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被廢為庶人後,謝執安便收回了他之前掌管的巡防營,將事關京輜重地安全的巡防營,徹底掌控在了自已手中。

任命姬如風為巡防營統領,謝寶寶不知道朝堂上風詭雲譎。

此事自然是姬如夢告訴她的。

姬如夢不能時時進宮,謝寶寶又不能出宮,所以昭和便會三五不時藉著回府的由頭,帶著謝寶寶出宮去混。

只是這一次差點兒露餡兒,謝寶寶正與昭和擠在同一頂小轎中,恰巧謝執安下朝往天機宮走。

迎面撞上後,昭和連忙將謝寶寶按壓到身後,連忙掀起轎簾下去請安。

“昭和請攝政王安。”

謝執安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公主這是要出宮去嗎?”

說著眼睛還瞥向簾子緊閉的轎子,眼底帶著幾分無奈。

“是,府中還有本宮的一些衣物需要取,攝政王日理萬機昭和不敢打攪,攝政王先請。”

謝執安點頭嗯了一聲,“公主獨自回府難免不安全,如風你送公主回府還請公主不要在外逗留,儘早回宮。”

昭和開口便要拒絕,可是當看到謝執安一副似笑非笑的的樣子後,又連忙住嘴。

“是,昭和多謝攝政王掛懷。”

謝執安走後昭和才回到轎子裡,謝寶寶小聲問道,“你剛才怎麼不拒絕謝執安?讓姬如風跟著我們,那一會兒還怎麼出去玩兒?”

“噓,你閉嘴吧!我剛才要是拒絕了攝政王,我敢保證他會讓人掀起簾子的。”

謝寶寶無語,不等她在說話外面便傳來姬如風的聲音。

“公主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昭和與謝寶寶對視一眼,連忙出聲回道,“無事,有勞姬統領護送了。”

“公主客氣了,卑職應該的。”

到了公主府,姬如風看到從轎子上下來兩個人時,那表情真是好有趣,吃驚中還帶著不可思議。

他本就長得白淨又秀氣,如今穿著一身銀色盔甲,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男子漢的模樣。

只可惜在被等在公主府門口的姬如夢,狠狠踢了一腳後,那原本頗有幾分男子漢的模樣,瞬間碎裂成了小奶狗。

“看什麼?回去膽敢告訴攝政王,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姬如風瞪著她低聲吼道,“你知不知道要是兩位主子出了事,你爹都擔待不起明白嗎?”

“哼,有我在能出什麼事,好了好了既然已經送到了,你可以滾蛋了。”

說著便動手推姬如風,謝寶寶趁機拉著昭和進了公主府,不一會兒姬如夢也跟了進來。

“你們兩個出一趟宮真是不容易,也不知道攝政王為什麼把你們看得這麼緊。”

面對姬如夢的吐槽,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生無可戀的樣子。

“可別拉上我要怪就怪謝寶寶,攝政王疼她就和疼眼珠子似的,我這是跟著遭殃而已。”

面對昭和的控訴謝寶寶也沒放在心上,而是邊走邊轉頭問姬如夢。

“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早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們出來呢!”

三人對視一眼,快速奔向公主府的房間,半個時辰後門被開啟。

從裡面走出來三位俊俏風流的少年。

一人手執摺扇身穿青玉色衣袍,長髮用同色玉扣鬆鬆散散扣在腦後,當真是一派斯文儒雅的俊朗公子。

中間的一身白色衣袍,腰間附庸風雅般彆著一隻笛子,墜著櫻紅穗子,看上去格外溫和。

而最右邊一人,則是一身簡單利落的黑色箭袖衣袍,高高束著馬尾勾唇一笑時,真是邪魅無比。

姬如夢抬了抬下巴,“你別說今日昭和一身白衣,還真有幾分不一樣啊!”

謝寶寶看了一眼點頭附和道,“昭和胸部不大看著倒是像那麼回事,但姬如夢你為什麼胸那麼平?”

“你這樣只怕放在男人堆裡,別人也發現不了。”

姬如夢掀了掀眼皮不客氣的回道,“因為我和我爹姓,說實話攝政王將你養的真不錯。”

謝寶寶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但毫不在意的回道,“那當然了,從小到大謝執安都沒有虧待過我的嘴。”

姬如夢和昭和對視一眼,兩人不動聲色的走到謝寶寶兩邊,等她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對她上下其手了。

“別別別,我還在長身體,你們這麼暴力捏壞了怎麼辦?”

姬如夢哼笑一聲,“嘖嘖,手感真不錯對吧昭和?”

昭和獰笑著回道,“是啊!是啊!!”

“你們還去不去了?一會兒要散場了的。”

兩人這才停手,各自整理了一番皺亂的衣服,朝著此行的目的地瀟灑而去。

“我聽聞這折竹公子,可是縹緲閣的鎮閣之寶,一出場便值千金。”

姬如夢雙手負於身後,抬頭挺胸的向前走,眼睛隨意的掃視著街道兩旁的商販。

謝寶寶和昭和不常扮男裝,所以走起路來依舊有些小女兒家的影子,看上去不那麼灑脫。

昭和隨口說了一句話,姬如夢扭過頭回道,“這你可真說對了,雖然沒見過那位折竹公子,但如今京城中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你們兩個走路別夾著隨意些,哪家男人走路像你們這樣邁著小碎步的?”

於是兩人立馬將步子放大了些,謝寶寶倒還好自幼生在山野中,並沒有什麼大家閨秀的那一套。

什麼笑不露齒,走路不能扭胯之類的。

謝執安也從未要求過她這些,只是在皇宮中住的久了。

又曾被皇后特意改造過,所以也沾染了幾分嬌俏勁兒。

昭和則完全改不了一點兒,那些行為已經深入骨髓了。

三人走過繁華的街道,在一處三層高的樓前停下腳步,看著牌匾上恢宏大氣的字型,對視了一眼抬腳往裡走。

縹緲閣

剛一進門謝寶寶就聞到一種混雜的脂粉味兒,大概是各種上好的香料摻和在一起,所以根本分辨不出裡面的任何一種。

只覺得甜的有些膩人。

她們進去後迎面走來一個小廝,那小廝看著年紀也就十四五歲,唇紅齒白的很是招人。

“幾位貴客是來聽曲?還是約了小樓裡的哪位公子?”

姬如夢率先開口回道,“自然是來聽曲的,本公子聽聞縹緲閣中折竹公子彈的一手好琴,所以今日特來聽聽。”

小廝不卑不亢的回道,“折竹公子只在晚上才出來,白日裡並不在縹緲閣中休息。”

“若是幾位貴客想一睹折竹公子的風姿,可在入夜後再來,或者小的為您幾位先安排一間房,請解語公子陪幾位可好?”

謝寶寶點頭淡然的回道,“那就先安排一間房,我們時間充裕的很,今日必然不能空手而歸。”

於是三人被安排在了二樓的客房中,並叫來了一位長相頗具風采的男子作陪。

那男子內裡只穿著一條薄絲褲子,上半身披著一件紫色輕紗,款步走到三人面前。

伸手便摟住了謝寶寶的脖子,還順勢坐到了她的腿上。

這一幕看得另外兩人差點兒憋出內傷,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喝著小酒。

“公子是要聽解語彈琴呢?還是想讓解語陪著喝酒呢?”

說著手還向謝寶寶脖頸裡伸去,嚇得謝寶寶立馬按住他不規矩的手。

解語輕笑一聲,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給人一種既風流又雅俗的感覺。

“公子不會是第一次來這裡吧?若是第一次來那公子可想玩兒點別的東西?”

“玩兒什麼?說來聽聽!”

謝寶寶故作淡定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不愧是長安城中有名的銷金窟。

這簡單的一杯茶水,竟然是給皇帝上供的雨前龍井茶。

謝寶寶作為權臣的寶貝,也每年只能得到那麼一小盅而已。

“當然是……玩兒我呀!!”

“噗~”

解語話剛說完,謝寶寶便一口茶水盡數噴到了他的臉上。

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坐在她腿上,臉色奇差的解語。

“玩兒你??怎麼個玩法???”

解語雖然臉色不好看,卻還是抬起袖子擦了一下,可滴落到唇邊的水珠,卻被他伸處舌尖一卷。

直接捲入了他的口中,故意咂巴勒一下嘴,歪著頭說道,“這茶水在公子口中走了一遍,怎麼感覺變甜了呢?”

謝寶寶整個人已經麻木了,旁邊兩人笑得快要抽過去一樣。

姬如風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道,“那是當然了,那位公子到現在可還是個雛兒,自然要比別人甜。”

解語愣了一下,隨後愈發貼近謝寶寶的脖子,目光露出幾分飢渴的樣子。

“原來如此,那幾日解語必然要讓公子好好開開眼。”

說著將謝寶寶的手,拉著往自已僅裹著一層薄紗的上身放去,指尖傳來的觸感並沒有讓謝寶寶覺得有多不一樣。

“若是公子願意的話,解語今日便陪三位公子一起。”

他話說的曖昧不明,三人聽的雲裡霧裡。

昭和便疑惑的問道,“你現在不就一人陪著我們三個嗎?”

解語愣了一下,捂著嘴痴痴笑道,“解語說的是陪三位公子開苞。”

他說完後謝寶寶一臉扭曲的看著姬如夢,“姬兄想嗎?”

姬如夢同樣臉色扭曲的說道,“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