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安產生了一個疑問,大神說,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含義十分明瞭,她就是他的妻。

也就是說,大神已經推斷出現實中他們已成婚。

她突然就有些心虛,怪不得大神會如此生氣。

雖然是在夢裡,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大神還是生氣她給他戴了“綠帽子”。

她突然笑的十分可恥,目光灼灼。

非常親暱地說:

“老公,咱們畢竟是同行,這僅僅是工作,何必當真?”

陸銘承挑了挑眉,似是對她的稱呼很不滿,“我沒有你這樣的老婆。”

蘇亦安心裡暗笑。

生米已煮成熟飯,你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兩個人面對面緊貼著,周身灰暗幽靜,呼吸著彼此的呼吸。

她突然很想撩一下正經的陸銘承。

踮起腳尖,紅唇貼向了他的嘴角,冰冰涼涼的,與傻老公的感覺不太一樣。

陸銘承眼眸瞬間幽暗,仿若漆黑無比的深淵。

“做場春夢嗎?”

不等蘇亦安回應,四周的城牆便如夢幻泡影般消散無蹤,轉而化作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氣勢恢宏,令人歎為觀止。

床幔隨風輕輕飄動,朦朧的光影在屋內流轉,營造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曖昧氛圍。

陸銘承輕柔地執起她的手,引領她走向床榻。

他俯身,貼近她的耳畔,聲音低沉而磁性,“這是你欠我的。”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她的衣裙如落葉般輕輕飄落。

床幔隨之緩緩升起,將滿室的春色掩映其中。

大神給她塑造了一個直上雲霄的春夢。

第二天清晨,蘇亦安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所及是充滿古色古香韻味的內殿,一切都顯得如此逼真而生動。

她猛地一下坐起,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她是穿越了嗎?

隨即意識到,她還是在夢裡。

這才看見陸銘承已穿戴完畢,好整似暇地坐在一張檀木椅上。

姿態隨意,眼神孤傲。

他突然開口,話語冷酷而果斷,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劍鋒。

“我並非他,不要對我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期待。”

蘇亦安的手緊緊揪著被褥,一時的甜蜜也煙消雲散,心中一陣刺痛掠過。

是啊,他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大神,她怎能如此輕率地將他視為自己的天真傻丈夫。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

他是大神,而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們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一想到此,夢裡昨夜的交纏也隨之浮現,頓時讓她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她披上長衫,語氣冰冷地回應道:“我從未喜歡過你,我的愛人也絕非你。”

空氣中瀰漫著窒息的沉默。

“陸銘承,任務已完成,跳出夢境吧。”

蘇亦安的聲音無比平靜與疏離。

“跳出夢境後,你找到陸老爺子,問清楚他我大腦出問題的原因,明日下午,告知夢裡的我。”

陸銘承的眉宇間掠過一抹深沉的憂慮,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繼續在這個夢境中與這個女人糾纏不清了。

眼前的緊迫任務,是揭開自己大腦中異變之謎的真相。他必須找到導致這一切的根源,只有這樣,才能讓一切重回正軌。

蘇亦安微微收斂了心神,聲音透著一絲冷淡:“好。”

他,一個在夢裡叱詫風雲的大神,又怎會容忍自己在現實世界中成為那般模樣。

翌日,“咚咚咚”的敲門聲吵醒了睡夢中的蘇亦安。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有些迷茫,這是在夢裡嗎?

那今天的任務是什麼?

大腦神遊了片刻,聽到了師哥呲哇亂叫的聲音,才清醒的意識到是真醒了。

“師妹,快開門!”

蘇亦安每次醒來都會看不見陸銘承,今早也如此。

許是昨晚被他傷害了一次,現在的心裡都隱隱作痛。

突然就不想去找他了,願意去哪玩就去哪玩吧。

她穿好衣服,神態中帶著幾分慵懶,輕輕把門開啟。

正當門扉敞開的一瞬間,曲飛如一陣風般急切地闖了進來,他的步伐匆忙,彷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

“師妹,你快看。”

只見曲飛把他的手機伸到蘇亦安的面前。

上面赫然顯示著,老闆轉賬200000。

“原來是2萬啊,至於這麼激動嗎?”

蘇亦安抻了下身體,打個哈欠往衛生間走去。

“不是,師妹,你仔細看,你少數個零。”

曲飛的心情激動到了極點,他猛地抓住了蘇亦安的衣領,將她硬生生地拽了回來。

蘇亦安被這突如其來的拉力弄得有些惱火,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很是不滿。

看到蘇亦安那黑沉的臉色,曲飛頓時意識到自己可能用力過猛。

他趕緊鬆開手,乾笑幾聲。

同時,心裡也十分疑惑與納悶。

見到這麼多錢,師妹不是應該同他一樣無比興奮激動嗎?

這反應,著實讓他捉摸不透。

難道說,這些錢在她眼裡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了嗎?

除非她嫁給了富二代。

一想到此,他脫口而出:“師妹,你老公呢?”

他左右掃視了一圈,低聲自語:“昨晚可真是沾了你老公的光,他設計的戰爭場面讓僱主大為滿意,一高興之下,竟然多給了我們十萬。”

“我這就把你的那份轉給你。”

蘇亦安望著低頭轉賬的曲飛,問道:“你覺得我老公的能力有多強?”

曲飛一聞此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手機,彷彿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

“此人的能力,絕對在尊級之上,甚至可能接近神級。畢竟,要建立那樣一支龐大的軍隊,所需的腦力與智慧,絕非我們高階夢境師所能及。”

“更何況,人物,盔甲,武器等塑造的精緻逼真,活靈活現。”

“我甚至觀察到一個小兵的表情,那是一種即將上戰場前的激憤與堅定,彷彿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熱血與決心。”

蘇亦安忍不住插話道:“他就不能是神級?”

沒想到曲飛竟然大笑起來,“哈哈!怎麼可能?一個站在夢境之巔的神級夢境師,怎會娶你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這簡直就像天方夜譚!”

蘇亦安:……

這其中的邏輯總覺怪怪的,但是又覺得他說的十分正確。

“更何況,神級夢境師這種存在,整個行業裡也就那麼三位,可謂是鳳毛麟角,猶如天邊難以觸及的神。怎麼可能屈尊降貴與我們共同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