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海軍旗幟飄揚,揚起的不僅僅是布料,更是大玄的威風和霸氣。

“將昌瓊國的國旗換成大玄的。”孫翻雨語氣平淡地說,彷彿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大人!”

一名副將飛快地領命執行。

不遠處,其他國家的觀察船都靜靜地橫在海面上,原本帶著觀望和不屑的目光此刻全都化成了驚懼與震撼。

昌瓊國國主被俘的訊息如同狂風巨浪般在海上各國傳開,烽火戲諸侯的大玄水軍讓每一個國家都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威懾。

在那些觀察船上,各國使者面面相覷,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再是之前的輕視或是敵意,而是一種沉痛的警覺和戒備。

他們看著大玄水軍的戰船,彷彿看到了一頭正在覺醒的海上巨獸,開啟了它噬天之旅。

孫翻雨拿起手中的寶刀,朝著海面一斜,瞬間,陽光照在刀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這一刀,彷彿是在劃破這海域的和平。

“整頓完畢後,全艦出發,直搗六國!”

孫翻雨輕聲下達命令,但這命令如同重磅炸彈在靜寂的海面上引爆。

炮火轟鳴的海面上,孫翻雨站在船頭,手持寶刀,神態傲然。

每一炮彈的發射都彷彿在宣告大玄霸權的擴張,每一聲炮響都似乎在激勵他將勝利推向更遠的未來。

海面上的火光與硝煙與夜空中的繁星形成鮮明的對比,彷彿是戰爭與和平的交織,是浩渺海洋與宇宙星辰的碰撞。

與此同時,在京師的大玄皇宮內,張凌端坐在龍椅上,金碧輝煌的宮殿內薰香繚繞,宛如另一個世界的和平。

他的目光正聚焦在前方的案几上,彷彿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訊息。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孫廖步入大殿,神態凝重。

\"陛下,有急報。\"

孫廖恭敬地說,他是張凌手下最得力的文臣,負責國庫和財政。

\"說。\"

\"陛下,國庫已經空了。\"

張凌的眉頭微微一挑,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像是一池秋水被突如其來的寒風吹皺。

\"空了?怎麼可能?\"

張凌疑惑地問。

\"我們不是從西域運回了大量的金銀財寶嗎?\"

孫廖站在宮殿的中央,目光平靜但飽含凝重,似乎在其視線之下,每一粒薰香的煙霧都愈發濃郁。

他緩緩開啟手中的賬簿,猶如展開一道歷史的長卷。

\"陛下,確實如此。我們從西域運回的財寶已經大部分投入到了火器的製造和礦山的開採中。\"

孫廖說出這話時,聲音沉穩,卻無法掩飾其中的緊迫感。

張凌的目光鎖定在孫廖的眼睛裡,試圖尋找更多的資訊,而孫廖的眼神彷彿成了一個難以穿越的屏障。

\"大玄的興盛需要無盡的財力作為支撐,為了確保我們在戰爭中所向披靡,境內的鐵礦、銅礦、硫礦都已全力開採。這其中需要大量的勞力和資金,用以支付工人和購買相關的裝置與材料。\"

孫廖一字一頓地解釋,彷彿他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沉甸甸的壓力。

孫廖輕輕吸了口氣,緩緩地說。

\"另外陛下,您一直施行的是仁政。貴於民心,您從未施加苛捐雜稅,尤其在戰爭的大背景下,這樣的做法無疑提升了民眾計程車氣和忠誠。稅收也因此相對稀少。\"

他的聲音雖然平和,但宛如泛著微光的月牙,透出一種深邃和複雜。

張凌的眼眸深沉,好似深淵中暗藏的未知,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龍椅的扶手,似乎在與自己的內心對話。

宮殿內的薰香瀰漫在微微泛黃的空氣中,猶如歷史長河中那些已經飄逝的時光。

孫廖站在繁花似錦、薰香嫋嫋的宮殿中央,彷彿成了這場空前絕後的戰局中的一道人文光景。他的眼神平靜卻深邃,好似包容著這個國家所有的艱難和輝煌。

\"所以,陛下,我們的財政問題並非不可解決,但需要時間和改革。\"

孫廖的眼神不動聲色,但其中的重量彷彿給整個宮殿都增加了幾分莊重的氛圍。

\"陛下,除了戰爭的負擔外,還有一項您可能已經意識到的大規模工程全國範圍內的河道治理以防水患。\"

薰香的煙霧在他言語間輕輕彌散,如同歷史的塵埃被悄無聲息地翻開。

張凌的手指停止了敲擊,彷彿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靜止了。

他的目光彷彿穿越了孫廖,看到了那些洶湧的河流,看到了那些為了工程而忍受貧困和飢餓的百姓。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是責任?

是疲憊?

還是難以言喻的自責?

孫廖感覺到了這股微妙的情感變化,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但並不是嘲諷,而是一種包容和理解。

\"這項工程消耗巨大,不僅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還需鉅額的資金作為支援。我理解您始終把民生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這也正是您一直以來的治國之道。但陛下,我們必須面對現實。\"

張凌的目光重新聚焦,他彷彿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一條是堅持自己一貫的仁政,另一條則是必要的妥協和改變。

他的心中湧現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像是站在懸崖邊上,前方是未知的深淵,但身後的路已經不復存在。

宮殿內的薰香愈發濃郁,彷彿它們都是歷史的見證者,靜靜地等待著一個決定,一個可能改變大玄命運的決定。

\"我明白了,孫廖。\"

張凌深吸了一口氣,手指輕輕觸控著龍椅的扶手,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張龐大的地圖,上面是大玄全國數百條正在修建的大路。

這些路不僅要堅固,還要寬廣到能並行十六馬車,如同大玄的威勢一般,無法阻擋。

他心中明白,這是一個代價巨大的計劃。不僅僅是財力,更是對民間勞動力的巨大需求。

金錢可以徵稅,但民心呢?

他的目光如同研磨過的寶石,晶瑩而深邃,看似平靜,卻藏著波濤洶湧的思考。

孫廖站在他的面前,臉上帶著一絲敬意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