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鳶見此,也顧不得什麼,從後面的窗子就翻了進去,頃刻之間就幹掉了三名士兵。

剩下的人看著林傾鳶進來,舉起自己手上的刀對著林傾鳶,但是林傾鳶只是微微的抬手,眾人都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動不了了!”

“你這個妖女,你究竟幹了什麼!”

然後林傾鳶拿出自己袖子裡面的藥粉,對著這些士兵就迎面撒了下去。

這是林傾鳶下的蠱,就在剛才所有人都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林傾鳶就下了。

好在小白和皇后身上有自己之前服下的藥,才不會被這些蠱影響。

藥粉灑下的一瞬間,周圍計程車兵都痛苦的倒地,然後不到半刻鐘就沒了氣息。

“快走!”林傾鳶讓小白揹著皇后,三人正要往下面的地窖走去,但是地窖的門卻從裡面開啟了。

“母后要跑到哪去?”

陳淵的聲音傳來,讓林傾鳶不由得皺了眉。

看見林傾鳶,陳淵臉上的笑意加深:“原來是廣陵王妃,不知道你要帶著我的母后去哪?難不成是要離開宮中嗎?”

林傾鳶將皇后和小白護在身後,然後看著陳淵冷聲道:“你這是謀反,往後是要永遠的記錄在恥辱史上面的。皇后是你的親生母親,難不成你也不放過嗎?”

聽見林傾鳶的話,陳淵的臉上沒有一分懼色,而是大笑起來:“我當然知道,所以我要把這宮中的人都殺光,這樣這一段歷史就不會留下來了。”

陳淵看著林傾鳶,又看著臉色蒼白的皇后:“至於我的母后,呵呵,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過她。”

“阿鳶,不可。”皇后開口,看著陳淵的臉色都變得不再慈祥:“不能答應這個畜生。”

“你看,我的母后都叫我畜生了,我要是還留著她的命,豈不是顯得我傻?”陳淵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消失。

但是林傾鳶現在要拖延時間,於是問道:“什麼條件?”

聽見林傾鳶的問題陳淵臉上才露出一個笑,然後極其不要臉的說道:“因為剛才我親愛的母后罵了我,所以現在需要兩個條件了。”

一旁的小白忍不住說道:“你這人簡直不要臉--”

“小白!”林傾鳶制止了小白後面的話,然後看著陳淵:“你說。”

反正她也不會答應。

“第一,等我登基之後,你要跟著我,做我的妃子。”陳淵看著林傾鳶說出這句話,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就像是看戲一般,等待著從林傾鳶的臉上看見一絲怒意。

但是沒有,林傾鳶只是淡漠的看著自己,等著陳淵的下一句話。

皇后伸出手拉著林傾鳶的袖子:“阿鳶,不可,我們就算是死,也不能答應他!”

小白也說道:“王妃,我們絕對不能答應他!”

現在皇后的院子外面都是陳淵的兵,林傾鳶三人此時站在院子裡面,陳淵站在上面的臺階上,沒有一個人上前,但是林傾鳶卻知道,現在跑不了。

再等等,再等等。

林傾鳶這麼告訴自己。

魏長澤很快就趕到了。

在這之前,林傾鳶一定要好好地活著,為了自己,為了魏長澤,更是為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

林傾鳶只是挑眉,然後說道:“第二個要求呢?”

看見林傾鳶這個態度,陳淵覺得林傾鳶一定會答應自己,於是抱著手笑著說道:“這第二個條件,就是,你廢了你自己的一隻手。”

此話一出,皇后和小白都不可置信。

陳淵讓林傾鳶廢掉自己的一隻手,這不就等於廢掉了林傾鳶的武功嗎?

簡直不要臉!

“不可!”皇后突然開始掙扎著從小白的身上下來,然後拉著林傾鳶擋在了她的面前:“林傾鳶你不能答應他,他不是什麼好人!”

皇后知道,就算是林傾鳶真的答應了陳淵,陳淵之後也一定會想辦法殺了自己。

“皇后,你放心。”林傾鳶安撫的拍了拍皇后的背,然後將皇后拉到了小白的身邊。

“你讓我廢掉我一隻手?”林傾鳶挑眉,臉上帶著一絲笑,讓對面的陳淵有點捉摸不透。

“是。”陳淵抬起手,朝著後面的人比了個手勢:“拿銀針來。”

“是。”後面的人將一包銀針恭恭敬敬的遞給了陳淵,說道:“陳淵殿下,銀針。”

拿過銀針,陳淵將銀針丟在了林傾鳶的面前,臉上掛著一個嘲諷的笑:“你不是最擅長銀針嗎,今日,你便用這個,廢了你的一隻手。”

看著地上的銀針,林傾鳶彎腰撿了起來,拿在自己的手上看了好一會兒。

院子外的鳥兒叫著,混合著廝殺的聲音以及宮內的人求饒的聲音。

“阿鳶,你不能做傻事,快把銀針給我。”皇后想上前拿過銀針,但是卻被林傾鳶制止了。

小白的聲音也帶著哀求,林傾鳶平時對自己十分好,她不願意看著林傾鳶廢了自己的手。也不願意林傾鳶做陳淵這個畜生的妃子!

“王妃,傾鳶姐姐!你別答應他!”小白哀求的說道,之前林傾鳶說喜歡自己叫她姐姐,今日她叫了,也不管什麼身份,只是想讓林傾鳶不要答應這個畜生。

天邊的烏雲被風吹散,讓皎潔的月光直直的灑在了這一片大地。

可是大地上流著人們的鮮血,充斥著人們的慘叫和哀求,以及無助的哭喊。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慾望”。

人的慾望就像是深淵,永遠沒有止境,就如同現在。

被權利的慾望支配的人,想著殺了自己的生母。

但是陳淵沒有這個機會。

林傾鳶也不會答應他。

“你考慮好了嗎?只要你答應,你就是我的妃子,到時候我成了皇帝,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陳淵說道,看著林傾鳶的眼神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

不只是慾望,也是死亡的深淵。

而林傾鳶,現在就是那個將陳淵拖進深淵的人。

這麼想著,林傾鳶將手上的銀針拿了一根在指尖,對著陳淵露出了一個笑:“你站那麼遠會不會看不見,要不要站近一點?”

聽見林傾鳶的話,陳淵靠近了一些。

卻被一根銀針直直的刺進了臉上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