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傭人走了過來,對著陸銘承和蘇亦安恭敬地說:“大少爺,少夫人,老爺子催你們快回去。”
李艾莉和許文耀目瞪口呆。
那個傭人剛剛稱呼他們為什麼?
大少爺?少夫人?
李艾莉恍如被一道驚雷劈中。
怎麼可能??
陸家大少爺向來行事隱秘,幾乎不在公共場合露臉,如今一瞧,渾身透露出王者氣質,猶如在雲端的男神。
他怎麼會看上蘇亦安這個平凡的女人?
“你剛剛稱呼她為什麼?”
李艾莉還是無法相信,想再次確認一遍。
那名傭人滿臉疑惑,“少夫人呀。”
李艾莉的身子再也站不穩,前後晃了晃。
臉色慘白,極為難看。
雙眼迸發出嫉妒的怒火。
傳聞陸家大少爺三年前大腦受損,一直在家靜養,從不對外露面。
她頓時恍然大悟,為什麼上次在商場時,陸家那個小公主會突然衝出來,原來因為她侮辱的那個傻子竟然是陸家大少!
許文耀在一旁也是驚愕不已,他從未料到,被自己拋棄的蘇亦安竟然能夠攀上如此顯赫的權貴。
陸家,那可是京市四大家族之首,威名赫赫,權勢滔天。這一刻,許文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自卑感。
他默默地握緊拳頭,試圖掩飾內心的情緒波動,然而,那股自卑感卻如同野草般頑強地生長,無法抑制。
他的臉色很暗,“亦安,恭喜你啊,跟我在一起三年沒有結果,被我甩了以後,沒想到快速就傍上了大佬,還是你比較厲害!”
一句話陰陽怪氣,意有所指。
毫不留情地指出,這個女人曾經被他拋棄,如今卻被陸家大少當成了接盤俠。另一方面,似乎在暗示,蘇亦安並非一個簡單的角色,她的手段高明。
周圍傳來竊竊私語聲。
在一旁的李艾莉,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耀哥瘋了嗎?說這些話幹什麼?
眾人看到陸家大少將目光投向自家妻子,他的神情看不太真切。
“亦安,你那時天天為我精心準備愛心午餐,想必也給你老公做了吧。”
許文耀的話語中,膽子越來越大,他的目光直截了當地落在了陸銘承的身上。
在陸銘承那彷彿能洞穿一切的王者般的目光下,他內心雖然有些發怵,但還是鼓足了勇氣與之對視。
“還有,你那時……”
“聒噪!”
陸銘承緩緩吐出了兩個字,打斷了他的話。
“我的妻子豈容你肆意詆譭和討論!”
目光冷冽,語氣冰寒。
他牽著蘇亦安的手,頭也不回地邁開了步伐,決絕地離去。
對於隨後匆匆趕來的保鏢們,他丟下一句冷酷的命令:“把他們趕出去!”
他停頓了一下,“同時,終止與陸家的任何商業來往!”
這句話是說給陸炎羽聽的。
陸炎羽瞥了一眼許文耀和李艾莉,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彷彿在警告他們:陸家的人,可不是你們能隨意得罪的。
隨後,他轉身離去。
留下兩人面面相覷,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寒意。
眾人的議論聲轉到他們身上。
“看到沒,陸少夫人他們也敢隨意評頭論足,真是找死。”
“在陸家的地盤上,呲哇亂叫不被轟出去才怪。”
“快走吧,宴會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
許文耀和李艾莉的面色慘白,幾乎到了無法支撐的地步。
許文耀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心中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說那些。
李艾莉的雙眼燃燒著熊熊怒火,她猛地一推,將旁邊的許文耀推翻在地。
“你是不是蠢?當著陸家大少的面,說些佔盡風頭的話,自以為會讓他顏面盡失,卻不知是引火上身!”
“都怨你!我們李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該出頭的時候不出頭,不該出頭的時候瞎出頭!”
“這可怎麼辦是好?我父親非扒了我的皮不可,都怪你!都怪你!”
李艾莉氣得直跺腳,這下,她真是完了,她顯然已陷入了絕望的境地。
“分手!我怎會看上你這種愚蠢至極的男人!”
說完,她轉身,風風火火地消失在了視線之外。
其實她心裡清楚,得罪陸家的還有她,但是她就想把這些責任全部推到許文耀身上。
許文耀直接癱軟在地。
這下全完了。
……
蘇亦安被引領至一間精心佈置的房間。
房間內,化妝師與服裝師早已準備就緒,等待著她的到來。
她簡單地衝洗了番,端坐在化妝椅上。
化妝師手法嫻熟,每一筆都恰到好處,為她的容顏增添了幾分華麗。
一個小時後,蘇亦安換上了一條晚禮服。
這條禮服雖然低調,卻散發著奢華的氣息。
這件衣服是由顧久美替她挑選的。
深邃的寶石藍,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散發著神秘而誘人的光芒。
裙邊處繡著精美的花朵,每一朵都彷彿擁有生命,在燈光下輕輕搖曳,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鏡中的蘇亦安令自己眼前一亮,她不禁暗自驚歎。
曾經那個默默無聞、平凡的自己,如今經過精心裝扮,竟也能散發出與明星相媲美的光彩。
透過鏡子的反射,她看見陸銘承推門走了進來。
他語氣冷淡,目光如冰,對在場的其他人下令道:“你們都出去。”
瞬間,寬敞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空氣彷彿凝固,充滿了無形的壓迫感。
陸銘承來到她的身後,目光深邃,周身寒冷的氣壓不禁令她心一滯。
他修長的手輕輕地掐向她的腰身,薄唇開啟,“在我之前,你有過幾個男人?”
蘇亦安長長的睫毛微顫,他介意了。
她平靜地說:“只有剛剛那個男人。”
他的手部力量收緊,引得她痛呼一聲。
“是不是夜夜纏綿,如膠似漆?”
“沒有過。”
她聲音微微顫動。
他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男人,她始終覺得只有結婚,才會把自己交付出去。
她想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可是話到嘴邊,卻無從說起。
陸銘承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半晌,開口,“最好沒有。”
語氣中透露著一股寒意和警告的意味。
蘇亦安身體微顫,張了張嘴,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你將如何對待我們的婚姻?”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是管家的聲音,“大少爺,少夫人,廳內的人都在等著呢。”
“走吧。”陸銘承留下這一句話,便踏步離去。
蘇亦安最後整理下了自己的裙襬,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