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玥收起笑容,認真地解釋道:“其實,寒武和張筍只不過是雪山聖宗年輕一代中的翹楚罷了。
而且,雪山聖宗的衛太上和王太上可不止有寒武和張筍兩個徒弟。
至於那極樂宗的宗主可是擁有著飛昇六劫的恐怖實力呢!”
柳橋看了眼張筍,無奈地搖了搖頭,併發出一聲嘆息:“哦!原來如此啊……”
張筍聽到這聲嘆息,心中不由得一緊。他本就因為無法對李曼施以援手而感到內疚,此刻見到柳橋這般反應,認為是自已的無能讓對方失望了。
他心裡何嘗不想伸出援助之手呢?只是面對強大的花海,憑藉自已目前的實力,根本難以與之抗衡。
張筍的手中緊緊握著一顆圓潤的珠子,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這顆珠子是他保命的寶貝,但他卻不想輕易動用,若不使用又愧對劉橋。
“我現在還糾結,也太不是人了,不就是一顆珠子嗎,以後再向師姐討要一顆便是了。”
就在這時,張筍突然向花海發難。這一幕,讓眾人都為之震驚,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柳橋身上。
當初通緝柳橋時,雪山聖宗就極力反對,寒武更是一怒之下擊殺了數名天驕,其手段之狠辣令人咋舌。
儘管如此,寒武最終也只是受到了王寧太上的一番訓斥,並被強行押回了雪山聖宗。礙於雪山聖宗的崇高威望,其他人也只能忍氣吞聲,將這份屈辱深埋心底。
寒武離開之後,這的事情便都交託給了張筍負責。如今,張筍再次揮刀殺向花海,不得不讓人深思,這柳橋到底有何魔力?雪山聖宗為了他不惜與各大宗門為敵。
花海因為張筍的突襲,不由得分神一愣,卻恰好被李曼抓住了機會。只見李曼猛地揮出一掌,一道凌厲的勁氣朝著花海的丹田轟去。
花海大驚失色,慌忙應對,雖然避開了要害,但依然沒有完全躲開這一擊,最終還是被擊中,受了重傷。
“張筍,你難道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花海捂著胸口,滿臉怒容地瞪著張筍,眼中閃爍著絲絲殺意。
“真是狂妄至極,居然要殺我師弟,雪山聖宗多年不造就殺戮,真當我們提不起刀了。”
伴隨著一聲怒喝,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從天而降。她的步伐輕盈而優雅,每一步都讓在場的人心生恐懼。
“她是葉紫,衛太上的大徒弟,名副其實的四域第一天驕,曾經的天榜第一,更是天道築基,如今飛昇9劫的實力!”
花海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唯唯諾諾的說:“葉師姐,花海不該如此大言不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著說著,花海突然氣勢暴漲,完全沒有了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我極樂宗實力雖然不及你們雪山聖宗,但是若拼盡宗門底蘊,你們恐怕也承受不起。”
“你竟然敢威脅我!”
葉紫的衣袖猛地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噴湧而出。只見花海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如紙,雙腿發軟,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
“葉師姐,殺人不過頭點地,何不聽我一言?”
就在此時,西域雲海仙蹤的王長老對葉紫微微抱拳,繼續恭敬的說:
“師姐,寒宗主殺了宗門世家的數名天驕弟子,剛才張筍師弟又斬殺了極樂宗的一名天驕,我們各個宗門和世家都沒有為難你們。
更何況,剛剛明明是張師弟偷襲花長老在先,貴宗難道真的甘願與我們為敵嗎?”
葉紫聽到王長老的話後,她的眉毛微微挑起,徑直走向白頭翁,屈身一拜,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說:“白頭翁爺爺,我想死你啦!”
“哎喲,臭丫頭,‘爺爺’這個稱呼,我可真是擔當不起啊。”
葉紫卻不以為意,緊緊抓住白頭翁的胳膊搖晃起來,撒嬌地說:“白爺爺,您就跟我講講事情的經過,好不好嘛?”
白頭翁無奈地皺起眉頭,但看到柳橋在一旁點頭示意後,他便開始詳細講述整個事件的經過。
待白頭翁講完,葉紫轉頭看向張筍,輕聲問道:“師弟,白爺爺所說的這些,可有半句假話?”
張筍心知自已理虧,默默低頭,一句話也不說。
此時,段落站出來說道:“花海,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之事,確實是有誤會。
白前輩也說了,是張筍殺得你門下弟子,這樣吧,我向你道歉,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花海雖然有些狂妄,但也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他深知強龍壓地頭蛇的道理。
北域能夠在其他三域虎視眈眈的情況下生存下來,必然有著令人不容忽視的強大力量支撐。
更何況現在還有雪山聖宗幫襯北域,如果繼續糾纏不休,恐怕不僅得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會給自已帶來更多的麻煩和危險。
花海冷哼一聲,“今日暫且放過你們,日後若是再碰到,休怪我不客氣!”說完,他帶著弟子就轉身離去。
“我老大讓你離開了!”
丹小八緩緩的從柳橋身後走了出來,他滿臉殺意,周身毒霧繚繞。
白頭翁臉上泛起一絲忌憚之色,脫口而出,“林白!”
花海把丹小八的話當做了耳邊風,根本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就在這時,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花海身邊的弟子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
花海大驚失色,剛要遁逃。
丹小八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花海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哪裡逃?”
花海本想反抗,可是他卻提不起靈氣,身體軟綿綿的,如同待宰的羔羊。此刻,他萬分驚恐,感受到了死亡正在降臨。
眼前這個少年,真的僅僅是元嬰修為嗎?人們心中不禁產生了懷疑。
丹小八毫不猶豫的對著花海頭部按壓去,伴隨著花海的慘叫,他的元神被小八握在了手中。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皆嚇得汗流浹背,尤其是和林白交過手的東域眾人,更是臉色慘白,紛紛後退避讓,生怕一不留神,就命殞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