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說的真的都是真的”陳荏星沒有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
時間倒回十五分鐘前……
從坡上摔下來的陳荏星還沒開口求救,就被人提溜了起來。
劇烈奔跑過後陳荏星還正喘著氣,但看向那人時,卻不禁有些愣神,這些年來,隨著短影片的興起,她看過的俊男美女加起來都數不過來。但就這一眼,她忽然想起了余光中老師說的那句“而你帶著笑地向我走來,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不過,提溜著她的這個人,甚至都還沒有笑,就已經是那第三種絕色了。
好膚淺哦陳荏星!
她內心吐槽道。
被提溜著的感覺並不好受,陳荏星想從他手上掙扎下來,但她劇烈運動後停下來,一般身體都會綿軟無力,如果不是被人提溜著,摔倒的那瞬間她就不想起來了。
象徵性扒拉了幾下沒下來後,索性就那樣了。
還好,這定製的衣服質量還說得過去。
陳荏星想。
來到他們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後,陳荏星就被第三種絕色放了下來。
沒成想,她站也不站,第三種絕色怎麼放的,她就怎麼躺了下來。
兜帽小哥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回到了原來坐著的地方。
而陳荏星,她正在心裡瘋狂的呼叫著系統。她又不是顛,這麼多人呢,張開口就哇哇叫系統。
不過,系統就跟消失了一樣,任憑陳荏星在心裡怎麼喊怎麼叫怎麼想,它都不出來。
那群人裡,那個硬漢子和那個領頭模樣的人一起,走到了陳荏星的旁邊。
啊,還有個眼神極其清澈的大眼仔愣頭青,也跟過來湊了下熱鬧。
看到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那領頭人從本來想用力的踢他一下變成了用三分力的踢了她小腿一下。
哪能真的挨一腳啊,別說踢了,陳荏星她爸甚至都沒認真的兇過她一下。
在那人的腿部動作出來後,陳荏星很機靈的爬了起來,那人的踢了個空。
有點小尷尬。
那人把腿收了回來,來回打量了下陳荏星,問道:“小姑娘怎麼一個人進這深山老林啊”
陳荏星也來回打量了下他們,說:“我是被拐過來的”
被系統拐過來的。
“啊?現在還有人幹這種事情?!這也太過分了吧?”那個大眼仔有點驚訝的說到。
陳荏星把目光給到他。
清新脫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
嘶,又是個帥的。
什麼情況,這帥哥一個兩個都喜歡往深上老林裡跑嘛?
“這深山老林的,可不像有人家的樣子啊。”那個硬漢子滿是警惕的看著她。
這些人好像…不是來探險的把?
不是吧,才出蛇口,又入狼窩了?
系統,系統!你說話啊!!你別不管我啊!再不濟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出來啊!!
隨著他的提問,還有那個領頭人晦暗不明的眼神,你有點慌了。
看到這裡支著的帳篷,本來以為是運氣好,遇到了一群來探險的人。還想著他們能送自己下山…
但目前來看,好像…有點懸啊。
見陳荏星久久沒有做答,領頭那硬漢子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毫不猶豫的一手扯過陳荏星一手抽出了匕首,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那旁的兜帽衫小哥瞧了眼這邊的動靜,沒有起身的打算。
“攀子!”那個大眼仔愣頭青,似乎被這舉動嚇到了。
他疑惑的看向那個領頭人:“三叔?”
被他叫做三叔的人,沒有理他,而是盯著陳荏星的眼睛,威脅式的開口
“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來幹嘛的?”
“我真的是被拐過來的!”生在春風裡長在陽光下的陳荏星哪裡見過這陣仗。拿匕首真的是開過刃的!!用力抵在她脖子上,都感覺到了疼痛。
陳荏星是個疼痛敏感體質,對於別人來說是輕微的痛感的,在她這裡都屬於那種十分疼痛的了。
這一痛,把她的眼淚都疼了出來。眼淚一出來,從沒吃過苦受過累的大小姐陳荏星有點憋不住今天的委屈了。
“我本來都是約的我朋友出來玩的,我穿這麼好看的衣服,畫這麼好看的妝,扎這麼好看的頭髮,我本來都是要出來玩的!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啊!”
“明明我說的真的都是真的!”陳荏星沒有形象的號啕大哭起來。
“我要回家!我要告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聽!”
豆大的淚珠斷了線似的從那白嫩光滑的小臉上落下來。
那個大眼仔似乎是剛出校園,眼神還清澈的很,相信著世間的善良和正義,眼裡的光比其他人亮多了。
這小姑娘一哭,他社會三好青年的責任心都要按耐不住了!
他小心的掰著潘子那些匕首的手,說到:“攀子,刀先放下,她都說了她是被拐過來的了,別再嚇著人家了。”
見攀子有點鬆動,他又再接再厲到:“再說了,她都急的告家長了,她一個人,她能幹嘛啊對吧?”
攀子緩緩鬆開了匕首,他看著小姑娘的樣子,確實不是練家子。
沒有什麼威脅。
“你都要告家長了,那我還能放你回去?”那大眼仔的三叔不緊不慢的說道。
陳荏星哭的一頓,打著哭嗝,小心翼翼的說“我…我…那,那你們送我下山,我告訴我爸爸媽媽說,你…你們救的我。”
看他們的服裝是地球的沒錯了,雖然樣式有點土,但這偏遠地方嘛,理解。
只要還在地球,在現代,就先找到爸媽再說吧。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還是不要嚇他們了……
怕他們不願意,陳荏星又補充到:“我爸爸媽媽就我一個孩子,我,我很值錢的。你們送我下山,我讓他們給你們錢,你要多少他們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