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劉協望向正滿面沉思之色的劉備,微微頷首。

如今這洛陽局勢遠沒有表面上看來的那般平靜,司徒王允恃功自傲,目無天子,那掌握著恐怖軍馬的都亭侯呂布更是囂張至極。

“咯吱吱!”,劉協手中的茶盞被他緊握出聲,那個狂傲之徒高高在上的冰冷眼神每次想到都讓他憤恨不已。

他這幾年間,大批提拔忠誠之士便是要對這些權臣形成一種制衡之勢,這宗親劉備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其實在這漢室宗親中他更想召回的乃是幽州牧劉虞,其品性威望皆是上乘之選,奈何如今幽州局勢複雜,若是將其召回,那整個幽州很可能就要徹底落到了那公孫度的手中!

“這死軍頭肆意妄為!”,劉協輕聲怒罵,“竟敢亡我大漢屬國,實在是可惡!”

他望向皇甫嵩。

“那高句麗近些年來循規蹈矩,不曾犯我大漢分毫,可遼東卻借伯固大行之機攻滅之,實是為人所不齒!卿以為孤該如何行事?”

皇甫嵩白鬚飄飛,沉吟片刻後大聲開口。

“高句麗不服教化,其人喜劫掠,好寇鈔!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我大漢郡屬之土為其強佔者不知凡幾……”

劉協擺手止住皇甫嵩的絮絮不止,看向劉備。

“族叔世居幽州,你卻如何看待此事?”

劉備捋須沉吟,他也奇怪這天子為何對遼東頗有敵意,可天子便是天子,天子一言,四海敬服,天威不可違!

“那高句麗如何不必細究,可遼東公孫度置天子威嚴如無物卻是確鑿,遼東乃我大漢之遼東,非是他公孫度的私產,若不加以懲戒,就怕未來這天下諸侯們紛紛效仿,那對陛下,對我大漢來說可非幸事!”

皇甫嵩白眉一挑。

“嘶……劉衛丞所言確有道理,可若是冒然攻伐……唉……不成的話,那對我初露中興之相的漢室來說更非幸事啊!”

劉協面色複雜,他自然知曉這二人所說皆有道理,這倒是讓他難以抉擇。

遼東不滅,他心難安,這源於一個不可說的緣由,可若是冒然攻伐遼東,一旦失利,那對漢室威信的打擊將是毀滅性的,他依然清晰地記得那個渾身肥肉的惡徒帶給他的恐懼,不……絕對不能再受那般的侮辱了!

“唉……”,劉協一聲長嘆,茶送嘴邊僵在了那裡。

劉備見天子這般模樣,心中巨痛,一股怒意勃然而出,這些不敬漢室正溯的可惡之徒,當真該殺!

不只是那公孫度,所有那些割地自治之人皆該殺!劉氏江山怎可旁落於這些野心之輩手中?

“陛下!”,他面色堅毅地伏地施禮,“破遼東,備願往!天子不必發下詔書,此為我劉備與那公孫度的私怨,此去必與那奸賊不死不休!”

劉協眼中一片潮氣,“族叔你……這又是何必……”。

他知曉劉備此舉所冒風險,自汙名聲暫且不談,還得不到自己明面上的任何支援,一旦失利,便是萬劫不復的局面。

皇甫嵩一拍面前短案,高聲讚歎。

“玄德威武!”

他猛然看向天子方向。

“陛下!何愁無猛士守護四方!眼前便是!冀州雖為三亂之地,可討那公孫度卻是佔了地利,臣以為玄德可領冀州!”

劉協紅著眼眶,狠狠點頭。

“族叔辛苦了!!”

……

不覺天明。

公孫膺望著懷中依舊滿面紅暈的美妙女子,心中感嘆,兩輩子了,這種舒爽滋味總算被自己嚐了個夠。

“膺兒可起了嗎?”

一道聲音忽是自門外傳來。

公孫膺又狠狠搓揉了兩把,引來幾聲輕嚀,方才起身。

“舅父稍待片刻,我這便出去!”

……

剛見公孫膺出門,蕭峰便竊笑起來,二人走了一會後,這人方才開口。

“膺兒啊!舅父那邊美奴不少,若是你要用,自去挑選便是,也不至於如此飢不擇食啊!”

公孫膺費解抬頭,想了一下才呵呵輕笑出聲。

他已是忘了媚娘平日在外修容後的平凡樣子,也無怪舅父誤會,他蹭了蹭鼻尖。

“舅父今日尋我可有事情嗎?”

蕭峰嘿嘿笑了起來。

“膺兒,你是不知道現在這遼東買奴之風有多盛行,過往富戶們收我漢民為奴,麻煩不少,花費又多,自從你開始發賣異族奴人,這富戶們可算找到了通路……”

他嚥了一口唾沫,繼續開口。

“所以……所以膺兒你何時再去搶他一些回來,大家都等著呢!”

公孫膺噗嗤一笑,原來自己這舅父打的是這般主意。

“我大兄手裡應是還有不少高句麗奴,你去信於他,讓他送來一些便是了!”

蕭峰跺腳。

“你那大兄做事最是講規矩,那些奴人早被他送到遼西你父親那邊去了,據說……據說是要賞給那些軍中莽漢呢!”

公孫膺抿嘴,大兄還真就做得出來這事,他行事向來極有分寸。

“舅父放心,以後這異族奴僕要多少有多少!”

……

送別了蕭峰,公孫膺回味著昨日那銷骨奪魂的美妙滋味,滿面春光。

“三公子!你就真的看不上奴家的蒲柳之姿嗎?”

一道黃鸝之聲輕輕在他耳邊響起。

公孫膺嘴角一勾,目光冰冷地看向那個已是換了漢裝的高句麗女子。

不得不說,此女美豔至極,那冰寒的氣質配上她的誇張身材會讓任何男子生出強烈的征服慾望。

她的那兩處高聳比之於媚娘還要令人垂涎,即便是寬鬆的衣襟依舊擋不住那兩片渾圓,竟是給人一種好似隨時要跳脫出來的感覺。

加之女子故意散開上襟,微露白膩潤滑,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哼哼!”

公孫膺劍眉一挑,冷笑出聲,掃掃衣襟,灑然而去。

那份疏離與不屑不言自明。

女子目送著離去的高大少年,本就水意盎然的雙目終是一紅。

她緩緩拉緊上襟的衣物,貝齒狠狠咬著自己的朱唇,不一會的功夫,一條血線自唇邊滑落,配上她的朱顏,驚心動魄!

她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