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汣時捏著嗓子,眉頭緊蹙,突然隱約聽見有人在哭,凌汣時仔細細聽,發現聲音從樓上傳來。

拿著一塊木頭防身的凌汣時朝著哭聲走去,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凌汣時喉結滾動嚥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靠近,推開門發現聲音在樓上露臺處。

他轉身又朝著樓上去,走到露臺上發現是老闆娘在含淚哭泣,有些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老闆娘擦著眼淚說道。

在房間裡看著系統投遞畫面的白潔看著這一幕感嘆道,“嘖,這老闆娘原來是這樣把人引上去的”。

白潔起身掀開被子開啟房門,敲響了對面的房門,阮瀾燭從裡面開啟臉色不太好的表示你有什麼事。

“阮哥,凌凌哥在嗎?我剛剛聽著樓上好像有人在哭”。白潔無辜的向阮瀾燭解釋道。

阮瀾燭皺起眉頭,進去拿了一件外套穿上,關上房門往樓上跑去,白潔也帶上房門緊跟其後。

凌汣時這邊有些尷尬的開口“沒有,是我自己的聽力太好了”。

“沒有救下那個女孩子,真是太可惜了”。老闆娘背對著凌汣時說道。

“您這麼傷心,肯定不是因為王瀟依吧”。凌汣時詢問。

老闆娘抿了抿唇道“沒錯,我當年也沒有救下我的女兒,如果她現在還在,應該跟你們差不多大了”。

凌汣時:“抱歉,她是怎麼…”

老闆娘:“狼災”。

凌汣時小聲嘀咕“當你的事”。

老闆娘突然笑著看向外面開口“呀,你看,今晚的雪景多美呀,我女兒最愛雪的”。

凌汣時看著老闆娘很是觸動,放下手裡的木頭,朝著欄杆過去。

露臺外面的牆壁上,一抹白色的身影緩慢的爬上牆壁,在這夜裡,沒人注意到。

凌汣時看著外面的雪地,“是啊,雪景真好看”。

老闆娘淺笑著離開欄邊,神色意味深長起來,似乎在等著什麼好事發生。

“賞景賞到哭,可真是不多見啊”。阮瀾燭打斷了凌汣時準備扒在欄杆上看雪景的動作。

凌汣時轉身看向樓梯處,阮瀾燭從樓梯上走上來,後面還跟著白潔。

老闆娘臉色難看的看向來人。

“獨自憑欄,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容易出事”。阮瀾燭上了露臺朝凌汣時走去。

轉身道“噢對了,老闆娘,這位呢,是我的兄弟,善良得很,就怕遇見佛口蛇心的人,你可要幫我 好好 看著他,別被別人害了”。

老闆娘臉色不好的笑著“那是自然,那你們哥倆好好聊吧,我還有事”。說著就離開了露臺。

阮瀾燭看著離開的老闆娘表情不太好,一旁的白潔開口緩解道“凌凌哥,你警惕心可得加強,一個人大晚上的,太危險了,下次記得叫上我們”。

凌汣時看著臉色難看的阮瀾燭,點點頭表示下次一定叫上你們。

第三天,天剛亮,一行五人從客棧出發朝著木匠家走去。

茅草屋旁,一架紅色的棺材擺放在四面通風茅草蓋的閣樓下。

阮瀾燭伸手摸了棺材面上的紅色顏料,放在鼻子前聞,“血浸的”。

“管它呢”。熊漆不在意的開口。

小珂:“咱們給族長搬過去”。

熊漆:“咱們試試,看能不能搬動”。

“來”。說著凌汣時、熊漆、小珂三人就抬起了棺材,“這麼輕”?察覺不對勁的三人又放下棺材。

熊漆:“這比那東西還邪乎”。

凌汣時:“那我們給族長送過去唄”。

阮瀾燭淺笑一下開口道“我說,你們還真認真起來了,真要把這東西搬走?木匠不是說了嘛,鑰匙就在棺材裡,我們開棺拿鑰匙不就行了”。

凌汣時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熊漆有些擔心道“不會有詐吧”。

阮瀾燭用力推棺材,“幫忙啊”。幾人費力的去抬棺材蓋。

小珂:“棺材這麼輕,棺材蓋這麼重”。

幾人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才把棺材蓋抬起來,一道刺眼的光芒從棺材裡投射出來,眾人喘著氣放下棺材蓋,圍過去檢視漂浮起來的鑰匙。

小珂伸手去拿鑰匙,卻被搶先一步的阮瀾燭拿走了,阮瀾燭看了看手裡的鑰匙,把鑰匙遞給凌汣時“給你了”。

凌汣時拿著鑰匙觀察“這就是鑰匙,沒什麼特別的”。

阮瀾燭:“怎麼,難道再給你配個背景音樂”?

熊漆:“阮白潔對你可真好,一般拿到鑰匙的人會第一個開啟門,並且會拿到下一扇門的線索,相當於白送了半扇門”。

白潔:“那當然,我們阮哥不管誰都不可能不管凌凌哥”。

阮瀾燭:“行了行了,皆大歡喜,那我再做次好人,順便告訴你們門在哪兒”。

小珂:“你找到門了”?

阮瀾燭:“當然”。

小珂:“在哪兒”?

阮瀾燭:“井裡”。

小珂:“井裡!開什麼玩笑,那怪物還在井裡呢”。

阮瀾燭雙手環抱“你又不是第一次過門了,難道不知道門大機率會出現在怪物經常出現的地方嗎”。

小珂:“那怪物在井裡,咱們怎麼找門”。

阮瀾燭:“簡單,找個死物餵給她,趁她飽了的時候,我們就出門了”。

小珂:“這哪兒還有什麼死物可以給她吃”?

阮瀾燭:“你沒有,我有”。

凌汣時看向阮瀾燭想到…

天上飄著雪,眾人去林子裡把巨狼的屍體拖過來。

“歇會兒,歇會兒”。熊漆喘著氣喊道。

“我們下去就能看到門了嗎”?凌汣時看向阮瀾燭,拉著他往旁邊去“我跟你說點事兒”。

看著離開的阮瀾燭,小珂小聲道“還不動手嘛,馬上就要開門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啊,等下開門,再不動手的話,線索就落到凌汣時手裡了,回去怎麼跟老闆交代”。

熊漆看了一眼喘著氣在雪地上畫畫的白潔,轉頭說“我就是覺得,不應該跟凌汣時搶”。

小珂:“有什麼應不應該的,完不成任務,咱們回去就活該了”。

熊漆:“見機行事吧”。

白潔在地上用樹枝寫寫畫畫,耳朵卻仔細聽著熊漆他們說的的話。

凌汣時這邊,阮瀾燭疑惑的問“有什麼事非得神神秘秘的”。

凌汣時從衣服裡掏出脖子上的吊墜“那個,我還是覺得這個太貴重了,想還給你”。

阮瀾燭盯著凌汣時的手,“送給你的,就是你的”。

凌汣時看著阮瀾燭,又把吊墜塞了回去。

阮瀾燭:“還有事兒嗎”。

凌汣時:“那個,阮白潔是你的化名嗎”?

阮瀾燭:“當然,呵,你是想問我的真名?怎麼,快出門了,捨不得我”。

凌汣時:“不是,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還你東西”。

井裡傳來“哈哧 哈哧”的聲音,“走吧,催咱們呢”。阮瀾燭說道。

幾人合力把巨狼丟進井裡,圍在井邊往下看到巨狼被拖走。

凌汣時:“那我們現在可以下去了嗎”?

阮瀾燭:“嗯”。

阮瀾燭一馬當先,率先踩著梯子下井,凌汣時緊跟其後,一個接一個都跟著下井。

井是乾燥的黃土挖的,地面凹凸不平,地上到處都是骨架和毛髮,不知道是人的還是什麼東西的。凌汣時不注意踢到地上的骨架發出“啪”的一聲。

“別亂動”。阮瀾燭看向四周檢視情況,“走吧”。說完走在前面領著人往前走。

五人小心的躲開地上的頭骨,一直順著湧道向前走,直到看到一道門。

小珂激動的說“快開門啊”。

幾人朝著門走過去,凌汣時拿出鑰匙,小珂神色莫名。

“再見了,朋友們”。凌汣時告別道。

阮瀾燭:“別煽情了”。

倆人對視微笑。凌汣時把鑰匙插進鎖孔,小珂急著上前“我幫你”。

鑰匙“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倆人伸手去撿,“嗖”的一聲,一撮頭髮卷著鑰匙不見了。

洞壁隨著抖動,掉下泥土。“追”一群人就追著頭髮過去。

追到一處狹窄地,砰的一聲,撲面而來的灰,散開灰塵後,眾人往前走,發現走到了一處絕境,前面沒路了。

“都怪你,磨磨唧唧的,鑰匙不應該給你,現在我們怎麼辦”。小珂責怪道。

“嘁,明明是有的人心懷不軌。鑰匙不給凌凌哥給誰,給你嗎?那豈不是如你的意了”。白潔看不慣小珂急著推卸責任的樣子。

阮瀾燭:“剛剛那種情況,你看得住”?

“是,都怪我,都怪我,我來想辦法”。凌汣時息事寧人道。

熊漆從地上撿起來一盞油燈,阮瀾燭拿出打火機幫忙點燃。

“洞底有風,這個洞是弧形的,有風旋,只要我們能排除干擾,就知道路在哪兒了”。凌汣時分析道。

“你怎麼會有火機的”。凌汣時看著阮瀾燭的打火機疑惑道。

阮瀾燭:“管的挺寬啊,之前遊戲裡得的,分析完沒有,往那兒走”。

凌汣時:“你怎麼又知道啊”。

阮瀾燭伸手指了指,“有箭頭”。

小珂:“有箭頭你就跟著走啊,這箭頭都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

白潔翻了個白眼:“你愛走不走”。

阮瀾燭:“你愛走不走”。

兩人同時說道。阮瀾燭又繼續道“這麼多通道,這肯定是一個公共地下防禦設施,否則誰閒著挖地玩,你要不去,就留在這兒吧”。

阮瀾燭說完就朝著箭頭方向走了,凌汣時緊跟其後,白潔對著小珂比了一個手勢“你可千萬別跟上來噢”。說完也跟著走了。

小珂氣急。又問熊漆“現在怎麼辦呀?鑰匙都找不到啦”。

熊漆:“別說鑰匙了,怎麼出去呀,走”。

倆人還是跟上了阮瀾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