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別墅。

\"媽,我總是忍不住想起姐姐,她與那個...陸家少爺的婚姻,究竟如何了?”

蘇璟夕面露擔憂,“姐姐在那個陌生的家族裡,是否遭受了委屈,是否過得安好?\"

“你姐姐,幾日也未曾來過一通電話,似乎把我們忘了般,虧你還在這裡擔憂著她。”

蘇母一邊在梳妝檯前化著妝,一邊不滿地回應著。

“許是姐姐,在那陌生的家裡需要適應一段時間,才會想起孃家的人。”

“哼,適應一段時間?哪個嫁出去的女兒不知道三天回門看看,我看她是攀上了富貴人家,瞧不上我們了。”

蘇母一想到昨日之事,心中就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

原本以為陸家那等權貴榮華,回門之日必然會大排場、大肆鋪張,禮品定當奢華無比,足以引來鄰里紛紛駐足觀賞。

卻不料,那陸家竟連一絲一毫的動靜也未有,彷彿他們彼此毫無干係。

蘇母心中的期待瞬間化為泡影,失望與憤怒交織,讓她今天的心情都十分不美麗。

蘇璟夕的眼眸微微一閃,她輕輕地皺起眉頭,巧妙地偽裝出擔憂的神情,輕輕開口:

“媽,我猜姐姐是不是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困境,所以導致她無法按時回門,要不我們去看看她吧。”

蘇母的描眉動作微微一頓,手中的眉筆輕輕放下,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

陸家,那是如同星辰般遙遠而耀眼的豪門權貴。

在過去,他們與這樣的家族之間,彷彿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連仰望都顯得奢侈。

然而,如今一切已截然不同。

蘇家的命運之輪轉動,成為了他們的親家。

親家間走動走動,豈不是人之常情。

一想到此,蘇母眼眸微亮,笑著說:“璟夕說得對,許是你姐姐遇到了什麼麻煩,我們這就動身去看看。”

璟夕非常隱晦地得逞一笑,隨即問道:“媽,那爸爸呢,他在陪客戶打高爾夫球,能抽出空來陪我們嗎?”

蘇母笑道:“不用你爸爸去,我們去就可以,媽媽去自己女兒家哪用得著那麼正式?”

“對了,媽,我聽說明天陸家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請帖早在一個星期前就發出去了,我們……”

蘇母瞧見女兒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猜到了她想幹什麼。

陸家的宴會那可是豪門圈的頂級盛會,她們之前根本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可如今不一樣了,她們當然有資格進入。

“夕夕,咱們還用邀請函嗎?直接過去不就行了嗎?難道他們還會阻攔親家嗎?”

蘇母走進衣帽間,眉頭緊鎖,這些衣服樣式總感覺過時了,到了陸家,可不能讓自己丟了面兒,必須好好挑選出一件。

蘇璟夕緊跟在蘇母的身後,輕聲說:

“媽,人家宴會都是需要邀請函的,若沒有邀請函,門口的保安也不認識我們,不得把我們轟出去呀,到時候可就不好看了。”

挑選衣服的蘇母手緩緩放下,琢磨了一番,笑著說:

“還是夕夕考慮的周到,我們這次去,就跟你姐姐說,讓她給咱們準備份邀請函。”

蘇母似是想到了什麼,打趣道:“一會你好好打扮一番,沒準會碰見陸家的二少爺,若是你被他相中……”

“媽——”蘇璟夕一臉嬌羞,撒嬌地拉長音喊了一聲媽。

母女兩人笑地一臉開心。

再次精心打扮了一番,把一切昂貴的首飾都戴了上去。

各自挑了一件自認為十分奢華的裙子穿上,跨起包包,洋洋得意地出了門。

坐在房間裡心事重重的蘇亦安,在接到她們即將到來的電話後,不禁十分煩悶。

陸銘承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們又過來添亂。

根據她對她倆的瞭解,說是來看望她,指不定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在花園的角落裡找到了正沉浸在捉蟲樂趣中的陸銘承。

蘇亦安輕輕地伸出手,細心地撥去他頭頂上的幾片草葉,又幫他輕輕拍去身上的泥土。

她的神情認真而溫柔,“老公,我媽媽和妹妹一會兒要過來看我們,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別像個小孩子一樣大吵大鬧。”

她對他的情愫也許過了明日,就斷了。

今日就對他再溫柔體貼一回吧。

陸銘承的眉眼間掛著淡淡的笑意,那好看的眸子中閃爍著傻氣。

他輕聲說道:“媳婦,你是不是已經不生我的氣了?我決定以後再也不去那個高樓了,真的嚇死我了。”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樸實而真摯的傻氣,彷彿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少年。

但正是這種傻氣,有時候還很可愛。

蘇亦安的眸光有些複雜,她輕笑一聲,“走,咱們回樓上,換一身乾淨的衣裳。”

……

蘇母和蘇璟夕從車內走出,眼前的別墅巍峨壯觀,彷彿是一座重現於世的皇宮,令人瞠目結舌。

她們駐足凝望,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震撼。

別墅的宏偉氣勢令人難以忽視,其精緻的裝飾和獨特的建築風格無不彰顯著主人的尊貴與奢華。

蘇母與蘇璟夕相視無言,心中的驚訝和嫉妒羨慕交織在一起。

蘇璟夕暗暗攥緊了拳頭,她一定也要嫁入這裡,她要使勁一切手段得到陸炎羽的青睞。

管家前來迎接她們,引領她們步入裝飾典雅的會客廳。

兩人耐心地等待了許久,卻始終未見陸家長輩出面迎接。

這種明顯的怠慢讓她們感到有些不自在。

不一會,孟餘沁姍姍走了過來,她的目光在沙發上坐著的兩人身上輕輕一掃,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她悠然自得地坐在了她們的對面,語氣中帶著幾分命令,“李嬸,給我衝杯咖啡。”

“哎呦,這還有兩個人那,李嬸,三杯咖啡。”

她笑著補充道。

蘇母不禁眉頭緊鎖,這是待客之道嗎?

不問問她們喜歡喝什麼,就以己喜好度他人?明擺是一種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