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設?不存在
科技種田:養的崽成了明君 竹筍筍yo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太保就是教武術的師傅。
古往今來,由皇帝皇后親賜予這一職位就是莫大榮幸,更別說皇后娘娘還這般懇求。
皇后嘴角輕揚眼中帶著期盼,從孩子還在肚子裡開始,她已經為這位尚未出世的孩兒做好所有打算。
景初十三四歲,正是少年滿腔熱血的時候,打小由初雪培養,品行端正,底子乾淨,是她孩兒未來太保的最佳人選。
現場十分安靜,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景初身上。
景初傻傻愣愣半響,終於趕在聽雪姑姑摁他頭之前反應過來,嘴角差點咧到後腦勺,恭敬行禮道:“臣定不辱皇后娘娘吩咐,一定會竭盡全力教導皇子。”
“往後皇子功課交給太保,本宮也安心了。”皇后頷首示意初雪將早就打好的太保令牌交給景初:“吾兒就拜託太保了。”
塵封一年的太保令牌終於重見天日,金制令牌重量非常,上面刻有景初名字,字跡娟秀工整,作為帝后的心腹,一看就知這字出自皇后之手。
太保令牌的分量不言而喻,哪怕是平時大大咧咧慣了的景禮,也十分小心,生怕哪裡磕了碰了,即便這塊令牌由金子打造,上面就算多一道劃痕,他都心疼。
這可是皇后娘娘親賜,是對他最好的肯定。
在場大多是人精,見景初乖順跳進坑裡,又喜又悲。
景初從小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完全可以說,在場每一位都是景初家人。
費勁養大的孩子一點心眼都沒有,也不知是好事壞事,但好在對帝后格外忠心,於是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面面相覷尷尬中回神,誰也沒理誰,誰也沒說誰。
看你怎麼養的孩子!以後別人給他挖坑,他指不定給人遞鏟子,跳進去時候順帶給自己埋了。
皇后視線略過其餘人道:“本宮已經命人為太保準備好住處,如今皇子年紀尚小,太保閒暇之餘可以和皇子培養培養感情,本宮隨時掃榻相迎。”
皇后說著,輕輕將懷裡崽崽交給皇帝,她轉動微微發酸的手腕,隨後舉起一杯酒:“諸位,今日宴會在場都是熟人,不必拘泥於形式。先前多得諸位相助,為大寧拼出一線生機,這杯酒本宮先喝為敬,諸位隨意。”
皇后喝酒極其豪爽,仰頭一飲而盡,酒杯翻轉過來向眾人示意自己的誠意,隨即又將酒杯倒滿,一連喝了三杯,將在場人的情緒緩緩挑起。
半個小時後,瑟縮在角落的田書佳默默抱頭忍住不哭。
宴會開始前,帝后雙雙遣退殿內宮女奴才,唯獨讓她留下。作為吃瓜達人,一出接一出的好戲瘋狂觸發她身上的雷達。
老人常說,瓜吃多了容易鬧肚子。她覺得不止鬧肚子,還鬧人命。
田書佳默默捂著眼睛試圖把腦子裡的存檔刪除,她覺得自己可能活不到明天了。
高冷無情的初雪姑姑抱著皇后嚎啕大哭,手指著皇帝方向不停痛斥,湊近聽,隱約還能聽到‘負心漢不得好死’之類的。
這麼重磅的訊息,也難怪帝后會支開下人。後宮輿論製造速度比5G還快,今天這事傳出去,估計明天崽崽可能變成皇后娘娘跟初雪姑姑生的。
田書佳實在忍不住,偷偷把手指撐起一條細細的縫偷看。
場面極其熱鬧。
皇后娘娘一邊要安撫吃醋的皇帝,一邊還要不停扯開像牛皮膏藥似的聽雪。
皇帝抱著孩子滿臉怨氣,嘴裡嘟嘟囔囔,眼神死死盯住聽雪,瞬間由皇帝變成深閨怨婦。
皇后實在頭疼,就讓景初把聽雪帶回去,誰知道聽雪一看見景初,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個猛虎撲食張開血盆大口就朝景初臉上咬。
這下輪到皇帝慌了。
自從孩子出生,皇后對他的注意力越來越少,好不容易找的太保,要是出什麼差錯,今晚就不能和皇后好好述說閨房樂趣,這怎麼行。
向來沉穩自重,朝堂上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小心翼翼把孩子重新塞進皇后懷裡,隨後從椅子上蹦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景初面和聽雪中間,他伸手一邊扯著聽雪一邊喊道:“別動我的太保!”
即便讓初雪誤傷咬了一口,皇帝依舊不願放手,可景初不知怎麼腿軟,撲通一下跪地上:“皇、皇上,我是皇子的。”
若非景初一臉認真,這句話還真是容易讓人想歪,他接著補充道:“屬下的太保是皇后娘娘給皇子找太保封的,皇上,您……”
您總不能是皇后的孩子吧。
皇帝被這孩子的腦回路弄得摸不著頭腦,憤恨地甩甩印著牙印的那隻手,他看著在位置上穩如泰山的皇后,眼睛一轉壞笑一聲。
都是老夫老妻,皇帝這麼一笑,皇后就知道準沒好事,果不其然就看見皇帝忽然淚眼盈盈,舉著被聽雪咬過的手,噘嘴道:“好痛啊皇后,朕要親親。”
看著口印子上一層可疑的水痕,皇后毫不掩飾地翻起白眼,吞下嘴裡最後一口酒,張嘴緩緩吐出一個“滾”字。
皇帝一瞬間收到重大打擊,整個人頹靡萎縮,堂堂八尺男兒抱著雙腿把自己圈住,然後坐在地上,竟然直接在皇后面前哭起來。
“我就知道,自從這個臭小子出生後,皇后再也沒有看過朕一眼。朕每天起早貪黑要應付那群大臣,還要挑燈夜戰批摺子,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有時候連出恭都在看摺子,朕這麼努力,連皇后一個親親都不能擁有嗎,朕不活了嗚嗚嗚……”
皇后面露痛惜,看起來應該是讓皇帝這一長串話說得心酸了,正準備開口好好安撫,懷裡的崽崽忽然開始嚎啕大哭。
一瞬間皇后什麼想法都被丟擲九霄雲外,精力全放在崽崽身上。
皇帝一看,哭得更大聲了。
結果皇帝這麼一哭,把崽崽情緒帶動起來。
兩個男人,一老一小,像唱二重奏似的。
景初雙眼無神,任由聽雪拉到桌上。
桌上不止他二人,還有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壯漢此刻搖起手中一角紅布,嘴裡唱著一首歌,只可惜因為喝醉的原因歌詞唱得顛三倒四,沒聽出來是什麼。
壯漢手中那塊紅布應該是桌布,鋪設的桌布是加長款,有一節拖在地上,本來是為了好看,此刻成了壯漢手裡的應援棒。
應該是到了高。潮部分,壯漢音開始婉轉刺耳,手中搖紅布幅度開始變大,直到最後一個字落音,壯漢猛地一扯桌布。
景初一臉驚恐,反應過來想把人攔住時已經來不及,害怕到嗓子破音:“將軍!不要!”
噗——
Pong——
桌布裹著三個人從桌上摔下去,桌子也因為受力不勻跟著側翻,乒鈴乓啷連環響起,紅色布上掛滿油漬和菜,布里的人瘋狂掙扎。
其幅度之大,不敢想象桌布下的場景有多激烈。
田書佳哪裡還有時間吃瓜,趕緊跑去救人。
忙不過來,根本忙不過來。
帝后撤走下人想來應該是清楚他們的德行,非常明智的舉動。
只是田書佳想不明白非要把她留下來做什麼。
她一臉絕望,一根菜葉飛來正好精準擊中,田書佳頭頂菜葉,兩手僵在半空。
皇后強忍笑意:“書佳,過來。”
她將手中巾帕對摺,兩指輕輕捏起田書佳頭頂的菜葉子,又替田書佳擦去臉上油漬。
“這群傢伙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放鬆了,就讓他們在作一會吧,以後只怕沒有機會了。”
“讓本宮猜猜,你應當在疑惑,為何本宮偏偏讓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