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城門前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待著排查,哪怕不少人已經知道城內沒有空餘的旅店和酒館,也仍在向著城內擠去。

不為別的,就為這盛事而來。

有看熱鬧的,就得有找事的。來了這麼多人,總會有不懷好意的人混在其中。

“這一次,可少不了出手的機會啊。”天機子彈了一下錘子老人的錘子。

“要不是這次這棺材現世,我都不知道世上還有這麼一批人,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

“嚯。”李九在主位上挑眉,“關於上古時代的歷史我們始終無法尋得,知之甚少。那禁區又進不得。”

“這些人是我們眼下知道前代歷史的唯一來源了。吸納不了也要控制住,不知道他們身上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放心,等拍賣一開始,我就開啟護國大陣,一個都出不去。”李九拍著龍椅的扶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皇城的一間民房,一戶找往常一樣生活的人家,平日也沒有人來往。在這皇城如此熱鬧的時期,他們更是關緊家門不出。

下午,午飯剛過,七個人敲響了這一戶的房門。聽到敲門聲也是趕忙來開門。這也是這段時期第一次有人來敲門。

男人開了條縫看向外面,妻子則在屋內照看孩子。開門聲吵醒了剛剛睡下的孩子,還沒安撫好,也沒聽見丈夫和敲門的人的聊天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哭聲遮蓋了。丈夫離開沒多久,一聲“撲通”從院子裡響起。

礙於孩子還沒睡著,也不知道來的是誰,就只能在屋內繼續等待。

沒過多久,院子裡又響起一聲“撲通”,伴隨著的是嬰兒的哭聲。

“富老,我們七個人想拿到那棺材簡直是痴人說夢,為什麼還要冒險來著啊?”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站在一中年男子邊上。

“四,你的腦子是不會明白的。所以別問了,問了一路了。”那位富老拍了拍額頭,滿臉無奈。這話他也說了一路了,可還是遭不住四對自己智商的自信。

“唉,你怎麼就這麼倔呢?”邊上椅子坐著一名女子,懷裡抱了一個熟睡的孩子。孩子臉上還有著幾點血紅色印記,已經被水洗淡了。

“三,把孩子看好,等這次事情結束,帶他一起離開。”

“好的,富老。”

“那他以後就是七了。”三的椅子後面佔著一個戴著面具,穿著黑色夜行服的人,聲音不男不女。

這一天也很快過去,現在城內勢力繁雜,明面上的正道,暗地裡的邪門歪道都在城內坐著自己的準備。

有著這麼多勢力的介入,城內的治安也是上升了幾個檔次,日常囂張的貴族子弟也沒有拋頭露面。

現在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三天,能來的勢力都已經到了,許多民房也都被他們租下作為落腳點。出手闊綽,讓百姓也賺到了不少錢。

拍賣會當天。

眾人憑藉帝國發放的邀請函進入了拍賣場。手裡的儲物器都存著海量的資源和材料用於競拍今日的拍品。

由於有著此次重寶棺材的存在,其他一起拍賣的商品也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藏品。那些自知沒有能力參與最後競拍的勢力和個人都奔著這些附屬品去了。

帝都城外,白邊山裡除了風聲,安靜的詭異。城牆下駐守的官兵也察覺不到那裡的異樣。

不少將家裡房屋出租的百姓都在這城下野營,等待著拍賣結束。這些人家裡,有的也難得出來一趟,沒事做,帶著一家老小,或聯絡著三五好友向著不遠處的白邊山遊山玩水去了。

在白邊山有一座湖,名為白邊湖。山名源自水名。這湖周圍一圈亮著白光,猶如白色裙帶圍繞。

大多數人便是奔著這白邊湖而去。

一路上的人們也是感嘆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踩著前面人走過的路前進。也有人疑惑沒有聽見鳥叫聲與蟲鳴,但也未多想。倒有人產生害怕情緒原路返回的。

“王兄,我感覺這裡甚是安靜的,要不我們還是走吧。”一位瘦小的儒生拉了拉前面青色長袍的衣角。

那人扇著扇子,“李兄,雖然我們才相識四日,但李某可不認為你是一位膽小的人啊。”

“唉,王兄,不瞞你說。在下打小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然就見不到你了。”

“嚯,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本事。那行吧,我第一次來這,還想去見識一下那白邊湖。李兄你就先回去吧,待我欣賞完就去找你。”說罷擺了擺扇子,就抬腳離開了。

那位瘦小的儒生感受著內心的惶恐,還是遵循著避兇的想法轉身離開。

聽到身後踏著樹葉離去的聲音,那位王兄身影變得虛幻模糊,消失在原地。

一路返回的儒生走了半個時辰,看來看周圍仍舊高大的樹木,更加感到驚恐。先前他們沿著這條路進來也就半個時辰,路上也有著很多人跟著他們。現在一路回來卻不見半點人影,道路卻一直向前。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進。

一路走來不知幾里路,跌跌撞撞的總覺得身後有人跟隨。每次回頭卻不見人影。

再次抬頭,前方一抹青衣,“王兄,王兄。”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提到後面有人喊自己,那位王兄也是轉頭,一臉驚訝的看著。

瘦小儒生直接癱坐在地上,雙手抓著地上的泥土,巨大的恐懼讓他雙腿打顫。連正常站起來都做不到。只能胡亂蹬著腿想要逃離。

“鬼……,鬼,有鬼啊!……”儒生在喊完王兄後。那位王兄下身不動上身腚,光光一個腦袋轉。扭曲的脖子,旋轉過度,骨頭斷裂扎出面板,血液向著外面噴濺,卻帶著一點笑意的表情。

地上掙扎的儒生感到腳踝被纏住,瞪著眼睛就向後看去,怕那鬼纏上來,一個勁的踢著。

卻不見鬼影,四周環顧都未見,只是一藤蔓纏住了腳踝。內心的一鬆懈就躺在了地上。

“嘶。”後者後腦勺,感覺被遠遠的石頭磕到了。轉過頭低下,一個白白的遠遠的冒出土。本就被嚇到的儒生氣不打一出來,就想挖出來砸了。

手一伸進土裡就感覺到扣到了兩個洞,不由分說就扣著洞提起。意外輕鬆的將它拉了出來。

“頭……”話還沒說完就昏死過去,邊上還滾落了帶著血絲,粘著頭皮與頭髮的骷髏頭。

城牆下紮營的百姓還在先聊著,一位屠夫喝著酒,大聲叫喊著。耗費著體力,也大口呼吸。

“嗯?什麼味道,有點腥啊?”對血液極為熟悉的他在微醉的情況下也聞到了空氣裡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這裡的百姓越來越少。

城內,拍賣場大門關閉,所有人都坐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拍賣場為了各位的隱私和安全 也是大陣覆蓋全場。做到了隔音,隔探查。

街道上是巡視的小隊。保護者此次的商家和買家的安全。

在主街道以外的居民區,奇怪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