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遼城主跟夫人整夜沒睡等待牧民的進攻,牧民確實如同料想的一般在半夜進行了第一批偷襲。因為只是派出了一支小隊伍,很輕易地就被守城計程車兵剿滅乾淨。
這一場小型的爭鬥正是戰爭的開端。
天剛微亮遠處營地裡看似閒適的牧民們發起了正式戰爭。
精銳的部隊直逼城門而來,修士視力好,在城門上的遼城主能夠看到在大軍背後的真正指揮官,臉上還帶著笑。
哈吾勒,起名字的含義是強壯的,彪悍的。這正是對方大將的姓名。
遼城主曾經在京城見過他,是當時代表遊牧民族進入皇城顯現忠心的,但是當時京城反倒被他鬧得沸沸揚揚。當時年齡還小,卻絕對不是安分的主,甚至在雙方展示戰力的環節上直接光明正大的重傷對方。
應該說是幾乎要被打死的情況下,皇帝惡聲制止,哈吾勒才停手。
當時尚且年幼的哈吾勒就已經有極強的實力,現在只有可能更厲害,遼城主現在再次看到了哈吾勒漏出的笑。
那就是當年他在京城見到過的他在比武場上露出的險惡笑容。
在這場戰爭中,雙方都派出了最精銳的部隊。
身穿盔甲,手持長矛和刀劍,奮勇向前。戰爭一開始,牧民們直接採取了強攻的手段,明顯的表現他們的自信。
他們認為自己一定能夠奪下這座城池。
遼城計程車兵也不是虛的,他們畢竟是鎮守邊關幾年計程車兵,他們堅守這座城池,他們為了他們的親人。
雙方均是氣勢強盛,但是遼城的兵力明顯不如牧民們的兵力強盛。
牧民們的聚集大量計程車兵來攻陷遼城,而遼城向皇城請兵卻遭受拒絕。哪怕雙方在糧草,盔甲,單人戰力上相差無幾,但是人多的一方總有優勢。
在戰場上,士兵們的喊叫聲和武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亂的聲音。多虧邊境地勢於己方有利,易守難攻。
哪怕如此,雙方也只是陷入糾纏,看上去似乎是勢均力敵。
雙方都明白現在打的就是持久戰,而對於沒有後備支援的遼城,如果打長久戰,輸的只能是遼城。
僵持許久的雙方在牧民們的緩緩退去中結束了第一次的接觸。
在這一場戰鬥中,遼城的死傷無數,卻沒有人能夠出去帶回他們戰死沙場的戰友,親人,城內的城民們也終於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哭泣著,絕望著,悲痛欲絕。受傷計程車兵們被成批的帶到醫療的帳篷內,林如霏也在這裡,醫療人員不足,她在昨夜逛了一圈散播了許多自制的解藥後就來到了這裡。
一直忙碌到傷員都被治療的差不多時,終於被錦溪拉了出來,強迫性的給林如霏洗漱,整理。
“小姐,您的那根髮簪怎麼又給擲出去了。”
錦溪拿出一個更簡單幹練的木簪將林如霏的髮絲梳起來。
戰事頻繁,還是清爽簡練的造型更加方便。
接連的通宵哪怕是修士也撐不住,在錦溪的勸阻下休息下來。
白浩跟漁也偷偷繞道後方。
他們的任務一方面是先辦法阻攔那個沒有情報的神秘修士,還有就是竊取情報,以及嘗試燒糧草。
是的,燒糧草,糧草作為後備重要物資,如果被燒掉,軍隊沒有了乾糧,必無法長久。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爭變得越來越激烈。
並沒有再次發生像是最開始時的大型戰爭,但是小型衝突不斷,軍隊人數逐漸減少,牧民們正在等待時機發起最後一擊。
哈吾勒正在營地裡跟幾位大將圍著拱火慶祝他們的勝利,吃著烤全羊,舉杯暢飲。
嬉鬧的氛圍頗為熱鬧,彷彿他們已經成功了。
哈吾勒甚至揚言許諾他們國家大將的位置。
然後他們的營地燒起了大火,驟然生起的火勢極大,來人彙報的時候營地已經被燒了有三分之一。
哈吾勒氣急,一掌把來彙報計程車兵拍出幾丈的距離,士兵當場吐血身亡。
本來聊天暢飲的幾位大將此時都沒了聲音,在哈吾勒心情好時他們可以聊天說地,現在這種怒火中燒時,他們並不想上去送人頭。
哈吾勒直向火勢正猛的方位,看到的就是漫天大火,以及一群瘋狂用水試圖澆滅火勢計程車兵,遠水救不了進火,哪怕調動了大部分兵力救火,也是直到後半夜才將火勢澆滅,那個時候糧草已經被燒燬了三分之二。
偏偏他們失了糧草,卻連一個看到放火的是什麼人的都沒有。
站在火光四起的戰場上,哈吾勒看著被燒燬的糧草堆,心中充滿著憤怒。
明日!明日他一定要取得遼城,他要把城主的頭顱懸在高空示眾!
轉頭,哈吾勒陰暗一笑。
身後躲在陰影斗篷內的老者也發出吃吃的笑聲,還有跟在他身邊的一個青年人,目光無神,雙手捧著一個正在咕嚕嚕冒泡的爐鍋,雙手被燙的通紅起泡,青年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人放心,這次的藥定然慣用。嘿嘿嘿……”
哈吾勒嗤笑“那你應該知道,在不成功,我要你的腦袋!”
哈吾勒說完就走絲毫沒有管後面臉黑的老人。
遼城的情況確實不好,林如霏之前散播的解藥畢竟只是能夠抵擋一部分常人所知的毒,如果是像現在這樣,他們下的毒明顯是藥師自制的毒藥。
城中的百姓已經有不少出現了渾身僵硬的情況,軍隊中也同樣如是。
林如霏現在忙的腳不沾地,她從未見過這種毒,甚至是有些不像毒,中毒的人渾身僵硬,無法動彈,卻偏偏還是有意識有思維的正常人。
有中毒輕計程車兵說他甚至沒有任何身體上的疼痛感,只是操縱不了自己的身體,他像是一個不切合的靈魂被硬生生的塞進了木偶的身體。
而中毒嚴重的人更是直接像是木偶一般,四肢僵硬,雙目無神,甚至連呼吸都減弱了。在長久下去,中毒的人應該會直接變成真正的木偶人。就那樣悄無聲息的躺在哪裡,失去呼吸,成為一個“木偶”。
他們吧牧民的糧草燒掉,最多是今天晚上餓一個晚上,對於明天的戰事並不會有過大的印象,而他們現在中毒計程車兵眾多。
這一次的交鋒,是他們落了一步。
他們現在是處於了更加艱難的位置。唯一能夠嘗試製作解藥的林如霏只能待在後勤嘗試解毒,前方的戰場交給了遼城主跟白浩師兄。
只是在錦溪走之前交代了一句:“錦溪,放開手腳的打,告訴遼城主拖延時間。”
等到遼城主收到錦溪傳遞來的拖延時間的訊息還一頭霧水的,他們要如何脫時間,拖了時間又能有什麼用?
哪怕不明所以,遼城主還是照做,把這件事告訴白浩的時候他也只是攤著臉應和一聲,轉身直入戰場。
三個修士的入場明顯的跟普通士兵拉開了極大的差距,修士的以一當十,甚至以一擋百的能力,讓現在人員消減嚴重的遼城不至於過於艱難。
遼城主跟其子遼子騰也是之間對上了哈吾勒,或者說是,哈吾勒主動找上門的。
擒賊先擒王,現在雙方的“王”對上,看的就是誰能活下來。
遼城主手持長劍,身形矯健,步步緊逼。
哈吾勒則手持鐵錘,高大威猛,氣勢逼人。
兩人對峙不下,哈吾勒修為高強,身高體壯。但是遼城主作戰經驗豐富,自是比一個第一次上戰場的小子見識多。
“你還有什麼本事?”林雲冷聲問道。
“遼城主倒是一點都不緊張啊,那你看看這招如何!”哈吾勒咆哮著回答。
兩人開始激烈交手,遼城主的長劍靈活多變,攻勢凌厲,而哈吾勒的鐵錘威力驚人,每一次砸擊都讓人心驚肉跳。
兩人的身影在戰場的空白地段交錯飛舞,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突然,哈吾勒的雙錘奮力而起,直向遼偉平的門面砸去,遼偉平躲閃及時,但是也沒砸中左臂,左臂重傷,無法在抬起。
“你以為就你這樣,還能勝我?”哈吾勒冷笑。
“我是一城之主,只要我不死,我就不會退!”遼偉平再起站起身,握緊右手的利劍,好不退縮。
兩人再次交手,遼偉平毫不退縮,越戰越勇,但是身上的傷痕也逐漸累積,越來越多。
一旁的遼子騰被一群人圍攻根本無法脫身前來幫忙,白浩、於還有錦溪也是在更遠的地方跟士兵周旋,根本注意不到這邊的情況。
遼子騰只能眼見他的父親身體不支,他雙眼通紅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面對遼偉平那不要命的進攻,哈吾勒身上也是滿身的傷痕,血流不斷。
然後遼城主看到哈吾勒猙獰一笑,然後就看見哈吾勒射出一柄暗器,直指心臟,而遼偉平,並沒有能夠及時躲避,暗器之中心臟。
遼偉平唯一做到的就是在倒地前將劍擲向哈吾勒,成功的穿透了哈吾勒的身體。
兩人同時倒地,但是隻有一人站了起來。
另一邊的白浩幾人,普通士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在他們趕去支援遼城主的路上偏偏被攔截。
攔路的正是他們唯一一個找不到訊息的修士。