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浮雲蔽之。
凌晨四點半,忙碌了一天的江師傅終於結束了前一天的工作,安詳的裹進溫暖的被窩。
還沒睡一個小時,系統聊天框瘋狂閃動,江風客當場“垂死病中驚坐起”,雙眼圓瞪,宛如一隻炸毛的貓頭鷹。
【祁鶴:伊藤生物製藥實驗室,加利安奴手下的研究員傑瑞叛逃,抓回他,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江風客:我這個湯姆馬上過去】
江風客迅速的穿戴整齊,去下層武器庫揣好裝備,提出一輛小黑轎車疾馳而去。
清晨,做好早餐的安室透垂頭坐在103大紅房,
昨晚吃完夜宵後君度特意叮囑他不要亂走,明日清晨兩人繼續出去打錢,
可是現在君度好像已經走了,他在20分鐘前敲過門,裡面毫無響應,自己又不能直接闖入房間,
試著用泡過水後依舊頑強的組織專用機給他的新大哥發了幾條訊息,意料之中的石沉大海。
安室透略有些糾結,是君度昨夜另有緊急任務,還是把自己忘了?雖然後一種可能性不大,但他是君度啊。。。
在安室透重新熱過第三遍火腿三明治後,終於收到了君度的來信:
帶著你的早餐上來,你忙碌了一晚上的大哥快要餓死了。
安室透回了一句,默默的收拾好東西走進電梯,基地除了睡覺的房間和浴室都有無死角的監控,君度看樣子許可權真的很高,連組織基地的監控都可以隨便查。
江風客窩在副駕駛裡扒著車窗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看到透子上來立馬親切的招了招手:“好久不見,我可想死你了”
安室透腳步一亂,兩人的同事情進步的如此之快嗎,正在他頭腦風暴斟酌用什麼語氣回覆的時候,
江風客熱絡的接過了他手中的三明治,咬了一口滿足的說:“今天早上我還在懷念昨晚火腿三明治,沒想到我倆心有靈犀,你早餐又做了這個”
安室透睫毛微顫,好了,不用思索了,人家是對早餐說的,想死的是三明治,不是他這個無情廚子小弟。
初生的太陽映照著煙粉的雲霞,晨光淡淡,萬物煌煌。
車外空氣新鮮的令人驚歎,鳥好似還沒有全醒,只偶爾傳來幾聲斷續的啾啾,早起的孩童相攜著蹦蹦跳跳前往學校,裸露的肌膚無阻礙地感受陽光柔柔的暖意。
開車的安室透籠罩在熟悉的血腥硝煙味中,回想了一下昨晚兩人吃飯時的“和睦氛圍”,狀做不經意的笑道:“早上我還以為是我起的太晚,大哥嫌我累贅把我丟下了”
這話怎麼聽起來茶裡茶氣的,是誰教你這樣套情報的?江風客手中不停的敲著鍵盤,篩選今日份的幸運提款機,頭也不抬的笑著回應一句:
“一時不會有這個想法,你車開的比伏特加酷炫,廚藝也挺好,審美還線上,我捨不得換人,
對了,昨天你也看到琴酒的那個手下了吧,黑頭髮綠眼睛的,他人品不行,吃姑娘軟飯,”
說到這江風客頓了一下,沒記錯的話,好像上個老闆最會吃軟飯,吃的還槓香,咳了一聲繼續道:
“審美還差,品味也一言難盡,每天還拉著張臉,模仿琴酒的氣質,屬實可惡,
要不是有琴酒護著,我早把他帶出去玩了,你一定要方方面面壓他一頭,
提前告訴你一聲,我和琴酒手裡有一個推薦名額,你要是能力勝過諸星大,兩年後我可以直接上報BOSS,讓你免測拿到代號”
看著君度提到諸星大時那副厭惡的模樣,安室透強忍住要跳出胸腔的心臟,驚喜來的猝不及防,代號的事這就有了苗頭,
略微平息了一下過於激動的心情,信心滿滿的道:“大哥放心,我肯定把諸星大踩在腳下,打壓掉他的囂張氣焰”
江風客一臉“孺子可教也”的神情,滿意的點了點頭,作為一個公司的高層骨幹,畫大餅、調動員工工作積極性是必備技能,
【江風客:又是快樂CPU透子的一天】
【祁鶴:還挺有意思的,等從西沙回去後把諸伏景光給我,讓我瞧瞧未來的蘇格蘭怎麼樣】
又是枯燥乏味且充滿金錢沉重感的一上午過去,安室透和江風客面對面坐在一間小拉麵館靠窗邊的角落裡,慢慢品嚐碗裡的豚骨拉麵。
“啊!死人啦!”
一聲尖叫打破了小店溫馨的氣氛,坐在兩人隔壁桌的男子面部嘴唇顏色紫紺,面目猙獰的倒在地上,旁邊幾桌客人頓時推推搡搡起身向門外奔逃,
這時門口迎面走進來一個濃眉大眼、長著胡茬,面相老成的壯漢,手中舉著證件大喊道:“大家不要驚慌,請不要離開兇案現場,我是警察”
在他腿邊,一個抱著足球的小男孩拉著頭髮支起一角的小姑娘正鬼鬼祟祟的試圖往店內擠。
江風客看的一臉新奇,怪不得出來吃個飯都不安寧,原來是死神在外面,不過工藤小時候死神光環就這麼大了?
【江風客:瞧瞧我看到了什麼,一對青梅竹馬小死神,圖片.jpg】
正在和吳三省進行生意交接的查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祁鶴:這小東西怎麼狗狗祟祟的?】
吳三省敏銳的察覺到他這一瞬間的情感變化,樂呵呵的伸出右手,說:“江查先生,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店裡的安室透一點也不愉快,在聽到那位警察聲音的瞬間身體不自覺的僵硬,瞳孔放大到極限,緊盯著碗裡的面不敢抬頭。
來人正是他在警校學習期間的班長——伊達航,安室透心中瘋狂祈禱:你可千萬別走過來一拍自己肩膀,大喊一聲:“零,好久不見!”,那Hiro他們三人明年就可以來手捧白花來祭奠我們兩個。
今天是伊達航的休息日,他在出來吃飯的路上看到一個不大的小男孩蹲在地上,哄著哭泣的小姑娘,
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個叫工藤新一的小男孩不小心把足球踢到了毛利蘭的頭上,小姑娘當場一腦袋磕在地上鼓起大包,哭的眼圈通紅。
他好心的帶著兩小隻前去醫院,剛走到半路,就聽到路邊的店鋪裡吵嚷著“死人了死人了”,連忙走進來維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