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去時,正好碰見他們門口不遠處的那棵大樹下,一群婦女和大老爺們兒在乘涼,看見兩人回來,本來挺高興的打招呼呢,結果看見向晚包的那個嚴實。

不由得問道,“羅煜明,你家媳婦兒怎麼了”?

“她不小心磕到頭了,醫生說不能讓她著風”。

“天吶,你這是怎麼照顧媳婦兒的?剛結婚沒幾天吧,你這也太不小心了,幸好你丈母孃他們回家了,要不然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頓”。

“我家裡有一隻大公雞,正好你待會過去捉了它,晚上給她燉雞湯喝”。

“不用了,大娘,我已經把雞買回來了”。

“那好吧,你們這開學沒幾天了,可得給她養好了,尤其她磕到頭部了,更得好好養著,要不然以後有後遺症,頭疼腦熱的怎麼辦”?

“知道了,大娘,我先帶我媳婦兒回去了”。

兩個人走後,一群人看著也不由的感嘆,“唉!這個向知青也太倒黴了,剛結婚沒幾天就出這種事”。

“就是,好不容易他們回來一趟,這還得帶著傷上學去。哎,太慘了”!

等兩人回到家後,向晚回到屋裡,趕緊把頭上的帽子還有身上的外套先脫了,實在是太熱了,穿了個裙子她都感覺渾身都是汗。

羅煜明趕緊去給她燒水擦洗身子,晚上喝了藥直接讓她睡覺去。

雖然屋頂地上撒了水,但屋裡還是熱。

怕她熱的睡不著,他就拿著扇子給她扇風,當然用東西把她的頭那邊兒遮住了,生怕不小心吹到她的傷口。

晚上他也沒怎麼睡覺,就坐在她的床邊兒用扇子給她扇,生怕她太熱,導致頭部出汗,再影響傷口了。

後半夜轟隆隆響起了雷聲,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屋裡也終於涼快起來了。

羅煜明也懶得回自已屋子了,就直接坐在桌子邊上趴著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醒來時,雨已經停了。

向晚醒的晚,根本不知道他在桌子上趴著睡的。

兩人趁涼快的時候,去了赤腳醫生那裡,讓他幫忙換了藥。

兩人剛到家又開始下起了雨,向晚在屋裡高興極了,下雨就是涼快,如果在回學校之前,天天下雨就好了。

終於到了準備坐火車走的時候,向晚的傷口稍微有點兒結痂了。

他帶著向晚去醫院又檢查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問題後,直接讓醫院又開了一個星期的藥,兩人才準備坐火車回學校。

出發好幾天以前,羅煜明就找人先買的臥鋪票,就向晚的這個情況,他可不敢讓她去坐硬臥去了,萬一擠著腦袋怎麼辦?本來就不聰明,要是更傻了怎麼辦?

坐了五天的火車,兩人終於到了。

先去國營飯店吃完飯,然後坐車去的湘大,因為現在都是送行李上樓的,男女都有,羅煜明也就直接把行李拎了上去。

向晚的傷口經過十天的休養,其實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羅煜明不放心。

問清學校的熱水房在哪裡,本來想去給她打點熱水,幫她洗下頭髮,卻被她告訴只有早晚有熱水,只好作罷。

看他實在操心,“我一會去洗澡堂洗個澡,晚上讓舍友幫著洗頭髮,行了吧”?

“要不咱們去招待所,我幫你洗頭髮”?

“你真囉嗦,快走吧,我頭皮都結痂了,不使勁洗沒事”。

最後在羅煜明的一步三回頭中,終於把他哄走了。

他前腳剛走,楊蘭珍就被她丈夫和兒子送過來了,看著三歲長的圓頭圓腦的小傢伙,一看就喜慶。

從包裡抓了一把奶糖遞給他,“楊姐,這個是姐夫嗎”?

“嗯,建國,這位是我跟你說的,我們宿舍最小的妹妹向晚,你什麼時候到的?你愛人呢”?

“我也是剛到,他剛走,姐夫好”!

她直接抬頭正大光明的打量了一下,“姐夫長的挺精神的,怪不得小石頭長的這麼俊,全隨你倆優點長的,是不是,小石頭”?

“是的,漂亮姨姨”,小石頭一臉驕傲的說道。

“你真可愛”!她揉了揉他的頭。

“蘭珍,我先帶孩子走了”,又衝著向晚說了聲再見。

“結婚的感覺怎麼樣”?等人走後,楊蘭珍問道。

“挺好的”,好壞也不能說啊。等兩人結伴去洗澡堂洗澡時,發現向晚沒有洗頭髮。

問清緣由後,她也是無語了。

一共放假一個月,回去坐車時間加上兩邊結婚遊玩的時間,一共用了二十天,剩下的十天就用在養傷和回校的途中了,這是什麼緣分啊?

好不容易結次婚,竟然掛彩了。

宿舍的另外六人回來後,知道她的情況後,也不由的無語。

“你這是被他克了吧”?

旁邊的那個本地頭子劉淼淼直言快語的說道,一點都沒有顧及向晚的想法。

她的兩個小跟班同時點頭,“就是,就是,你倆沒結婚之前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結果剛結婚,出門就摔個血窟窿,太嚇人了,你要不要找家寺廟拜一拜”?

看著另外幾人也都不約而同的點頭,她一陣無語。

“我們要相信科學,不要封建迷信,知道嗎?虧你們還是大學生呢?這種思想可要不得,知道嗎”?她看著宿舍的一群姐妹們。

“嗯嗯嗯”,同時點頭,人家都不相信,她們再提就是挑撥人家夫妻感情了。

唉,克也沒辦法,自已都已經結婚了,我懷疑不是羅煜明克我,而是原主克我。

她可是有依據的,第一次,因為原主,她在現代被電死,穿到這裡了,第二次,為了投胎前跟她告別,特意冒出一隻野貓,然後自已磕到頭,流血昏迷了。

幸好她投胎去了,要不天天在自已這裡,跟個隱身鬼似的,想想就滲人。

因為兩人已經結婚,星期六日兩人就直接拿著結婚證兩人去住招待所了,畢竟一個月也就那麼幾天,她也不好意思晾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