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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火爐中柴火燃燒的聲音咔嚓作響,火柴噼啪噼啪的一根根燃斷,在這寧靜的只能聽到呼吸聲的木屋裡,顯得格外富有人間煙火氣。

家的感覺,也無外乎此吧…

窗外的冷空氣時不時的吹進木屋,柴火燃燒的火勢隨著冷風的吹拂,變得時高時低、時明時暗。

視線往裡間轉移,柳梳退燒後睡的很穩,躺在小屋唯一的木板床上,恢復健康的紅潤小臉嫩的幾乎快要滴出水來,披散著稍微帶點自然捲的棕色長髮,像個精緻討喜的洋娃娃。

嬌生慣養的臉蛋帶著特有的嬰兒肥,高中生差不多的年紀仍然稚氣未脫,圓圓的可愛小臉讓人忍不住想rua。

再看看外間,火焰跳動的光亮,晃著搖椅上的老人略帶疲憊的睡顏,不知夢裡夢到了什麼,老人的嘴角勾起的淺淺的弧度。

畫面彷彿在此刻定格,猶如一幅歐洲中世紀的農家田園畫,整個畫面顯得溫馨又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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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濃濃的黑夜過去。

雖受暗區的惡劣環境影響,頭頂上灰白色的雲層依舊厚實到讓人根本看不見太陽,平原黑褐色的土地異常結實,每走幾步就能看見幾塊石墩,不過比起那荒山已經是很好的住所了。

夜去晝來的自然規律,總算是讓這死氣蔓延的暗區多了幾分明亮,木屋昏暗的小臥室也被照得清晰了些許了些。

裡屋的木板床上,睡的深沉到流哈喇子的柳梳,感覺自己的臉隱隱約約有些重量,夢裡好像有人在拍她脆弱的小臉蛋兒,一下接著一下。

本來跟周公打牌打的難捨難分的柳梳,還沒來得及跟瞌睡蟲告別,就被人給無情的拉回到了現實。

老人帶著沙啞的嗓音,帶著些微的怒氣在柳梳耳邊接連響起:“起來,起來,你快點給我起來!”。

此刻的老人內心排山倒海,瞅著柳梳此刻睡沒個睡樣的姿勢,簡直顛覆了老人對那些世家千金的認知。

無語的老人,心裡只翻白眼,明明看著還是一個挺斯斯文文、弱不禁風的小姑娘,睡姿怎麼這麼…難以描述

就在這時,床上的某人嘴角的哈喇子又流了下來。

老人:剛才覺得她順眼,肯定是她年紀大了的錯覺!也不知道這小崽子,是不是夢見了自己正在吃大餐,這口水刷刷的糊了滿床單,枕頭也有隱隱的水跡。

老人溫怒:這簡直太過分了!

看著霸佔著自己床的小崽子,竟然睡得這麼心安理得,她的暴脾氣簡直快要爆發了,已經瀕臨忍耐的極限,實在是忍無可忍。

站在床邊,老人拍著柳梳的小臉:“醒醒,醒醒,小雌性,醒了嗎?”

昨天看在她病成那副慘樣子,她所剩不多的慈悲心告訴自己,不能為難這個虛弱的小雌獸。可是現在,這小雌獸竟然還睡得這麼死!想她一個老太婆昨晚照顧她那麼晚,今天都早早的起了床。

老人越想越吃虧,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