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架我站在這裡和你玩嗎!”
王一鳴拿著棍子在手裡掂量著。
連致拽住顧巖燃的衣服,像拎小雞仔一樣把她拉到後邊,他半彎身子在她耳邊說:“燃姐,今天這事不宜鬧大。他要是敢先動手,我就敢先廢了他!你還是……”
顧巖燃拍了拍連致的肩膀說道:“他也就是個紙老虎,一吹即散。除了會下陰招使絆子以外,沒什麼真本領了,讓我陪他玩玩,我可是很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
“這……”
劉喚拉住連致,挎住他的肩膀,眼角微微彎著,他笑道:“燃姐想玩就讓她玩吧,反正咱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連致妥協,“好吧。”
幾個人的對話又一次成功的將王一鳴忽視了,他忍無可忍的把手裡的鋼棍摔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
王一鳴指著他們罵,“當我是空氣呀!一幫慫貨,我看你們TMD就是不敢!”
“能不能別滿嘴噴糞了?淨給屎殼郎製造驚喜!”顧巖燃看著他,“敢和我單挑嗎?”
單挑?
王一鳴忍不住笑出了聲,是什麼讓對方覺得有勇氣可以和自已單挑的?女人的身份嗎?
“哈哈哈!”王一鳴不光自已笑,還鼓舞著身後的一群人跟著笑。
王一鳴大言不慚的說:“我有什麼不敢的,就怕你被我打的屁滾尿流,傳出去說我欺負女生,哈哈哈!你還是靠邊兒站吧!”
“成啊。”顧巖燃脫掉牛仔外套,順手甩給劉喚,對後面的人勾了勾手說:“來個棍。”
他們遞過來一個鋼棍,顧巖燃沒接,反倒問了句,“這東西你們怎麼帶進來的?門口的李大爺能讓你們進?他最近工資是不是太富裕了些?”
那人又把鋼棍遞了過去,笑著說:“當然是偷摸帶進來的,有的是招!燃姐,給。”
顧巖燃說:“算了吧,來個實木的。鋼的,我用著不習慣。”
轉身一群人又在後面遞過來一個實木的棍子,這架勢,怕是要打一場狠架。
連致見識過顧巖燃打架的樣子,他拉住她的胳膊說:“燃姐你可別亂來,這是在學校。”
顧巖燃試著棍子的手感,她說:“他碰上我,總歸是雞蛋碰石頭輸定了。而且像他這種紙老虎,不是一扯就破嘛。放心吧,分寸這種東西我還是有的。”
王一鳴一邊笑一邊說:“到底是個女的,一會兒可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啊!”
“哦!你廢話真特麼的多啊!”顧巖燃掏了掏耳朵,表示十分的不耐煩,“到底還打不打了?”
王一鳴說:“當然打,但打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得把你列入失敗者名單中。”
“好啊,慫貨,你給我聽好了。”顧巖燃把玩著手裡的棍子,略帶些匪氣的說:“我叫顧巖燃,顧名思義的顧,岩漿的巖,四聲的燃。”
“你就是顧巖燃?”王一鳴詫異的說:“看著不像啊。”
之前在三高的時候王一鳴就聽說過顧巖燃的名字,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小太妹,成天叼個煙,身邊圍一群小弟的那種,沒想到今日一見,徹底顛覆了他的三觀。
原來顧巖燃根本就沒有聽說的那樣,每天煙熏火燎,一身社會氣息。她雖然說不上是清新脫俗,但卻透露著一股迷人的魅力。
王一鳴瞬間覺得傳聞不可信。
顧巖燃饒有趣味的說:“那你覺得女校霸應該長什麼樣子?和你一樣,一身黃毛,流裡流氣?”
前一秒王一鳴還覺得顧巖燃好看,下一秒他直接原地飛起,“臥槽顧巖燃!你他媽侮辱我!”
顧巖燃玩味的說:“誰侮辱你了?我向來只侮辱人的。”
王一鳴惱羞成怒,他直接一拳對著顧巖燃的臉打了過去。
沒想到顧巖燃的速度比王一鳴更快,她向後撤了一步,拿著木棍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王一鳴瞬間縮回了手,他捂著紅腫的胳膊喊道:“臥槽,你動真格兒的!”
“廢話,你以為我和你玩兒嗎?”顧巖燃一副看智障的表情。
被女人打了一下,王一鳴很有挫敗感,他決定認真了。他先是左右夾擊,拳頭分層次的向顧巖燃打過去,雖然動作形如流水,但還是全被顧巖燃躲了過去。
顧巖燃翻了個白眼說:“花裡胡哨,你就這些能耐啊?怪不得只敢躲在背後裡給人下絆子。”
王一鳴氣得狗急跳牆,他抓起地上的鋼棍就向顧巖燃甩了過去。
顧巖燃跳起來一個側踢,將鋼棍踢到了地上,她陰冷的盯著王一鳴喊道:“技不如人就惱羞成怒啊!”
“去他媽的,小婊子!”王一鳴表示不服氣,他抓起地上的土就揚到了顧巖燃的身上,還好她躲得及時,不然沙土就進眼睛裡了。
這種品質惡劣,玩不起的人還真是噁心。本來打算放過他的,可他這種舉動,讓顧巖燃更想要挫挫他的銳氣。
連致看見王一鳴向顧巖燃扔土,氣憤不過,趁他趴在地上的時候給了他一腳,這一腳真是大快人心。
連致瞪著王一鳴說:“你是不是玩不起?誰一大老爺們扔土啊!”
王一鳴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原本跟著王一鳴的隊伍瞬間變了卦,有些人趁著剛才顧巖燃和他打架的功夫偷偷溜了,還有的人直接變了隊伍。
王一鳴從地上爬了起來,發現自已的隊伍都沒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今天算我倒黴,出門沒看黃曆。不跟你們一般見識!”王一鳴放下狠話,準備跑路。
劉喚狐狸尾巴露了出來,他擋住王一鳴說道:“誰告訴你輸了就能走的?和阿致道歉,玩點兒真實的,再想打架,明著來。”
王一鳴心裡罵著他們,但也是個識時務的,知道自已明著來打不過他們,只好軟下性子。
他帶著一絲虛偽的笑說:“對不起,對不起,以前在我們學校橫慣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住。”
王一鳴說完話,剛想跑路,又被劉喚拎著衣領拽了回來,他說:“道個歉就完事了?阿致的臉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