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也是非常短暫的就結束了。

朗斯特感覺自已好像夢遊了一樣,再清醒的時候自已已經在任務現場了。

這次的目標也很容易的就死掉了,然而朗斯特盯著那已經喪失生命的人愣了神——這個,好像是要活捉?

沒事,就這一個任務失敗了,自已最近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砰!

什麼東西貫穿了朗斯特的左胳膊,不過還好只是皮肉傷。

“……?”

被埋伏了?

接下來就是逃亡時間,似乎對方也沒想到能得手,之後居然一點意外都沒發生的撤退了。

就是血一直流,像水龍頭一樣的根本止不住。

咬了咬牙,撕下里邊的衣服纏了起來,不知道哪個天殺的安排的,接下來要準點去一個地方殺一個人。

結果可想而知……血腥味引來了黑暗中蠢蠢欲動的猛獸,甚至連目標人都沒見到就因為身後的動靜越來越明顯而撤退。

最糟糕的是,身上有用的裝置沒有多少,甚至都無法回想起自已出門前都在想什麼。

這下好了,要活的死了,要死的活了。

沒轍,朗斯特退下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前往最近的基地取東西。順帶認真處理了下傷口……以後能恢復,就是現在全是麻勁,不知道上面用了什麼藥劑。

失敗兩個小任務當然不至於進審訊室之類的了,要是趕上哪個銀髮心情不好看誰都像臥底到是有可能,但這裡一沒琴酒,二朗斯特的地位還是有的,不至於哪個都能欺負一下。

“叮。”

特別的提示音,不會吧……?

朗斯特瞥了眼訊息,上邊提示因為短時間內兩個任務連續失敗,自已的安全係數降低兩天。

“……壞了。”

雖然不至於死,但要是有人來找茬的話就沒轍了,就看誰拳頭更大……自廢一臂比個雞毛啊。

要嘗試刷個任務看看能不能早一點升回去,那個死了的沒轍,暫時人死不能復生,我也沒到能幫忙立刻研發出復活藥劑的地步。得了,那個該死的晚上再去一趟吧。

朗斯特:遠端暗殺不用手臂

……

是夜。

因為白天自已沒有在那人面前開槍,所以就沒有打草驚蛇,朗斯特換了個地方後就默默地蹲點了,到直到那人正常作息規律都過得不能再過得時候,一點影子都沒見到。

“……”

不應該啊。朗斯特皺著眉開始花精力去大範圍的搜查,至少確認了沒有其他人或者那人自已就突然死了。

排除來排除去的,最後能想到的是:公安給那人通訊了,這會要麼近距離的被保護起來,要麼遠走高飛的被保護起來。

不管哪種都沒太大可能,尤其是帶走後……絕對是私車帶走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無聲地嘆了口氣,朗斯特把東西收好,一步一步地靜步下樓梯。

這棟樓很高,有電梯,但最上面幾層沒有。

就在朗斯特要到達有電梯樓層下去後,他遇到了至少現在最不想遇到的人之一——安室透。

朗斯特甚至沒看清全貌就知道了是誰,在距離很遠的時候就停下了。

光線從後方打來,只照亮他半個身子,但那金髮和深色的面板有點太標誌了……等等,也就諸伏景光變化稍微大了點進來的,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沒怎麼易容或者改變樣貌就進來了??

雖然心中還能玩笑似的這麼想想,但二人之間的距離可一點都沒動。開玩笑,這會怎麼可能遇到安室透能有好事?

沉默了一會,朗斯特手臂都有些再次發麻,在原地活動了一下後先開口:

“不請自來嗎,也沒告知就自已主動來到這裡了,也可能是太久沒見過來訴舊?……槍的反光,都能讓整個世界照亮了。”

“算是吧。”某人似笑非笑的在陰影裡看著朗斯特,手上傳來陣陣作響,隨後咔噠一下——子彈上膛。

隨後他緩步上前,雖說朗斯特也有防備,但剛剛實在是受不了的動作讓已經開始黑心的安室透有了非常準確的攻擊目標——整個左胳膊。

安室透近身的速度非常快,而朗斯特帶的都是遠端的傢伙,現在基本上毫無用處。

靠著本身的身體素質是沒問題的,最多也就兩敗俱傷。但安室透這陰招真是夠夠的,死扣那邊的傷口,本來就不是最穩固的,這下扎進去吃痛,被一個反身死死控制住。

“……波本。”帶著些許怒氣和顫抖的聲音從身下傳來,大概是疼的。

“放心,知道代號成員之間不能無故擊殺對方。”

隨後波本也就鬆開了手,任由朗斯特摔在地上。

緩了緩,大概也就幾秒鐘。朗斯特用右邊撐著勉強反身靠牆,而某個罪魁禍首隨意地拿著那把槍抵在朗斯特胸口。

“——但有理由,受命前來讓不那麼鋒利的利刃長長記性還是可以的。”

“……我可去你丫的。”

血這會還在流,剛剛波本的動作可是真的狠,幾乎完全對那險些到骨的斷痕跡再次造成了二次傷害,這會朗斯特已經開始有些頭暈目眩了——沒問候他十八代祖宗都算文明。

到是在暗處,那留了一地痕跡的血不那麼容易被看見,一同隱約察覺到的還有來自降谷零的一點觸動,但面前此時此刻是代號波本的人。

誰讓他過來的,或者是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已經並不要緊了,到是波本出現的時間很可疑,結合已知條件,很可能就是這貨搞的訊息,再派人搞我,順帶晚上蹲我。

今晚也就是再受點皮肉之苦,朗斯特也就無所畏懼的抬頭直視波本……不好意思忘了還帶著面紗,剛剛也就歪了一點,這會朗斯特用右手緩緩地全部摘下,金黃色的眼睛深刻的凝視著對方。

對方似乎有一瞬間的愣神。

“怎麼?我能出現在這裡,就說明沒有半點離開組織的念頭,你已經違規了,波本。倒不如大膽猜想,也許是某個善妒的人特意設計了這一場好戲又親自來觀賞最後的結果呢。”

“這可不由你說了算”波本晃了晃手中的左輪式手槍,一共六個能放子彈的位置,到是讓人在這時候想起來了一個著名的賭徒遊戲,俄羅斯大轉盤。

“一共就裝了一發。”甚至貼心的拆出來給朗斯特看了一眼。“就對著這裡開一槍,看命運咯。”隨後波本將彈夾重新裝了回去,撥動指尖讓其旋轉。

朗斯特表情帶著一點鬆懈,確實就裝了一發,對方就是想嚇唬嚇唬自已,轉完之後那顆子彈只能要麼3要麼4才會出現。

波本在開槍的同時就已經打算起身離開了,但一聲真切的子彈聲讓二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和驚恐。

“……”

朗斯特一臉不可置信的緩緩用右手捂住被擊穿的地方,然而手臂顫顫巍巍,這會還在延續著之前的動作。那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波本,微張的嘴好像要罵人,最後也沒說出來點什麼。

而在波本臉上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但這會他帶的驚恐和擔憂是,誤殺了對方自已的臥底生涯完蛋了,想辦法不連累景光。

見鬼了吧!二人心中肯定都有這麼想,直到朗斯特因為失血過多連頭都不能長時間保持抬起而低著頭的時候,他好像明白了。

當初給zero的護身符好像是,金屬什麼的……百發百中?有子彈就一定中,不管在哪個位置??

本來要走的波本這下是真不敢走了,或者說自已怎麼損屍滅跡……朗斯特感受到了不懷好意的目光。

“……走。”聲音短促且微弱。

波本沒有動靜,還在盤算怎麼掩蓋真相。

朗斯特咬了咬牙:“走,現在立馬走,再不走人就真死了。”

胸口和手臂已經漸漸有些冷,明明流出來的是熱的,或許正是如此在慢慢帶走體溫。

見對方依然不動窩,朗斯特是真的在心裡已經開始“問候”他了,自已沒惹過這小子吧?怎麼就盯上自已了。

趁著自已還算清醒,朗斯特放棄捂住傷口轉而從隨身裝備裡找出錄音筆並啟動,貼著嘴邊斷斷續續的錄入:

“媽的……我……今天要是在……波本走後……死了……不關他的事……留言……朗斯特”

隨後示意波本帶走:“能……走了……嗎……?”

在拿到後特意聽了一下,沾了一手的血。確認沒問題並且對方還有理智留下了關鍵代號名字後,波本大步離開。

消滅痕跡肯定沒有這來的省事,就是這槍到底怎麼回事?

安室透對著空槍皺了皺眉,自已到是沒辦法在傷成這樣的情況下還活著,要是活了……這個錄音錄下來重複利用?

在安室透走遠後,那塊地方現在除了一地的血以外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