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套麻袋

徐子琪愣神的間隙,突然手上多出了半米長像擀麵杖一樣的棍子,

而站在面前白澤驍的頭上被套上了麻袋,徐子琪用棍子試探的捅了一下那人,

那人彷彿定住了一樣,一點也不掙扎,徐子琪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露出奸笑嘴角,掄起手裡的棍子,狠狠的朝腦袋打了下去,招招都不離面部,使出的全身的力氣,卻只把鼻子打出血了,

打得正盡興的時候,聽到系統的聲音:“宿主,兩分鐘時間到。”

徐子琪要狠狠的砸他的後腦一下,突然手裡的棍子不見了,正在詫異間,白澤驍頭上的麻袋也不見了,

“誰?”白澤驍揉著被揍破的臉,趔嘴喊道:“是誰打的我?是誰!”

徐子琪站在白澤驍身後,不待白澤驍轉過身來,立時就蹲在了他身後,緊抱著頭做害怕狀。

白澤驍轉過身來,捏著自己流血的鼻子,踢了徐子琪一腳,把她踢得倒仰在地面上,白澤驍彎腰對她怒道:“是誰打的我?”

徐子琪無辜的搖了搖頭,怯生生的回道:“我不知道,黑影過來時我就蹲下了,我什麼都沒看見!”

白澤驍憤怒的握拳砸向紅漆的柱子上,骨節處很快見血了,恨聲道:“讓他藏住了,別讓我找到,不然我剝了他的皮。”

剛要坐到鵝頸椅上歇歇,就看到了遠處一群丫鬟的腳步聲,向芙蓉榭方向走了過來了,

見白澤琪望向主路的方向,徐子琪也從地上費勁的站起來,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了鵝頸椅上,在袖子下面也攥緊了小拳頭,因為打渣男時用力過猛抽筋了。

望向芙蓉榭的入口處,見一位長相還算年輕,著了一件素色的褙子,上面暗繡銀色牡丹花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婦人,在白澤若攙扶下向此處走來。

徐子琪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虛位以待,白澤驍回頭沒好氣的瞪了徐子琪一眼,冷聲道:“怎麼給老人守靈,你是不知道嗎?”

徐子琪“哦”了一聲,忙走到公爹的屍體前,跪坐到了旁邊,敞開了嗓子嚎哭起來:“哎呦,公爹你死的好慘啊!”

驚得前往九曲迴廊的白澤驍腳步一頓,緊皺眉頭,回頭叱責道:“閉嘴!”

又重新抬起沉重的步子,匆匆的把人截在了九曲回郎的中間,上前無奈的行禮道:

“母親,您節哀!

麻煩您讓下人把爹的壽衣備好,至少要在祭奠的親朋好友來之前,讓人把爹的壽衣給穿上。

您身體不好,芙蓉榭陰氣太重,您就不要進去了,讓您的兒媳守靈就行。”

那白夫人抽噎著扶住了白澤若,站在橋上思考著要進芙蓉榭,還是退回去,

這會功夫,白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春月手裡捧著托盤就匆匆的小跑著進來了,進來後,悄悄的在夫人耳邊道:“庫房裡沒有白布了,就剩下一匹素錦,奴婢做主裁了五尺。”

白夫人點了點頭,春月就端著托盤往芙蓉榭裡走去。

徐子琪見丫鬟捧著白布過來了,把白澤驍的紅色喜服,撤了下來,那丫鬟見到了老爺的樣子,也嚇得張大了嘴巴,

但畢竟是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只驚那一剎,就恢復了平靜的情緒,與徐子琪兩人把白布蓋到了公爹的身上。

“這不是普通的白布吧?料子真好!”

那如春道:“回少夫人,這是素錦,玉賜的,老爺也只得了一匹。”

“什麼?”一句話讓扶著夫人的白澤若炸了起來:“娘,你不是答應那匹玉錦給我做嫁妝了嗎?”

嚷完跑進了芙蓉榭裡,扇了春月一巴掌,掀起了蓋在公爹身上的素錦,想要收起來,這時看到了公爹的屍體,“嗷”的一嗓子叫了起來。

下人還以為白澤若發生什麼事了,也跟著跑了進去,

隨後是夫人扶著丫鬟也進到了芙蓉榭裡,眾人都見到了這一幕後,各自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情緒,

更有小丫鬟嚇得叫了起來,

白夫人也驚得止住了哭聲,恨聲道:“造孽啊!”

雲三這時也帶著人到了芙蓉榭,幾個管事的目睹了老爺的遺容,更是唏噓不已。

白澤驍甩了白澤若一巴掌:“給我滾回去!”

白澤若瞟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那撤下來的素錦,還是沒有勇氣的拿回去,索性哭唧唧帶著自己的丫鬟離開了芙蓉榭。

徐子琪見狀立馬與那個丫鬟又把素錦給公爹蓋上了。

白澤驍坐到了鵝頸椅上,吩咐來人道:“白福安排人去買口上等的棺木,四春你帶人負責去買喪葬用品,雲管家帶人趕緊佈置靈堂。”

捏了捏眉心,來到了公爹的身前,對婆婆道:“母親也回去抓緊把壽衣預備好!趁天還沒亮,趕緊給父親穿上壽衣吧!”

又看了眼天色,抹了把臉,臉上的傷口,疼得他直咧嘴:“我還要去吏部辦理丁憂的手續,順便通知一下與白府關係好的親朋故友。”

太太嫌惡的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知道了大兒子為啥不讓人進芙蓉榭了,吩咐眾人道:

“都給我閉嘴,要是知道了誰亂嚼舌根,小心我發賣了你們!”

拉過了兒子手,悄聲道:“找你大姐夫,讓你大姐夫家人幫忙疏通疏通,看有沒有辦法辦理奪情?”

白澤驍點了點頭,悄聲與婆婆耳語道:“想辦法讓見過父親屍體的人閉嘴!”隨機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婆婆的臉上不見一絲驚恐的表情,淡定的點了點頭。

徐子琪就跪在旁邊,一名話不落的全都聽到了,想掩蓋醜聞,想也別想!

隨後白澤驍又高聲叫雲三:“你來守著芙蓉榭的入口,除了送壽衣的人和給老爺穿壽衣的人,其他的人沒有我的允許,絕不許進芙蓉榭半步。”

……

望著白澤驍匆匆的走後,徐子琪的心涼了大半截,心情忐忑的跪坐在芙蓉榭裡,眼睛盯著蓋著白布的屍體,心裡卻翻江倒海的難過,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心中不停的在糾結:重生的人遇到仇家也重生了,她還能佔先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