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羅煜明才放開她。

等他看見她紅腫的嘴唇,不由得笑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已會這樣心心念念一個人,這是當兵多少年,自已都沒有想到的。

而向晚摸著刺痛的臉和嘴唇,感覺好像腫了一個度。

天吶,下午還要上班呢,到時怎麼見人呀!

她去了梳妝檯前照了照鏡子,發現還真是,讓誰一看也知道她回來幹嘛來了。

忍不住埋怨他,“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這有什麼的,反正誰都知道你是我媳婦兒,這麼長時間不見面,還不能多親會嗎”?

瞪了他一眼,來到床邊說道,“把你的衣服脫下來我看看”。

羅煜明耍寶的趕緊用手交叉著捂住自已的前胸,“你要幹嘛?你是想調戲良家婦男嗎?你要是看了我的身體,你可要對我負責呀”?

“說什麼呢?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這才走半個月,怎麼感覺他的腦子也跟著他離家出走了,他以前也不這樣啊,簡直好像是鬼上身一樣。】

他放下手臂,“我沒事兒,什麼傷也沒有,這不是逗你玩呢”。

向晚一聽他說話,看他的眼神,就能猜出來。

“快點兒,別讓我說二遍”。

看著眼前色厲內荏的女人,他只好把衣服撩了起來。

肚子上裹著一圈兒長長的紗布。

“天吶,這麼厲害的傷,你竟然說沒事?是不是死了,才說有事啊”?

圍著的紗布上還滲著血跡,就知道這傷肯定輕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自已壓的。

“我真的沒事,當兵那幾年受的傷可比這個嚴重多了”。

“用幫你上藥嗎”?

“不用,我回來之前剛去醫院上了藥”。

“那我出去買只雞,給你燉雞湯補一補”。

“不用,這是小傷,用不著”。

向晚看了看手上的表,還有時間。

於是沒搭理他,直接去買了一隻雞回來,想著自已下班兒太晚,還是現在直接燉上,讓他自已添一下火比較好,反正他也不把自已的傷當回事。

於是她去廚房把雞洗了剁成塊兒,又削了幾個土豆。

上鍋放上油撒上蔥薑蒜炒了炒,把雞塊放進去炒了一會兒,撒上鹽,放上水蓋上蓋子,就燉著去了。

而羅煜明就在她邊兒上一直瞅著,他倒是想動手,結果被嫌棄了,讓他一邊兒待著去。

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她就把事兒交給他了。

“一會兒你把土豆放上,熟了之後,你先吃一點兒,多喝點兒湯。等我晚上回來發現肉和湯要是沒少,你就等著挨收拾吧”。

“我知道了,媳婦兒”。

雖然心裡不太想讓她上班去,但是他知道她的性格,既然已經上班了,那就算了吧。

目送著她出門,回來看著灶火,不由的上手摸了摸自已肚子上的傷,在以前確實不管受多大的傷,疼歸疼,也沒當回事兒。

現在發現有人關心了,好像確實有點兒疼了,不由得感嘆到自已變得好像有點兒矯情了!

等土豆燉雞塊兒熟了之後,他盛了一碗出來,當然是湯多肉少。

他也是想著自已趕緊把傷養好,省的向晚擔心。

吃完之後把鍋裡的盛了出來,重新刷鍋添水。

關上院門,自已先去炕上躺著睡覺去了。

這半個月時間,他基本上都沒睡過好覺,要不是靠著向晚支撐著自已的意志力,他都感覺自已快熬不下去了。

也幸好這次的任務順利完成了,好歹回來活著見她了。

到了國營飯店上班兒的向晚,在他們眼神的調侃中,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是她紅腫的嘴唇,讓誰一看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但是想到人家男人好不容易回來,激動點兒也是正常的。

趙大哥過來問,“向晚,羅大哥,沒事兒吧”。

“沒事,也就是受了點兒刀傷”。

“那我下班兒了,過去看看他去”。

他們兩個的稱呼都是各論各的,畢竟人家確實比自已大,而且自已定親前都已經叫趙大哥了,人家幫自已也不少。

下午的時間感覺過得好漫長,終於熬到下班時間。本來王師傅想著給羅煜明燉一鍋雞湯的,被向晚拒絕了。

說自已來上班之前,已經給他燉了。

謝過王師傅的好意後,她和趙大哥一起回去了。

聽見開門的聲音,羅煜明正好出來了。

看見門口進來的趙天澤,不由得高興。

“阿澤是你小子呀,快點兒進來,正好家裡燉著雞呢,晚上你從這裡吃吧”。

被他拒絕了,“我媳婦兒還在家裡呢,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兩人聊了一會兒,羅煜明直接去廚房拿了一個鋁飯盒,裝了滿滿一盒子土豆燉雞塊兒,給他帶上。

他不拿還不行,畢竟他媳婦在那裡上班,肯定受到不少照顧,而且自已每次去國營飯店買飯都有他照顧,每次的飯菜都比別人多。

沒法拒絕,只好拎著走了。

向晚把今天晚上拿回來的飯菜還有自已多打的兩份米飯一起擺上。

把土豆燉雞塊盛出來,兩人吃著豐盛的晚餐,感覺終於活過來了。

這半個月,他倆不管是誰,都感覺有點兒度日如年,

當然向晚胖了是另外一回事,畢竟一天兩頓飯在飯店養著,還能瘦了不成。

看著羅煜明臉上的絡腮鬍子,“一會兒你把鬍子刮一刮吧”!

想到當時被扎的滿臉疼的時候,她都忘了提這茬了。

“好,我知道了,要不你幫我刮”,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我可不會”。

“你學著嘛”,他不由得撒嬌賣萌。

第一次見識到他這一面的向晚愣了一下,不由的笑了。

【好可愛的小狼狗呀,真恨不得把他抱到懷裡揉揉頭。】

羅煜明聽著給他安的新稱呼,也不由的笑了。

舀了一盆熱水,打著肥皂把鬍子打溼,他指揮著向晚用刮鬍刀給他慢慢的刮。

因為怕給他刮到臉,她一直小心翼翼的。

雖然確實沒有受傷,但是速度是真慢呀!

他倒是一點兒沒著急,只是眼睛不離她分毫,眼裡裝滿了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