊面色不善的打量著四周。
哪怕他們都曾嗜血如麻,是殺手中的佼佼者,但此刻站在腳下這片土地上,心底卻總蔓延著詭異和不安。
有了人起頭,附和聲頓時接二連三響起。
“老三說得對。誰知道萬巢山中還藏著什麼鬼東西,不是傳說……”
開口之人壓低聲音,恐懼溢於言表,“傳說世間還有聖獸並未滅絕,而是幽居於此……”
“噓!安靜些!別驚動那些畜生。”他的話音還未落就被旁人急急打斷了,“燼王如今正虛弱著,我們只需要速戰速決,殺了燼王便是!早些得手,早些撤退。”
“嘶——速戰速決?你在想些什麼?那可是燼王啊!”
聞言,有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可話才說了半截,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閃過畏懼之色,剩下半截的話則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燼王君長燼,那個即便只是提及名字,也會令整個大陸無數人匍匐顫抖的存在!
片刻的沉默後,為首的黑衣人說話了,他的地位很高,似乎是七人之中的領袖。
嗓音好似裹挾在炭火中一般沙啞:“血閣的情報從來不會出錯。”
眼見幾人低頭不語,顯然並無多少信心,黑衣首領嗤笑一聲補充:“放心。按那情報所述,每逢圓月十五,燼王的怪病便會發作。屆時,便是他最虛弱不堪的時候。”
“就算燼王平日裡再冷血兇悍又如何,發起病來……哼哼,那也只有任由旁人宰割的份!”
頓了頓,黑衣人又沉聲警示:
“這次的買賣很大,閣主十分看重。非但如此,整個星落大陸的所有勢力,都在盯著我們血閣的一舉一動,容不得半分差錯。”
黑衣人的聲音裡摻雜著一絲古怪的興奮。
君長燼,多麼兇名赫赫遙不可及的人物。
若是死在血閣手中,此等重磅訊息一經傳出……
那麼,血閣的地位勢必將更上一層樓,無人敢與之撼動。
甚至取代那神秘的燭罌司也未可知。
而他在血閣內部的聲望,也會勢不可擋!
思及此,黑衣人轉過身掃視著眾人。那鷹隼一般犀利兇狠的眼神直看得人頭皮發麻:
“若是辱沒了血閣的聲名,不必勞煩閣主動手,我會親自處決你們。”
……
白挽梨將這群人的議論分毫不差的聽在耳朵裡,當下心裡就是一緊。
完了!
看樣子這群黑衣人就是衝著鬼面美男來的!
而且一看就知道他們各個不懷好意!
美男還昏迷著呢,哪怕真有人刺殺,以他現在的狀態,也根本無力反抗……
白挽梨不知為何心頭冒出一股怒火,按理來說她本可以不管這樁閒事,也完全可以在殺手趕到前獨自逃生,可……
她水濛濛的狐狸眼在男人身上一頓。
她還沒來得及揭開他的面具呢!
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可惜?
況且。
白挽梨小腳爪磨磨蹭蹭了一下,內心艱難鬥爭。
看在他和自家美人師父父都一樣長著琉白色長髮的份上——
好吧,她就勉為其難的救他一下。
“唧!”拿定了主意,白挽梨小身子靈動的往上一竄,很快便順著男人的胳膊,爬到了他的肩膀上。
眼見掌下肌膚是骨玉一般溫潤瓷白,線條清淡宛如墨畫,她沒忍住伸出罪惡的爪子,往下按了按。
哦呦!好結實的肌肉,跟她想象中的手感一樣,彈性蠻好的嘛。
白挽梨一瞬間想入非非,暖和又有彈性,真不知道盤在上面睡覺滋味會是如何……
啊呸呸呸!
她都想到哪兒去了!
回過神來,白挽梨暗自唾棄了自己一口。瞅著身下男人蹙眉昏沉的神情,心底不知怎的有點發虛。
都什麼時候了,鬼面美男的生命條已經在倒計時了,她竟然還在想象著可不可以踩著他睡覺!
“唧!”有了這份陡然產生的愧疚,白挽梨更加賣力的拯救身下美男。
一邊用爪子使勁推搡著他,一邊還在他的耳邊唧唧亂叫。
小爪揮舞間,珠白色的靈力隨著她的動作無聲無息逸散而出,好像有意識一般飄進了身下男子赤裸著的身軀。
白挽梨壓根就沒注意到這點,她專心致志的伸出梅花小爪,隔著那張冰涼厚重的面具,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扇在男人的臉上。
【喂!】
【醒醒!】
【快醒醒!】
【有人想要殺你!】
……
熱!
火一般的熾熱!
連靈魂都被灼燒一般,炙烤的痛,彷彿身處岩漿地獄!
胎裡帶來的琉火毒,哪怕是他身處以極端寒涼而聞名於世的枯月寒潭,也不能壓抑緩解分毫。
君長燼半咬住下唇,薄唇灩紅冷薄得有些病態,嘴角漫出微微的腥甜味兒,他知道是自己的唇角破了。
他舔了舔溢位的鮮血。
那又怎樣,他不在乎。
這樣的痛根本及不上琉火毒發作時十萬分之一的痛苦……
現在的他,甚至連控制自己的軀體,都顯得極為困難。
昏昏沉沉間,胸口處卻湧上來一股冰冰涼涼的靈力。
柔和的在他體內遊走,帶著令人舒適的涼意。
灼熱褪去,君長燼驚異的發現,琉火毒似乎消退了大半。
他的意識也隨之清醒了不少。
耳邊不斷傳來唧唧唧唧的叫聲,很是急促,就像是誰在催促著他趕緊醒來。
那東西就貼在他的耳廓,毛絨絨溼噠噠的觸感,小小的,軟綿綿的,朝著他掃來掃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毛髮浸滿了水的緣故,觸碰到他時顯得略微有些溼黏。
二者的氣息近在咫尺,肌息相貼間,君長燼毫不懷疑,自己只要一抬手,就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瞬間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